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那就請魏大人跟我們去刑部走一趟。最好讓九殿下也過來。”褚樁冷哼一聲說到。
就這樣一行人都走出了暗香樓。
跟在魏簾身邊的沐萱俏臉顯出一抹擔憂對他道:“大人,因為苑香姐姐的事情連累你了。”
“害!什麽連累不連累的……這事本身也是我自願過來的。”魏簾對她笑著說到。
“哼!魏大人還真是心大啊!”見魏簾走的閑庭信步,褚樁開口譏諷了一句。
“怎麽?我不大應該小嗎?還是說褚大人的很小?”
“哼!我就小怎麽了!我小我驕傲!”
“是啊,褚大人你小你驕傲!還能為我平離省布料!哎!真乃國之棟梁啊!此等境界我望塵莫及啊!”
被魏簾反譏諷一句,褚樁初始沒意識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直到他見到手下有沒忍住笑出來的,他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他怒回道:“魏家小子!你敢陰我!”
魏簾則不搭理他。
見褚樁吃癟,沐萱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但為魏簾這番言辭也紅了臉頰。
並且她覺得苑香姐姐有句話說對了——男人其實也和女人一樣都愛比大小。
只不過一個是下面,一個是上面。
也果然愛比大小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還是女兒家家們最香了。
……
約莫一刻鍾後,魏簾一行人來到了刑部的審案大堂。
這裡的陳設和神京府衙門大堂相比並沒什麽不同。但上座卻有著三個位置。
之所以這樣設置是因為,是為了減少個人武斷叛案造成冤假錯案的概率。因此刑部一般有三人去審理案子。
其中一人為主審,兩位副審。
如今魏簾剛到這裡,後腳也有像是來審理他的人也到了。
但奇怪的是,來人卻隻將一份文書遞給了褚樁,並道:“褚大人,這件案子尚書大人的意思……交由你全權處理。”
“這不符合規矩吧?”褚樁不解。
他能去抓魏簾,就是這位尚書大人的意思。當然,也是那位三皇子的意思。
可事到了這個份上,你卻又不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看著文書上刑部尚書的官印,他這個正三品的刑部員外郎倒是也有權力臨時審理魏簾了。
隨後他將文書拿給魏簾看了一眼後道:“我審理魏大人……你沒意見吧?”
“有尚書大人的官印在,自然沒意見。”魏簾笑了笑。
刑部尚書把審理權力交給和魏簾同為正三品的褚樁去審他,這是符合平離規矩的。
可讓魏簾不解的是,本該是要審理他的刑部尚書怎麽突然又不來了?
還是說這位刑部尚書大人嗅到了什麽?
魏簾不再多想。
正此時,刑部之外又有兩人趕來。
一個頭髮花白,身材高大手執一把偃月長刀,吹胡子瞪眼罵道:“哪個要誣陷我兒,我齊元可不答應!”
另外一個則是身穿朱紅官袍的中年人,雖進來後無言語,但看了魏簾一眼後道:“有些人年紀輕輕爬的高,卻是最認不清自己什麽位置。”
雖沒有見過他們,但魏簾頓時便猜出了對方是誰。拿刀的應該就是齊積壽的爹齊元,穿袍子的就是阮士祥的爹擬書舍人阮景。
他們都是來此旁聽的。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只是單純為兒子撐場子的。
那麽由此看來,
是他們的兒子單方面去勾結的三皇子的。又或者是他們知道兒子那點勾當,做出此舉明為撐場子,實為跪舔三皇子? 這倒也可以理解,擬書舍人聽著厲害,能為陛下擬草聖旨,但其實就是皇帝老兒說,你寫就是……根本沒有你說不的權力。除此之外這個正三品的官無一點實際作用。
至於二品長威將軍,其實就是祖上世襲下來的職位,也無實權。
這就能理解這兩老貨為什麽要跪舔三皇子薑睚了。
對於阮景的譏諷,魏簾也不顯得生氣,而是笑回道:“阮大人能做到擬書舍人侍奉在陛下身邊,想必也不是蠢人。但今天這趟渾水,你們卻是真的蠢了。”
一旁齊元開口罵道:“黃毛小兒,你誣陷我兒……還敢造次?信不信我手中大刀砍你?”
“長威將軍能以金丹初期修為拿到正二品的官,整個平離朝廷上也是獨一份了。也不是我姓魏的說大話,像你們這樣的人。我魏簾隨手能殺十個。還有……將軍上過戰場嗎?”魏簾故意說到。
這其實說到了齊元的痛處。他這傳下來的職位,只是虛職,哪有機會上戰場?
且真上了戰場……好吧,我好像也只會逃跑。
齊元老臉一紅,乖乖退到了旁聽處。
“那還請褚大人開始審理吧。”阮景白了魏簾一眼,對褚樁說到。
“帶人證古弦青、齊積壽、阮士祥、沐萱上堂!”褚樁高聲說到。
隨後四人依次走了上來,加上魏簾堂上共五人。
又因為魏簾和古弦青都是玄衣衛的關系,他們沒有跪。可奇怪的是齊、阮二人卻直挺挺站著。
但褚樁對此視而不見,故意對著沐萱道:“你為何不跪?”
她原本也是要跪的,但被魏簾拉了起來。
魏簾替她開口道:“因為你這種官不值得的她跪!”
對此,褚樁也不想和他去計較了。見刑部大堂外面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他正式開始審理案件。
隨後齊、阮、古三人的回答流程就和暗香樓時一樣。
而褚樁也故意沒有去問沐萱。
完畢,褚樁開口問魏簾道:“現在……你還有有何話可說?”
看起來魏簾確實無話可說。因為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利用職權敲詐了齊、阮二人。
更不要說魏簾身上還有屬於他們的兩千兩銀票。
“我是沒話可說了。可要是恰好我正好有錄音符把你們跟我說過的話記了下來呢?”魏簾淡然開口。
大堂上,一連幾人面色不約而同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