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曲義鎮毀滅數日後,冥王朝大軍到達廢墟,一尊藍黑交錯的巨獸自廢墟中爬出始料不及的大軍瞬間損失數千人。
冥王朝王將冥夜法尊結合幾十萬大軍硬悍巨獸,兩個時辰後巨獸戰死,冥王朝大軍速度減緩。
……
看著溝壑交錯落差極大的千裡行,楊勝月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地方沒什麽人走了,這對練體三階來說都是消耗極大的事,嚴格來說是對練體四階之下來說都是難事。
“麻煩哦。”
身體微微弓起,轟!土石碎裂楊勝月極力一跳朝下方落去。
“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周潔一臉厭煩的看著面前身穿白衣滿臉笑容的歐陽文。
“唉....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這可是千裡行,這麽混亂的地方。”歐陽文對於周潔的厭惡很清楚,但為了她的安全歐陽文還是選擇了跟隨。
兩人本是還算青梅竹馬的一對,可因為幾年前的一件事周潔對他徹底改觀。
一腳踩死的地裡爬出來的小蟲,周潔有些自暴自棄“隨便你。”說著轉身就走。
歐陽文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背起食物跟上周潔的腳步。
歐陽家和周家是世交,兩家這一代正好一男一女也就是周潔和歐陽文。兩家一商量就定下了親事,眼下快到成親的日子了,周潔不同意離家出走。
周父是要面子的人對於女兒的行為感覺丟臉想要把周潔抓回去,不過歐陽文得知後主動提出並表示和周潔一起出去散散心。
“想不到居然是千裡行。”歐陽文有些憂心。
這地方可不太平,要不是自己天賦還算可以得了自家真傳,眼下已經到了練體一階圓滿,他說什麽都不可能同意周潔進這裡。
……
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歐陽文提醒道:“小潔要下雨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我又不是眼瞎,自己不會看嗎。”周潔惡聲惡氣的刺了句,不過在歐陽文看不到的地方周潔臉上有些動容。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歐陽文的人品當年他也是被冤枉的,不過家庭原因她少了份安全感,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歐陽文在包容她,有時候她其實也想主動訴說心意,不過女兒家的心思不好理,也就一直沒機會。
“好..好,我去周圍看看。”歐陽文話落,朝遠處走去不過為了周潔的安全,也不敢走太遠。
“少爺這地方還行,要不就將就一下吧。”看著略顯破舊但不至於四面來風的廟子,陳藍安年輕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一旁被稱為少爺的人臉上帶著驚惶,聽到陳藍安的話鄧文義止住微微發顫的身子強行裝出鎮定的樣子點了點頭。
“好,就這裡了。先進去吧。”說著鄧文義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破廟裡多年沒住人雜草叢生一地狼藉,鄧文義有些無法適應,雖然自己求學的武館被滅被迫逃到這些地方但從小嬌生慣養哪怕在武館也因為家裡的關系沒吃過苦。
一旁的陳藍安像是看出了鄧文義的想法,主動上前彎腰拔草,“少爺這些地方確實不好下腳,我先給這些拔了一會想辦法再鋪一層好讓你方便歇息。”
鄧文義有些感動點了點頭“那你一會再去找點吃的吧。”雖然感覺陳藍安很會來事,但畢竟只是自己的仆人自己又恰好有些餓了,鄧文義也沒想客氣。
陳藍安拔草的動作微微一僵,雖然自己靠著鄧文義也練了些武藝,
但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這外面已經近夜了一會兒說不準還會下雨,荒郊野嶺的陳藍安感覺自己壓力有點大啊。 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逝,外面下起了細雨,鄧文義和陳藍安在廟子裡借著還未黑盡的微光大眼瞪小眼。
鄧文義帶著遲疑緩緩開口說道:“藍安你看著不都一樣嗎,要不你出去找找。”
“那個啥,少爺這荒郊野嶺的怕是不妥吧”陳藍安有些不太願意。
兩人都沒想到,這廟子下雨會關水,雨水從裂縫破口流進後流不出去,廟裡唯一一個高點的地方是用來供奉的石台,石台上有個佔了大部分位置的奇異石像。
兩人早些的時候看到這個騎著兩足異獸長著四臂的異神時感覺頗為新鮮,這不是裂王朝本地的神祇,不是本國神的都屬於異神外神。
出於某種敬畏兩人哪怕是被打濕了鞋也沒有選擇站在石台上。
“要不少爺你再忍忍,這又是下雨又是黑夜的我出去也找不到吃的啊。”陳藍安帶著絲絲懇求的話傳入鄧文義的耳中。
鄧文義正想說些什麽給陳藍安打氣。
啪嗒!啪嗒!
一道男聲隨著腳步聲傳來。
“小潔你看有房子躲雨來快進去。”
話音剛落,一道高高瘦瘦漆黑的身影,走進了廟子。
兩人身體一僵放低了呼吸,而高瘦黑影走進廟裡窸窸窣窣聲飄過,黑影猛的矮了一大截。
鄧文義碰了碰陳藍安用小動作示意他過去看看。
“。。。。”陳藍安心裡發苦,但不得不悄悄向前走去。
“嗯?”雖然是在黑夜當中但歐陽文還是感受到黑夜之中隱藏著什麽東西。
呼!!!
火光燃起,不遠處一道猥瑣男子現出身型,歐陽文眼神一厲,閃身來到猥瑣男面前一把捏住其脖子提了起來。
陳藍安也被火光嚇了一跳,看到火光後的男子臉心中反而一安,不是什麽怪東西就好,
下一瞬眼前一花那個公子哥打扮的男子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巨力襲來陳藍安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武館那被館主碾壓的時候。
“好了,快把人放下吧。”一道堅毅中帶著女子柔和的聲音響起,陳藍安雖然沒有看見其貌,但心中已經被女子所征服。
“好的小潔,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點。”歐陽文一松手腳一蹬地便退回了周潔身邊。
陳藍安還在癡癡的幻想眼中一片失神。
鄧文義借著火光見是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雖然被周潔驚豔了一下,鄧文義也沒用那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