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道:“後來這件事就由蕭正啟和明誠順等人負責,這地宮不只有明月樓一個入口,還有幾家鋪子都有入口,所以這些人總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人虜走。
嶽安年不想讓皇上知道他在收兵買馬,才用給自己醫病做借口,否則這預謀造反的帽子扣下來,他便一點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花芊芊問道:“那與蕭正啟聯系之人找到了麽?找到這人應該就可以追查到聖徒教的線索了。”
離淵蹙眉搖了搖頭,“蕭正啟和明誠順都已經死了,我們將蕭家和明月樓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線索。”
聽了這話,花芊芊心中升起隱隱的擔憂,她總覺得,這個聖徒教好像一直在圍著她轉。
不管是蕭正啟還是明誠順,都與她有些關聯,還有少女失蹤開始的日子,她仔細算了一下,竟然發生在她重生後不久!
也就是說,這個聖徒教會重新出現,很有可能與她的重生有關!
而聖徒教的標記又與祖母藥箱上那紅色標記十分相像,她不知道這些事到底有何種關聯!?
離淵見花芊芊又鎖起了眉頭,忙伸手將她的眉心揉開。
“經歷了這麽多事,我們都安然無恙地走過來了,這件事,也難不倒我們!
你盡管安心繡嫁妝,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調查!”
花芊芊覺得離淵說得也對,她最大的仇人便是嶽安年,如今他半隻腳已經邁進了棺材裡,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時,阿默匆匆走進了院子,朝花芊芊和離淵行了一禮,開口道:
“主子,縣主,剛剛得到一個消息,被關在牢房裡的花舒月,小產了……”
聞言,花芊芊那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眸中瞬間籠罩上了一層霧靄。
她淡淡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阿默回到:“好像是與花舒月關在一起的明氏瘋癲了,把花舒月當成了縣主的祖母,突然發了瘋地捶打花舒月的肚子,說什麽碩哥哥是她的,不許別人懷上碩哥哥的孩子……”
秋桃和秋霜聽到這話都驚呆了,沒想到花老夫人心裡的執念這麽深,連最疼愛的孫女都不認得了,隻記得仇恨。
花芊芊愣一會兒,點頭道:“我知道了,不必管她們了。”
阿默應了聲是,輕聲退了出去。
離淵感覺到花芊芊情緒有些不對,擔憂地問道:“怎麽了?”
花芊芊勾了勾嘴角,笑道:“沒事,只是有些感歎而已!”
離淵雖然看出芊芊沒有跟他說實話,他清楚花舒月和明氏給芊芊帶來了多大傷害,所以沒有逼芊芊去說她不想提及的事情。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花芊芊便催促離淵回去休息了,她也洗漱了一番,躺在了床榻上。
可這一夜,她卻沒有多少睡意,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見穿著一身鳳袍的花舒月朝她緩緩走來,她眼中含淚,對她道:
“六妹,姐姐求求你,救救姐姐的孩兒好不好,只有你能救他了!”
花芊芊覺得自己被繩子緊緊地捆著,嘴裡被塞著一團棉布,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花舒月摸著她的臉,柔聲道:“六妹,姐姐也是沒有辦法,姐姐的孩兒有先天的心疾,太醫說唯一能救他的辦法就是給他換一顆心臟!
六妹,這心臟不能隨便換,你我是至親,只有你與皇上生下一個孩子,才能換給本宮的孩兒!
你莫要怪本宮把你騙到宮中來,本宮也沒有辦法啊,只要你有了皇上的孩子,姐姐一定許你榮華富貴!
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圖權勢和金錢,
不要再想著給你外祖家報仇了,如今天下已定,你殺不了皇上的!皇上一會兒就來了,只要你聽話,本宮什麽都給你!”
花芊芊聽著花舒月的話,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這場景竟與前世她臨死時一模一樣。
她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可身上卻是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沒多久,屋子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有宮女對花舒月道:
“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又暈過去了,院判大人說太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這聲音一落,便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然後就是花舒月的一陣嘶吼。
“你給本宮閉嘴,太子怎麽可能會出事,本宮已經想到救他的辦法了,你讓院判務必將太子救回來!”
說罷,花舒月瘋了一般又衝回了屋子,指著花芊芊對周圍的宮女道:
“把她給本宮拉去密閣,既然太子等不了,就先換上她的心臟!”
宮女們應了聲“是”,七手八腳將花芊芊抬出房間。
花芊芊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抬進一個皇宮中的一個暗閣中。
沒多久,就有一個穿著太醫官服的男人走進了暗閣,她拚命想抬起頭看清楚那太醫的臉,但她的頭和身體就像是被灌入了萬斤冷鉛,完全動彈不得。
男人拿起刀子,對準了她的胸膛,那刺骨之痛再一次鑽心而來,驚得她尖叫了一聲,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姐!你怎麽了?可是做噩夢了,天啊,你怎麽出了這麽多冷汗!”
守在床邊的秋桃見花芊芊突然驚醒,忙抓住了花芊芊的手,擔憂地詢問起來。
花芊芊冰涼的手握住了秋桃的手後,才明白剛剛那一幕竟是噩夢。
這時秋霜也挑了簾子走了進來,看見花芊芊慘白的臉色,她急忙打了盆熱水,幫花芊芊擦掉了頭上的冷汗。
“小姐,你可是夢到妖怪了!你別怕,秋桃守著您呢,桃木是辟邪的,有奴婢在,那些妖魔鬼怪絕不敢進門!”
花芊芊費力地扯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
大概昨日聽聞花舒月小產的消息,她才會夢到前世的事情吧。
“我沒事了,你們去歇著吧。”花芊芊瞧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就讓二秋繼續去睡了。
她也重新躺在了床上,腦海中卻浮現出驚醒前的那一幕。
那個拿著利刃朝她走來的太醫應該就是花舒月口中的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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