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馬開濟認定了桑羽豐是山本隊長的身份,接下來馬開濟和盧斌兩人就開啟了社交模式。
“山本隊長,您來這裡了,那高野大佐呢?也在這附近嗎?”
作為一個偷懶的團長,他首先想從桑羽豐那裡套出的情報就是這范家嶺附近是否還有其他日軍。
桑羽豐搖了搖頭,“目前這裡只有我的小隊。”
“那山本隊長為何來這裡呢?”盧斌說著再一次遞上了一顆煙。
接過盧斌手中的煙,點燃香煙桑羽豐深吸一口,笑眯眯的說道:“因為劉連升最後一次消失就在這裡,所以大佐命我們來看看。”從之前的對話中,桑羽豐已經知道了鬼子特工隊的一把手是一名大佐,名字叫做高野一郎。
“果然,我們團長和高野大佐想的一樣!我們團長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們才會在這。”盧斌趁機在桑羽豐面前吹捧他的頂頭上司。
“對了,馬桑、盧桑,你們這一路過來可有什麽發現?”
馬開濟搖頭道:“沒有,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發現有關劉連升的線索。”
桑羽豐心道:量你們也找不到。
“哦,那麽你們打算在這裡尋找多久?”桑羽豐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我們打算在這裡駐扎1周左右的時間,仔細的尋找關於劉連升的線索。”馬開濟將本來要在這裡躲3、5天的清閑,說成了一周的仔細搜尋。
通過之前的聊天,桑羽豐已經得知盧斌是三營的營長,此時他很想知道馬開濟另外的兩個營都在哪裡,於是他問道:“馬團長,你另外的兩個營兵力部署在哪裡呢?”
對於這樣的問題,馬開濟也沒多想,開口道:“他們在附近的村子,就是隔壁的東大嶺和大嶺村。有事的話,可以相互照應。”
“嗯!安排的不錯!”桑羽豐笑著誇讚道。
馬開濟做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說道:“謝謝山本隊長誇獎!”
三人在屋內聊的很是投緣,時間過的也很快,眼看到了飯點,只見盧斌在馬開濟的一個眼神下離開了屋子。
桑羽豐將兩人的小動作完全看在眼裡,心道:莫非我演技太差,穿幫了?姓盧的出去找救兵去了?不會吧!
就在桑羽豐糾結自己要不要先發製人,掏出腰間的手槍擒住馬開濟來一個擒賊先擒王的時候。
屋內的門簾被掀起。
“雞湯來嘍!”
盧斌端著一個大盆,裡面盛的大半盆的雞湯,還有大塊的雞肉,這些本來是給馬開濟準備的,這會兒正好用來孝敬“山本”太君。
想多了,原來是給自己弄吃的去了,桑羽豐暗暗松了口氣,如果盧斌再晚一點進來,他可能都掏出手槍了。
“山本隊長,雞湯來嘍,您請慢用。”馬開濟盛了一碗雞湯放在桑羽豐的面前。
“嗯!你滴不錯!”桑羽豐笑嘻嘻的看著馬開濟。
盧斌將碗筷放在桑羽豐面前:“太君,你嘗嘗?”
“嗯!味道不錯!”
桑羽豐學著鬼子的樣子豎起大母手指,馬開濟隨即笑臉如花。
從楊雲鵬那裡得到武器裝備的張志強一直緊追桑羽豐等人的腳步,當通過望遠鏡看到兄弟們和皇協軍混在一起時,悄悄的送了一口氣。
同時他命人輪流監視范家嶺村的情況,而自己則是找個地方喝口水,休息一下。
過了大約一時的時間,一名手下向張志強匯報:“強哥,有情況,
豐哥他們出來了。” “嗯?什麽?他們這麽快就出來了?”
張志強收起放在石頭上的水壺,起身來到林子邊緣,通過望遠鏡,他看到50多名鬼子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來,為首的鬼子正是桑羽豐本人。
“什麽情況?”
在桑羽豐走進從林後,被趕來幫忙的張志強攔住。
桑羽豐:“志強,你怎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暴露嘛,所以一路上跟著你過來的。對了,我怕火力不夠,還從雲鵬那借來兩挺歪把子。”
看到張志強身後的人身上背著兩挺歪把子,桑羽豐點頭道:“雲鵬竟然舍得給你。”
“嗨!這不都是因為關心你嘛!雲鵬也擔心你們的安全!”
“對了,志強,我這次來還真的打探到了消息。”
“什麽消息?”
“就是二鬼子在范家嶺、東大嶺和大嶺村,每個村子都布置了一個營的人,說是為了找咱們的。”
張志強聽後,說道:“還好,你沒有直接和二鬼子發生交火,要不然咱們肯定吃虧。”
“呦!”桑羽豐表情立刻變的有些嚴肅,“你就這麽看不起我?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嗎?張兩條腿是幹嘛用的?”
“哈哈!說的在理,是我的錯!”張志強笑著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這些二鬼子要在這裡駐扎一周的時間,尋找咱們的下落,你看咱們能不能乾他們一下子?”
張志強憨憨的摸摸頭,“這。。。事關重大,咱們還是回頭問問頭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走回去!”
看到桑羽豐和張志強一起安全的回來,一直擔憂的楊雲鵬可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臟,張志強回來後將從楊雲鵬那借來的槍支彈藥還了回去。而桑羽豐則是直接去見劉連升。
當楊雲鵬和張志強忙完來到劉連升面前時,只見劉連升在糾結。
“頭兒,怎麽了?”楊雲鵬大大咧咧的問道。
“雲鵬,你來的正好,羽豐說范家嶺、東大嶺和大嶺村各有一個營的二鬼子,依你之見,咱們怎麽打比較合算?”
“我?”楊雲鵬不由的發愣,他一直都是負責後勤這一塊兒,現在劉連升再問他行軍打仗的事情,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劉連升笑著說道:“對!就是問問你怎麽想的,沒事,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我覺得這幾個村子之間的距離不是特別遠,如果我們強攻一個村子,另外兩個村的二鬼子在聽到槍聲後肯定會來支援。”
劉連升點頭,並沒有說話。
楊雲鵬繼續說道:“所以,用槍肯定是不行,那能不能用點別的?”
“別的?”劉連升眼睛一亮,“你覺得用什麽合適?”
“下毒行嗎?”楊雲鵬憨憨的問道。
“下毒?”一旁的桑羽豐瞪大眼睛,“雲鵬你太狠了,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桑羽豐覺得自己是在誇楊雲鵬,誰知楊雲鵬卻神情嚴肅的說道:“羽豐,你這說的不正確。”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句諺語本來是“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也是運用了對仗。可惜“度”為仄聲字,犯了孤平,念著別扭,很容易讀為平聲字“毒”,對音律美感要求甚高的古人便把這句改為“無毒不丈夫”了,成為典型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的例句。”
聽著楊雲鵬的解釋,桑羽豐笑了笑,“好吧,是我說錯了,不過,眼下咱們上哪去搞那麽多毒藥?”
“這個。。。”
楊雲鵬低頭,取下自己的金絲眼鏡,從兜裡掏出眼鏡布擦了起來,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