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怎麽會來這兒?”胡楚定是認識薑黎的,第一個出聲準備行禮。
“免禮了。本王來此……還不是找他。說好了一起去教坊司……他卻先來了近月閣。算了,其實都一樣。”薑黎一邊用扇子指著魏簾,一邊找了塊地方入座下來。
眾人聞言她皇子身份,一一向她行禮。
但隨後眾人直起身子後,看向魏簾的神色發生了變化。
剛剛他也向九殿下行禮了,說明他應該是九殿下的下屬。可又是什麽樣的下屬……都能讓九殿下帶他一起去教坊司?
就如在玄衣衛審問犯人一樣,薑黎沒去看胡楚定,而是看向周丙甲和段連生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人正準備把之前的言語再說一遍,薑黎又對著段連生道:“你是玄門的人?”
因為她看出他腰間掛著的劍出自玄門配發。
段連生點了點頭。
“那為了你的前途……講話的時候請過腦子講。”薑黎一邊說,一邊翹起二郎腿抓起桌上的甜橘吃了起來。
她言語平淡,但聽在段連生耳中卻倍給他壓力。
他毫不懷疑對面的人,只需輕輕一句話就能斷了他所有的前途。
他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下回道:“也許……是我看了。這位魏公子並沒有靠近過周公子。”
薑黎沒去看他,而是看向周丙甲道:“那寶石是你的嗎?”
後者戰戰兢兢回道:“是。”
要是他是嫡長子出身,面對這位玄衣衛三大閣主之一的九皇子還能有幾分底氣,可惜他只是庶出。
“是嗎?”薑黎又看向了魏簾。
正常的回答肯定是“不是”。
但魏簾透過薑黎的眼神明白了別的東西,於是他改口道:“這寶石其實是我的,或許是這位周公子看錯了吧。”
“胡說……這東西……明明就是魏公子的。是我看錯了。”周丙甲還是慫了。
他當然可以回答東西就是他的。
只是那樣回答了,就明顯是在找這位九殿下的不愉快了。
她都不愉快了,她會讓他愉快?
“胡說!這明明就是我們主子的!”那名金丹修士卻不樂意了,跳騰出來一副忠心護住的神情。
“蠢貨!這明明就是魏公子的!”周丙甲急了,他是真怕這個蠢貨害死他,一連幾巴掌甩在金丹修士臉上。
後者也隻好閉嘴。
“既然是誤會……那本王來都來了。那位花魁姑娘,就沒點表示?”薑黎看向紅荔,一副我也聽曲……我也想要白piao的態度。
紅荔此時心情很亂,但被薑黎直視之後,也隻好暫時拉回心思,調好琴弦後,重新彈了一曲。
不知是否是她心不在焉的關系,這一曲她彈出的效果遠沒有上一曲好聽。
所以待她彈罷,薑黎直搖頭道:“比起教坊司還是差了一些。”
紅荔尷尬一笑,卻也不敢說什麽。
薑黎又看向魏簾道:“你覺得如何?”
魏簾回到:“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那帶回去培養感情如何?”薑黎語出驚人。
魏簾則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難道……她要帶回去平平相磨?但他估計,以薑黎的強勢到時候大概率會在上面。
一旁立著多時的近月閣幕後主人趕忙道:“殿下若要帶回去,只需一……”
在聽聞薑黎來這裡後,他就聞聲趕了過來。
且換作別人要給紅荔贖身,他少說也要兩千兩。
可沒辦法,誰叫他是九皇子呢?他打算給出一千五百的價格。
“一萬兩?”可未等他話完,薑黎就直接講了出來。
她傻嗎?怎麽講這麽多?
魏簾覺得一個近月閣的花魁好像也值不了這麽多錢。可以他對薑黎的了解,她根本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殿下,我想說的是一……”近月閣主人趕緊解釋。
這次,他想法有了改變。
既然這位殿下都打算用一萬兩了,那他賣個面子報價一千兩。
“一十萬兩……十萬兩?不會太貴了吧?你當本王好騙不成!你是想走一趟大牢嗎?”可不等他說完, 薑黎再次搶先說出,並且她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怒意。
“不不不……殿下是一……”這次近月閣主人見薑黎動怒,且話語中帶著“進大牢”的字眼,下意識就怕了,慌亂中準備把一千兩改成一百兩。
“難道是一百萬兩?你在糊弄本王?”薑黎直起身拍桌又一次打斷他,表現的越發憤怒。
“不!殿下……我的意思是一分不要!”見薑黎大有拔出腰間劍血濺三尺的架勢,近月閣主人是真的怕了。
“那你不早說!”
薑黎對著近月閣主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重新悠哉坐下。
到了這時,近月閣主人才發現自己被這位九皇子給套路了。
可話都說出去了,如何收回?
只是他的表情卻是相當難看。
薑黎繼續道:“只是這樣真的好嗎?看你的臉色……顯得本王逼迫了你一樣,落在別人耳中嚼舌根子可不太好!本王還是出些銀子吧。”
“殿下哪兒的話,這是小的自願的!最不濟我對外宣稱是殿下花銀子買的就是!”近月閣主人簡直欲哭無淚。
“這樣真的好嗎?”
“請殿下一定不要拒絕!這是小的自願送給殿下的!”
面對薑黎,近月閣的主人簡直把強顏歡笑這個成語表現的淋漓盡致!
一番操作下來,魏簾對薑黎佩服的五體投地。真就是小母牛坐火箭唄!
如果白piao有段位的話,你這簡直就是王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