不多久,執法堂冒雨前來,避水術的加持下,這種天氣對修士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沉重的腳步,在分葵峰上回蕩。
一直心驚膽寒的李修,立刻察覺到了執法堂的到來,不由得面露驚慌。
他這次屬於自揭其短......雖然他們的計劃聽起來天衣無縫,關鍵是為了真實,他說得全都是真的呀,這次要是出點差錯,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他。
下一刻,執法堂就衝進了他的洞府。
陳放沉聲道:“執法堂辦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落下,一直埋伏在附近的各峰諸人,直接現身堵在了李修的洞府門口。
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陳放臉色一變,對方來者不善,顯然是蓄謀已久,今日之事,只怕這是一場刻意針對他們執法堂的陰謀。
不多不少,此次前來的全都是親傳交由他的名單之人。
陳放眸光微轉,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你們是有所依仗,就連親傳都不放在眼中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們背後的依仗,能否硬得過掌教、大長老?”
那人冷哼一聲道:“哼,你們執法堂公報私仇,陷害忠良,親傳只怕是被你們這些賊子蒙蔽,我等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如果不是執法堂步步緊逼,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陳放不氣反笑,倒打一耙?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兩撥人很快便廝打在了一起,陳放不覺得他能感化這些各峰的毒瘤。
何長生神色一冷,他等的就是雙方打起來,不然就因為湊個熱鬧,他就把人給抓起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下一刻,何長生直接現身,抬手就是一道劍氣,直接將方才看著像是領頭的轟殺,輕易就化解了這場衝突,原本嘈雜的場面瞬間戛然而止。
各峰諸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所以他們這是被一網打盡了?
選在分葵峰,就是為了防止何長生察覺此事。
沒想到……他們這才剛動手,對方就出現了。
這當然不可能是巧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被坑了!
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直到現在他們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何長生想也不想,便斷然道:“早就聽說,我們羽化仙宗有一夥歹人無惡不作,原來說的就是你們,全都帶回執法堂。”
直接把對方的罪名坐實。
“這……我們冤枉呀,方才我們只是見執法堂不問緣由便抓人,這才起了爭執,但我們絕對是良人,絕不是親傳口中無惡不作的歹人啊!”
這人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不禁面如死灰。
方才高師兄都被對方不由分說的直接轟殺,他們這要是被帶走,豈不是馬上就會步了高師兄的後塵?
想到這裡,眾人心裡叫苦不迭,恨不得跑到熊婁的面前質問一聲。
這就是你說的法不責眾!?
這時候要是繼續想著何長生不敢殺了他們,那就真是蠢貨了。
何長生笑呵呵的說道:“巧了,壞人都說自己冤枉,但結果卻是沒一個無辜的,是我把你們打死了之後帶回去,還是你們老實一點?”
這個笑容,讓他們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形式下,他們很從心的選擇了順從,不然高師兄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他們的罪名……應該不至於夠得上殺身之禍吧。
最多只是跟執法堂起了衝突,定個阻礙執法之罪。
陳放指了指地下的那位身體都快要涼透的高師兄道:“首座……這個怎麽處置?”
何長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死都死了,你莫非還想留著燉肉?”
簡直白跟了他這麽久,真是一點他身上的精髓都沒有學到。
陳放面露恍然,直接雙手掐訣,地上的高師兄身上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轉瞬便徹底被火焰吞沒。
……
執法堂。
那些人沒多久便被押解了回來,執法堂攏共就兩間牢房,實在是擠不下這麽多人,何長生想了想,乾脆揮手道:
“把他們全都給我吊在樹上先打一頓再說。”
就這麽些廢物,還想對他不利,真是王奶奶給玉奶奶開門,還差了一點。
就連跟賈宏宇、紀泰寧比起來都相差甚遠,本以為先前只是開始,沒想到開始即是巔峰。
就在這時,雲阜連忙叫道:“自己人……且慢動手!”
陳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麽還胡言亂語了起來,然後直接上去就是一腳,沒好氣的說道:“給我老實點,誰跟你是自己人,今天就算是認我當爹都沒沒用。”
雲阜:“……”
眼看陳放說著就要動手,把他給吊起來,雲阜臉色一變,再次大叫道:
“我真的是自己人,我是沈師姐的人呀,你們得到的這些情報,全都是得益於我呀!”
此話一出,雲阜就感受到了數道不善的目光,還有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
雲阜尷尬一笑,當內鬼確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對此問心無愧!
本來還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撇清關系, 但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正在屋內的何長生被雲阜的聲音驚動,對雲阜的身份確認無誤後,他擺了擺手道:“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雲阜道了聲謝,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此時已經被吊在樹上的一眾人,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何長生拉了把椅子坐下,端起靈茶,抿了一口,緩聲問道:“公然結黨謀殺內門執法隊,你們應該沒有這麽膽大包天吧?”
“對對對!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們只是一時衝動,這才險些釀成大禍。”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恕我們這一次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
“聽說你們全都是受到了熊峰主的指使,是也不是?”何長生又問道。
聽見這話,他們簡直恨透了雲阜,事已至此再抵賴也沒用了。
當即你一言我一語,把熊婁賣了個乾淨。
何長生是個講究證據之人,隨即讓他們為自己的口供簽字畫押,徹底坐實了熊婁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