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地,玄天山從山下瀑布逆水而行,千八百丈高便是傳說中道教祖地。
海拔超過五千米堪比小型大陸的玄天山頂,一片片龍鳳雙形的白色祥雲隨風而動,凡人食之脫胎換骨的奇花異果隨處可見。
身型肉少骨實天生神力的道哲拿著手裡的掃帚向往的看著面前的巨大殿堂,這裡是道祖地最重要的道尊殿,天下道門之主便是從此走出從不例外。
可惜單單是頭上這塊雕刻祥瑞的“道尊殿”牌匾就壓的他想都不敢想,他曾經見過一隻翼展百米風雷相隨的恐怖怪鳥被牌匾顯化的一記基礎問道拳轟成粉,連帶著天上的陰雲都被擊散了。
“他有天賦。”
道尊殿內,從未被歷史文獻記載的殿主站在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青年身旁,兩人的目光洞穿物質道哲身型清晰印入眼中。
“確實,可惜這個時代是我的。”
道袍青年微微一笑平凡普通的臉上沒有任何口出狂言的傲氣,有的只是如天相地的理所當然。
道尊殿主沒有否認,反而眼中詭異的露出與道袍青年相似的神色。
“當然,你才是這天下道祖。”
翌日,道教正神初生之日,道歷四十七章初始日。
無窮無盡的道教歷史武學前人道書化作恐怖的信息流從道尊殿蔓延擴散。
無形風暴之中,一道中正平和如廟中石像的無性之聲響起。
“今我道第十三支脈擒始風靈第二陽樹道尊後來者,金酆道人承道之法理,證道行人間。”
“今日道門歷第四十七章初始,諸天無緣根,我道始……”
初時不過喃喃細語,而後大地逐漸震顫,地上的石子彈來彈去。
終於在一個時辰後,地震停了下來得益於玄天山特殊性並未出現坍塌地裂等場景。
受驚的動物剛剛一停,又是一道響徹心神的聲音響起。
“信道金酆,今承道名,頌第四十七道換龍!”
轟!!
平和的信息徹底暴動,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扭曲生物感官,往日裡溫和的靈獸咆哮著激發基因中傳承自遠古的凶性,一根根獠牙尖爪被消耗生命潛能生長出來。
道道模糊白氣之中,一雙亮白眼瞳高懸於天,恆古長存。
大明天下,隨著道主出世,各地強者均有所感。
降靈神教位於無名山脈深處遍布數人環抱的大樹,陽光透過縫隙散落光斑。
“道門第四十七脈換龍道。”
一個身穿繡著藍紋異鳥大氅的老者,回想起幾年前交手的那個平靜詭異不似活人的青年。
偏向於大明王室的強者中,一個長發狂亂粗糙獅口闊鼻的大漢,在接收到信息後,鐵拳驟然捏緊。
“末明第一尊武道聖人快出現了。”
三州交界處,名鎮天下的鷚翼王府內,佔地超過五公裡的私兵校場上正在拿著製式長槍演練基礎招式的魁梧中年,一抖實鐵大槍化作鐵粉自掌中滑落。
“這說明大明氣數到了。”
作為天下有數的武道霸主,鷚翼王哪怕孤身一人也可以從天下大勢的浪潮中感受到意境,更別說被他掌控的情報組織也是一等一的強。
“不,這是破舊迎新,大明當再興。”
似乎是被鷚翼王氣到了,周圍共振產生波動,一尊身穿有角蟒袍的青年自虛空映射出來。
“呵呵。”鷚翼王不怒自威的臉上帶著漠然和嘲諷。
“深陷時代中的螻蟻,
新王的誕生已經擋不住了。” 略顯粗糙的五指下壓,浩瀚如山脈的武道意志搏擊長空,方圓千米虛空坍縮,空氣顆粒被擠壓產生的高溫把數道無形絲線點燃。
角莽袍青年的身影漸漸模糊,當最後只剩下一點輪廓時,刺目的金光爆發了。
……
“他來了。”
往日裡熱衷於打理花草的老嫗看也不看自己的寶貝對著季得倉冷聲說道。
季得倉臉上五官越發扭曲歪斜甚至兩側太陽穴表皮裂開一絲縫隙,在聽到這話後,吐出含在嘴裡的眼球,流著口水道:
“他的味道一定很好,我好久沒有吃過正統武者了。”
老嫗嫌棄的看著狀若瘋魔的季得倉回道:“你不擔心,萬一他比我們兩個強。”
“呵呵。”季得倉太陽穴裂縫再次張開一絲,露出只有眼白的慘白眼珠。
“那就讓他吃了我。”
……
“都給我看緊點,今天小姐興致來了出來看看,要是你們沒注意讓賤民衝撞了小姐, 小心小命不保。”
出聲的人名叫潘正飆,是金華幫幫主派到自家千金身邊的一個入品武者,雖然在楊勝月平日接觸的人眼中四品只是螻蟻,但其實入品武者放在任何地方都算好手,比起普通人四品武者耐力可以比馬獸,力比虎獸,對上普通人一個打幾十個。
金華幫也不過一二十個武者,大部分還都是堪堪入品,但卻是一城之中寥寥幾個強大勢力。
被楊勝月打死的黑玄武等人放在一州之地都是強手是大勢力的主人,只不過強大武者多是獨行俠,勢力不過是個基礎保障。
“好了,別說了。”
英氣的少女出言打斷了潘正飆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能不能把嘴閉上,又不是第一次出來了,你怕什麽。”
“就是就是。”
少女身後一直沉默無言的俊朗公子哥見自己追求的女子心生不爽,連忙出聲喝退潘正飆。
陳鷗帶著陽光的笑容指著遠處明麗光照下散發迷人光彩的野生花卉。
不得不說譚伊琪確實被陳鷗說的風景吸引,少女愛美的心性下主動牽起陳鷗的手朝遠處走去。
“潘叔叔我和小琪去就好了。”陳鷗出聲阻止了想要跟上的人。
“這……陳公子。”潘正飆有些猶豫,畢竟最近金華幫上位有些不服者可能會用不好的手段,這距離至少五百多米他想要趕到也要三十多秒。
“好了,陳鷗也是武者你別擔心了。”譚伊琪大好心情被一個中年男人各種破壞,可想而知說話都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