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純潔無瑕的聲音傳來,眾人卻無視淡藍衣裙頭戴花飾的女子,齊齊轉頭神色凝重的看向一臉柔和緩緩朝眾人走來的高大男子。
阮如玉一怔似乎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魅力還高可以吸引眾人的目光,轉頭一看。
一個肌肉如岩石般堆積血脈經絡盤根錯節的健壯男子手中拖著一個全身是血如同死狗的人,帶著溫和的笑臉走來。
“沒想到各位這麽歡迎我。”楊勝月側頭看向比自己還高的魏玲輕佻的說道:
“美人兒,在我的家鄉只有戀人之間才會這麽行注目禮的,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嚴陣以待的眾人,沒想到自己感受到的天傾一般的危險是來自一個無名之輩。
魏玲聞言也不生氣掩嘴輕笑道:“好啊,這位帥哥哥~怎麽稱呼?”
楊勝月環視一圈嚴陣以待的眾人表情浮誇輕蔑陰陽怪氣的嘲諷道:“你們這群曠世奇才不會是被我嚇到了,特意聚集到一起等我的吧?”
眾人也不惱因為事實就是這樣的,楊勝月先前企圖一試天人之力時恐怖的生命氣場只要是還在交易坊的高手都能感受到那面對天災的無限壓迫力。
“對了,這位美麗的老女人,你看看這位你認識嗎?”
淺笑安然的楊勝月把手中黑發遮面的血人提了起來,立在人前。
“師....師兄!!”
魏玲心頭一震,楊勝月手中身體大部分皮肉消失只剩下一層血肉筋膜包裹著微微跳動髒器的血人赫然是和她分開行路的師兄。
平時層層疊疊肥肉包裹身體足有兩米寬數人合抱的師兄,如今被打成了血肉骨架,魏玲心中雖然沒有師兄妹親情但也是兔死狐悲。
“哦!”楊勝月晃了晃手中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嘴中非人鋸齒若隱若現。
“沒想到,他還是你師兄啊,他也太胖了吧,要不是我把他血肉打爛了,你這嬌滴滴的小美人怕是還帶不走吧。”
魏玲臉色鐵青但看著還有生命跡象的師兄不得不維持嗓音說道:
“您這一看就是天驕之輩,何必為難人家師兄呢?要不你把我師兄還我,人家……”
說著,魏玲抬起垂落到胯間的手掌貼著衣衫緩緩向上。
楊勝月卻不在理會魏玲的搔首弄姿,看著一個個嚴肅的天才口中數道:
“一個,兩個,三個......怎麽才六個?”
出身軍伍,不過才三十多歲就位列將位的黎月簡單直白卻又帶著軍勢的話音響起:“你在看什麽?怎麽你想和我們四個有底牌的不漏級武者打?”
是的,在場除了貴士爭和虎圖,就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阮如玉都是不漏級,而這也是在這裂王朝民間朝堂軍部中聲名鵲起引領時代的天才。
楊勝月搖了搖頭故作疑惑:“你們想想,不漏級武者才多少,放在一州都是強者,更別說你們這些年輕的天才不漏武者,整個王朝天下都沒幾個,如今一個天人級獵場就把你們都帶來了,難道你們平時連天人都沒見過嗎?”
魏玲黎月等人見楊勝月居然毫不知情,了然之中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看來你就是那個人運加持者,你應該見過夜君了吧?”
乾瘦僧人黑羽似是肯定似是疑問的說道。
“見過和沒加過有什麽區別嗎?人運加持是什麽意思?”楊勝月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夜君快不行了。”黎月站了出來主動訴說。
“到了今天,暗林城地域一百萬公裡內總計六億零五百萬藥人,他們都是諸多法相大能的所有物,而當年連星山王朝巡守使法相極限的夜君,多管閑事以重傷的代價自齊州主手下分裂出了暗林城。”
“更可惡的是他覺醒了那些藥人的自我,本該早就瓜熟蒂落的藥人拖了幾十年到了今天,他還以地域內大部分覺醒自我的藥人魂靈為代價,要找一個破局者。”
眾人寒光閃爍的眼眸落到了楊勝月身上。
“那個幾億魂靈加持的人運滋味怎麽樣?”
“我?”
哪怕是楊勝月的心境都被鎮住了,難道自己一路走來就是靠的那幾億魂靈加持?
“不,既然如此那用他們來成就我又如何?”
楊勝月手掌狠狠一捏不僅捏爆了手中的腦袋,巨力擠壓空氣形成的高壓氣流更是帶著爆響撕碎了不知何時出現在楊勝月幾步之外魏玲的衣物。
“這.....”楊勝月有些愕然。
魏玲白皙光滑的肚子上有著一個怪鳥俯衝的花紋,而鳥的頭部正是魏玲與眾不同的肚臍。
只見肚臍眼延伸到了體內至少七公分,深處一顆帶著花紋不到半厘米的“蛋”緊貼在肉裡。
魏玲也沒想到自己的衣物這麽簡單就碎了,旋即見楊勝月的目光看著自己腹部。
“你....看到她了?”
楊勝月回道:“看到了,還不錯。”
“呵呵。”
如同一張白紙被倒上了一桶墨水,大片大片的漆黑羽毛刺破魏玲看似嬌嫩的皮膚,完美的五官扭曲坍縮,整個頭顱拉長變細。
“你該死!”
人形大鳥魏玲長喙(hui)中長著一顆顆不規則眼球的舌頭,撕裂空氣朝楊勝月的頭顱刺來。
“滾!!”
楊勝月體內一個帶著特殊跳動頻率長的像圓筒的器官,劇烈震動。
無形的波紋擴散,長舌剛一接觸,就化作一團爛肉爆碎,緊接著一臉駭然的魏玲被波及。
噗!噗!
瞬間,魏玲血肉器官如同被大山碾過,全部變成了爛泥散落在地。
這就是楊勝月曾經得到的技藝音龍震世。
這麽技藝原理很簡單,用楊勝月前世武學的說法就是宇宙中大部分顯存在都具備一部分相似的結構,而音龍震世發出的“波”具有破壞這種通用性結構的能力。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波”的載體在顯存在中具備的結構和“性”。
“各位接下來,就讓我打死你們吧。”
楊勝月全身爆炸性的肌肉鼓脹單掌前推擠壓空氣形成的白色氣柱帶著暴鳴向著地上的血肉爛泥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