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生呵呵一笑道:“在大齊惹了點麻煩,特來妖族地界避避禍,途經極西之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才有了後邊的事情。”
天妖宮幾妖這才恍然,然後就沒有再過問了。
他們只是心裡好奇,這才多問了一句,不然他們才懶得管這些與他們毫不相乾之事。
何長生心裡一冷,很想動手除妖衛道。
一路無事。
天妖宮的位置,位於妖族地界的南端,此地的靈氣倒是跟琅琊天宮能有一比。
天妖宮的富麗堂皇,自然不用多說,一路來到天妖宮的主殿外。
只見從主殿中奔出一妖,看裝束是守衛的模樣,何長生這才止步。
只聽來者說道:“大小姐,少主,宮主已經等候多時,正在殿中等候。
至於這位道友,你就在此稍後一二,稍后宮主自會召見。”
何長生心底冷笑一聲,妖族對人族的成見還真是夠深。
他好歹也是薑素跟封塵的救命恩人,可是對方卻這般輕慢,這讓何長生的心裡極度不爽。
不過,天妖宮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再過一些時日,就該是對方的死期了。
讓守衛沒想到的是,何長生還沒有做出回應,袁涇便毫不客氣道:“這位可是本小姐跟封塵的救命恩人,理應隨我們一起前去面見父親。
況且,還有一些重要的事,需要他來相助。”
何長生暗自給袁涇點了個讚,關鍵時刻還是這種老油條給力,不然指望雲斐,算是沒戲了。
雲斐年紀尚小,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想法也很簡單,這種事情指望不上對方。
“這……”
守衛顯得有些為難,這些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剛想起身前去請示宮主,薑尚略顯空靈的聲音便回蕩耳邊。
“侍劍,讓他一起進來吧。”
何長生心裡冷哼一聲,這老小子自始至終都在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還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樣。
很快來到大殿,天妖宮主薑尚身居高位,看起來是個中年人的模樣。
只是面色顯得有些凝重,顯然已經得知了雲斐跟袁涇神魂受損的事情。
何長生根本不怕對方探查,雲斐的神魂本就遭受重創。
雖然袁涇的神魂沒有問題,但袁涇身為山神,本就是神體,能夠輕而易舉顯現神體的強弱。
袁涇只需要在薑尚探查的時候,把神體刻意表現的孱弱一些即可。
薑尚深深地看了雲斐一眼,隨即開口道:“你們這次分別都經歷什麽,原原本本的說給我。”
雲斐心裡有些驚慌,但還是故作鎮定,趕在袁涇之前說道:“師父,這次出去,徒兒好像經歷了許多事情,但現在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就連曾經在天妖宮生活的點點滴滴,現在也都在腦海中支離破碎,只能勉強拚湊在一起。”
袁涇亦是隨聲附和道:“確實如此,不過我的情況要比封塵他好上許多。”
父親兩個字,他終究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尤其是面前的薑尚,要論年紀,他可是對方的祖宗!
薑尚深吸一口氣,有些頭疼道:“那就把你們所知道的盡數說一遍吧。”
這件事情,顯然是袁涇更有發言的資格。
按照何長生之前教給他們的說辭,袁涇不緊不慢的很快便敘述完了一切。
總之而言,就是薑素在外出途中,遇到了同樣離開天妖宮的封塵,然後便結伴而行,之後就遭遇了血魔軍。
隨後被擄到極西之地,在血魔軍的迫害之下,薑素跟封塵的神魂遭到不同程度的重創。
接下來再被偶然路過的何長生所救。
整套說辭沒有不合理之處,幾乎無可挑剔。
薑尚聞言,眸光略顯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麽。
良久之後,薑尚這才緩聲道:“多謝這位小友出手相救,不知小友何故來我們妖族?”
他大乘期絕頂的修為,自然一眼就識破了何長生的斂息術。
在他看來,何長生身為人族,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妖族的地界上,這其中定有隱情。
何長生苦笑一聲,又把之前的答案又重複了一遍。
薑尚亦是露出恍然之色,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不妨小友就留在天妖宮做個客卿吧,至於你的仇敵,任他前來就是。”
何長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次對方竟然主動提及了這件事。
他記得按照模擬中的描述,分明是在袁涇跟雲斐的相助下,他才得以成為天妖宮的客卿。
而且妖族皆對他不喜, 礙於袁涇跟雲斐的顏面,這才對他表面和善。
何長生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即滿臉感激道:“多謝宮主賞識,在下定為天妖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時候還是很有必要說一下場面話的,反正這些話又不值錢,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這裡要多少有多少。
薑尚微微頷首,隨即便朝著一旁的守衛吩咐道:“侍劍,還不快帶何客卿去歇息。”
何長生對此,倒也沒有異議,顯然薑尚接下來是要為他的便宜徒弟,以及寶貝女兒恢復神魂。
這時候,他這個外人自然是不方便在場。
隨即,何長生就被帶到了一方洞府,附近看樣子也都是尋常弟子的洞府,看來他返虛期的修為,在天妖宮中是排不上位。
更關鍵的還是他人族的身份,但這些並不重要,其實這也正合他意,如果是被安排在顯眼的地方,難免會有些引人注目。
送離了侍劍,何長生閉門取出自己的躺椅,然後直接往上一躺。
在行事之前,保險起見當然得來次模擬,禁忌之地中的妖神不可小覷,等雲斐跟袁涇返回,也就是該行動的時候了。
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免得夜長夢多。
何長生當即默念道:“開始模擬!”
本次模擬消耗5710點靈力……當前剩余靈力:49380。】
……你交代雲斐暗示龍王殿使者,絕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龍王殿使者對此不以為然,只是表面上搪塞了過去,就算出了事,反正死的也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