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強不用分說,拉著姐姐就出門,然後把門鎖上。
一路上扶著姐姐走,周梅甩開周強的手,抗議道:“你扶著我幹嘛?我能走,你是不是怕我跑了,不去醫院?”
周梅說完笑起來,她雖然很瘦,而且很憔悴。
但青春的臉蛋兒依然很美,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很迷人。
如果身體恢復了,絕對是十足的大美女。
“姐,你說的太對了,我就是怕你當逃兵。”
周強實話實說,然後淺淺的笑起來。
姐弟倆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往前走,到了巷子外面的大街,在街邊的公交車站點兒等車。
很快就上了到醫院的公交車。
在離醫院不遠的地方下了車,然後直奔醫院。
好在經過一番檢查,周梅確實沒啥大病,主要精神狀態不好,還有營養不良,以及身體太弱,免疫力差。
醫生開了些藥,建議增加營養,加強調理,調整心態。
“姑娘,前段時間你有點兒自暴自棄吧?本來沒啥病,結果你不看醫生,不怎麽吃飯,也不好好睡覺,硬生生拖出病來了。”
醫生的話讓周梅笑了,醫生說的太對了,之前她其實就是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自暴自棄,想死。
不過現在好了,弟弟恢復了正常,不用人照顧,還能照顧她。
尤其這兩天拿了那麽多好東西了,對他也那麽好,說話那麽好聽,又會安慰人。
就憑弟弟這份心,她也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從醫院出來,當周強對姐姐說:“姐,剛才醫生說的太對了,首先你自己要有活下去的信心,要堅強,明白不?”
“我知道啦,弟,醫生說就算了,你也在這裡嘮嘮叨叨,煩不煩呐?”
周梅飄了弟弟一眼,故著生氣狀。
其實她現在都已經知道錯了,一而且已經恢復了活下去的信心。
所以弟弟老是老壺不開提哪壺,揭她的傷疤,她自然不高興。
周強也知道,沒有繼續說下去,點到為止。
姐弟倆回到家,周強讓姐姐先把藥吃了,然後跟她說出去買點兒菜,讓姐姐在家裡歇著。
然後自己出來,在外面轉悠了一會兒,在供銷社賣魚的地方買了一條鯽魚。
回來時趁著沒人,在空間超市裡拿出了點兒排骨,還有淮山和紅棗。
又拿了點蔬菜,回去跟姐姐說是買的。
他弄了一個排骨燉淮山和紅棗,一個蒸魚,一個素菜,讓姐姐美美的吃了一頓。
因為吃了藥犯困,吃完飯周梅想睡覺,周強就告辭回來。
姐姐狀態恢復了不少,關鍵恢復了生活的信心,周強覺得在姐姐家沒什麽事,準備回去規劃,規劃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過從姐姐家出來的時候,他對四九城好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順便去轉了轉。
順著四九城的大街,一直往前走,本來想去北海公園轉轉,結果太遠,還沒走到,就走不動了。
坐車他又不想坐,不是舍不得花錢,是覺得沒意思。
於是在街邊坐了一會兒,然後慢騰騰的往回走。
而四合院裡,正上演著偷雞大戲,主角當然是棒梗,和他的兩位妹妹。
當年是單休,只有星期天才放假,學校星期六上半天學,下午學生放假,老師開會。
許大茂頭天下鄉放電影,村裡的人送給他兩隻老母雞。
回來後他用籠子養在自家門口,準備留著下蛋吃。
許大茂計劃不錯,卻跟棒梗提供了機會。
這家夥中午放學回來,吃完飯在院子裡面跑來跑去,玩泥巴。
小當首先發現了許大茂門口籠子裡的雞,直接拉住棒梗的手,用稚嫩的小手指著許大茂的門口說:“哥,你看那是啥?”
“啥?雞都不認識了嗎?下蛋的母雞。”
棒梗還沒明白小當的意思,懟了妹妹小當一句。
這時候槐花在旁邊忍不住說:“好餓,我想吃東西,如果把雞弄來烤來吃,肯定特別香。”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槐花無心一說,棒梗整個人抖了一下,兩眼死死的盯著籠子裡的雞。
又看看許大茂家的門是鎖上的,許大茂上班去了,婁小娥沒上班,估計不是出去玩兒,就是回娘家。
總之沒在家裡。
既然雞的主人不在,棒梗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把活蹦亂跳的雞弄死,然後烤來吃叫花雞,絕對絕對那個香。
想到烤雞腿的味道,棒梗差點兒口水都流出來了。
於是對兩位妹妹說:“你們到院門口去放哨,有人回來就學貓叫,跟我報信。
等我把雞抓來弄死,然後拿到外面去找點兒柴火吃烤雞,你們說好不好?”
“當然好啦,哥,我想吃烤雞腿。”
聽說吃烤雞,小當激動的跳起來。
槐花也很激動搓著手說:“我要吃雞翅。”
“好,快到門口去放哨,今天你哥就乾一票大的,咱吃烤雞。”
棒梗摩拳擦掌,別看這家夥才十來歲,膽兒特別的大,昨天晚上都敢進周強家去翻箱倒櫃的找錢。
偷一隻雞算啥?
不過,算棒梗的運氣不好。
他剛讓兩位妹妹到院門口放哨,自己挽起袖子準備抓雞的時候, 周強風風火火的就回來了。
小當直接上前攔住,以為周強還是原主那位周二嘎子,隨便一下就打發了。
所以攔住他,眨巴了一下小眼睛說:“周二哥哥,別進去,院裡不安全。”
“不安全?為啥?”
看見兩姐妹守在門口,眼神有些慌亂,神情也不太自然,周強本人的感覺到不對勁兒。
聯想到棒梗一慣偷竊的行為,兩人肯定是跟他哥哥放哨。
於是望向小當的頭頂,1秒,2秒,3秒,劇本出來了。
小當,七歲多,剛上小學,爹已經不在。
此刻,哥哥棒梗正準備偷許大茂的雞,宿主想要改變劇情,現在還來得及。
看完小當頭上的劇本,周強同學就笑了,他直接把小當推開,然後衝進後院兒。
棒梗兩隻手正在雞窩裡亂轉,連續好幾下都沒有把雞抓住,甚至被雞啄了兩嘴,手上生疼生疼的。
正窩火,突然聽見走路的聲音,抬頭一看,差點兒沒嚇的尿褲子。
“二傻哥,你,你,你怎麽回來了?”
就算知道對方有時候腦袋有問題,但也有清醒的時候,所以棒梗嚇的呀,連聲音都打顫了。
畢竟偷雞被抓過現行,如果說出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大茂的凶悍勁,棒梗早就領教過,這家夥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呀。
唉,可惜我的大母雞呀。
望著籠子裡呱呱叫的母雞,拍著自己被啄痛的手,棒梗心裡在想,怎樣才把這家夥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