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包括楊勝月皆是瞪大雙目一臉駭然。
只見,城邊街道上往來者男男女女盡數肚子鼓脹個個如同懷胎多月即將臨盆的產婦。
甚至場中實力最強的楊勝月和孟凡還能感受到胎動,這代表每個人的肚子裡都有生命。
無論是楊勝月還是孟凡等人都是見識過藥人詭異的,雖然現在這處交易城除了人人懷身大孕其他的行為舉止都和曾經無異,但是十有八九會在和他們接觸後產生異變。
突然,一個走在街上頭髮花白的老人想要彎腰嘔吐,卻彎不下去,只能一把倒了下去,側躺在地上身體一陣抽搐。
肉色濃漿緩緩自口中流出,漸漸的老人脖子鼓起一團似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從肚子裡鑽出來。
嘔!!
濃漿起到了潤滑的作用,一個巴掌大的深黃色死嬰被老人吐了出來。(以後不準備寫這種了,我怕女神哪天看到,說我惡心)
“這.....”
眾人雖然經歷過些許風浪但是這麽恐怖的一幕還真沒見過。
楊勝月瞳孔一縮,這死女嬰有宮縮現象!!
“走!我們走。”
孟凡一把拉住身邊手下,二話不說扭頭原路返回。
忽的,楊勝月目光死死盯著來時的入口處方向,他感受到了危險!
果不其然,當穿過過道出口近在眼前時,兩個身穿因為鼓脹肚子特意改造軍甲的持槍軍士用死寂漠然的目光看著眾人。
“將軍?”
見識最廣的孟凡從兩個披甲軍士的細節上發現兩者的身份似乎是暗林城流傳信息中的守城十將之二。
“該死,完了出不去了,往回走這次只能走交易坊另一面前往主城的路口了。”
暗林十將每一個都是不漏級武者,孟凡可不想試試兩個懷孕將軍有沒有打死在場眾人的實力。
在兩位將軍無神的注視下,眾人又一次回返。
楊勝月走在後面,最後看了眼兩個站在五進大門前的將軍,眼中的黑紅微光緩緩消散。
“你們說說看現在怎麽辦?”
孟凡看著死嬰下身緩緩蠕動伸出的一節暗黃色觸須,臉色異常難看。
“要不我們就在這裡待著吧,等晚上他們都走了再偷偷溜出去?”
“不,我看這地方只是有些詭異,我們應該直接打出去,只要跑快點就沒事。”
額.....
眾人齊齊看向出聲的青壯男子,像是看腦殘,男子也發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對,羞愧的低下頭。
孟凡倒是若有所思,和楊勝月的情況不同,孟凡碰到的藥人實力普遍都在一階而且藥人沒有異變時完全就是普通的正常人,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孟凡也只能選擇大家一起迅速衝到出口,前提是那一面的出口沒有人守。
“其實,根據以前暗石交易坊的規則,百日開一次交易,行商者進城十天后,大門會再次放開,方便商人離去。”
孟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了解的信息。
“只不過二十多年前,天人陣法開啟後就徹底封閉了,這些人雖然遵循活人的規則但是二十多年已經是凡人換代了。”
“孟公子你說的是那個嗎?”
楊勝月指了指遠處被寫著青山通行的布蓋上的馬車。
眾人這才才發現一架由乾瘦老馬緩緩拉動的馬車在遠處拐角消失。
“青山通行有人知道嗎?”孟凡看了眼在場眾人。
除了楊勝月外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旋即看向楊勝月。 孟凡等人來自羽州和弘盛州之間的燕玲道與銘州相隔太遠,能知道暗林城的消息還是因為夜君這位天人強者,畢竟一州之地四位天人難免會被多加關注。
楊勝月平時也不是關心這些的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走,跟上。”
孟凡咬了咬牙,招呼眾人快步跟上。
唰!!
十幾道身影快速從老者和死嬰身旁穿過。
跑在後方全身肥肉狂抖的楊勝月,路過時,僅僅只有一兩厘米直徑的觸手徹底從嬰孩身上鑽了出來。
在其末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人臉鑲嵌在觸手上,如同初生的嬰兒發出細微的哭聲。
孟凡手下最次也是二階武者,一跑起來還未露出詭異的普通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最快的孟凡已經到了長街盡頭的拐角處,一步跨出入眼一個由大肚白發老嫗步履蹣跚的牽著著眾人先前看到的老馬朝人聲鼎沸的大型交易地點走去。
滿是大肚人的平民交易地,是一個由四根屹立四方的巨大黑石柱撐起的尖塔下方。
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多年前的交易坊繁榮重現在眾人眼中。
眾人心中卻是一片冰涼,因為太多了入目至少有數千人,更別說離去不在的大肚人。
幾百米的尖塔建築,還未進城前就已經被看到了,當時還說笑著見滿城至少有十座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現在來看的話,如果全是這種地方那簡直是一場噩夢,一旦陷進去,連孟凡都要被堆死,跑都跑不掉。
“你說,我們看到的那個黃色圓形塔會不會是.....”
一個青年想起那座鶴立雞群的深黃色圓柱體高塔,有些顫抖。
眼見軍心不穩,孟凡連忙開口穩住道:“放心我們躲著點走就好,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內氣武者,一般藥人也打不過我們。”
“嗯?”
楊勝月側頭看了眼人群中一個淡金發色的中年,說實話他怎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金色頭髮的。
之前,進入城中後金發中年就表現出沉默,現在更是開始出現身體本能的懼怕,連其三階的武道意志都壓不住。
“你擠什麽?”
楊勝月腳步挪動想要離身邊的男子遠點,結果身體太胖連著擠了好幾個人。
“不好意思啊,我站外面透透氣。”
一臉歉意的楊勝月掌心微動碾碎了之前得到的黑珠,使細粉飄向眾人。
“啊!你....你幹了什麽?”
被楊勝月額外關注了一下的金發中年,剛剛被粉末接觸到,就猛的尖叫起來,抬手指著楊勝月,滿是血絲的眼中一抹淡黃順著神經爬上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