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中人大驚失色,為首者是個叫杜雲的香主,見狀也是大驚。
他想也沒想,轉身就跑。
易輕塵冷哼一聲,展開輕功轉到杜雲身前。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內力越來越盛,輕功隨之水漲船高。
長鯨劍隨手刺出。
杜雲大駭之下竟連抵抗都忘了,直接被長鯨劍刺進胸膛。
易輕塵劍鋒一轉將他拍翻在地,大喝道:“放下兵器投降者生,逃跑者死!”
魔教之人那肯聽他的,拚命向外跑。
易輕塵掏出一把銅錢,運足內力一枚枚擲出。
銅錢灌注內力後,力道並不比弩箭差。
加上它體積小,傷害更是驚人。
但聽得哎呦、哎呦慘叫,人影一個接一個倒下。
在死了十來人之後剩下的人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動彈。
易輕塵喝道:“給我走過來跪下。”
一名魔教之人面色大變,厲聲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話沒說完人以朝後倒飛出去。
屍體飛起,遠遠的砸落到地上
旁邊的人才看清他額頭上嵌著一枚銅錢,大半邊已經沒入腦門。
這人的武功在他們中已是佼佼者,死得如此乾脆讓其他人心驚膽寒。
人一個接一個跪下。
“誰知道魔教的總壇、分舵的位置所在?”
易輕塵目光如電:“說出來就免你們一死,不過若是說假的騙我,不僅你們要死,便是你們的家人孩子我也會交給山賊土匪,讓他們好好伺候。”
有人驚怒道:“你是名門正派,怎麽如此無恥?”
“我是復仇之人,與魔頭何異?”
易輕塵森然道:“你們魔教平白無故攻擊我華山,害我師父性命,殺我同盟弟子數百,若不能改邪歸正,助我滅掉魔教,那我便是你們的邪魔。”
眾人心頭慘淡,從尾椎骨升起寒氣,直冒到後腦。
若是一名頂尖高手失去理智肆意妄為,能帶來多大的傷害?
杜雲恭恭敬敬的道:“大俠,我知道總壇和最近的分舵位置,我帶您去。”
“你倒是機靈。”
易輕塵輕哼一聲,丟出一枚藥丸落在杜雲的身前:“吃了吧。”
“這是……”
杜雲下意識的就想問丹藥的名字作用,忽然想起自己已是階下囚,乖乖將藥丸吃下。
易輕塵滿意的點頭,接著道:“你的這些屬下都認識吧,把名字、住址、家人全部寫成清單,若有一字虛假你自己想那後果。”
杜雲唯唯諾諾,找來一塊破布沾著胸口的血寫好。
易輕塵也不做核對,接著搜刮他們身上攜帶的金銀、首飾。
著重檢查玉器和老物件,收獲全無。
易輕塵沒有在意,蘊含靈力的東西本就極少,能否得到全靠運氣。
但魔教肯定有不少。
易輕塵把投降的二十七人分成四隊,設好隊長,仍由杜雲率領。
一個人要看二十多人哪裡看得過來,只能要用嚴酷刑法。
連坐。
以隊為單位,只要隊中有任意一人反抗、逃跑,全隊誅殺。
眾人聽得臉色心驚膽戰,望向同伴的目光頓時有些警惕。
易輕塵追問杜雲其他人的去向。
“我們從華山逃離之時慌不擇路,逃到哪裡的都有。”
杜雲道:“最近的聖教分舵在運城,我們本打算前去運城分舵匯合,
想來其他人也是同樣想法。” “那就繼續去運城分舵。”
易輕塵吩咐一聲,驅趕眾人前行。
杜雲松了口氣,這才有空包扎傷口。
眾人沒走多久便遇上三名脫離隊伍的魔教教眾。
他們遠遠看到魔教的隊伍就主動迎上來。
“杜香主,你們居然逃出這麽多人,真是可喜可賀。”
一個精瘦漢子跟杜雲招呼道:“我們可就慘了,隻逃出我們幾個,五嶽劍派的狗崽子們……”
“閉嘴!”
杜雲厲喝道:“秦偉業,我隻當你是條漢子,技不如人就算了,為何還要背後罵人。”
秦偉業被他罵的摸不著頭腦。
他有個當長老的哥哥,在一眾香主當中身份甚高,杜雲見了他向來客客氣氣,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想不明白,但不妨礙他心生怒火。
“杜老狗,你特麽找死!”
杜雲沒有理會他,轉向身後恭敬問道:“易大俠,您看怎麽處置這個狗賊?”
秦偉業這才發現被眾人守在中間的易輕塵,不由冷汗直冒。
他娘的,這個殺神怎麽在這裡?
易輕塵淡淡道:“殺了吧!”
撲通!
秦偉業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大俠饒命,小人投降。”
易輕塵眉毛微挑,從懷裡扔出一枚藥丸。
“吃下去。”
秦偉業看也不看,撿起來就吞下去。
想來是什麽定時發作的毒藥,總好過眼下就死。
他轉過頭來看向兩名屬下:“你們不肯投降嗎?”
鏗……
杜雲等人為了表示忠心, 齊刷刷抽出兵刃。
那兩人既不是頭領,又不是魔教的世家,自然從善如流。
易輕塵不再看他,吩咐道:“杜雲,問明姓名住址,給他們三人登記造冊,講明規矩,打散插進隊伍當中。”
杜雲恭敬領命,跟秦偉業三人說了連坐的規矩。
眾人繼續趕路。
一路上不斷遇到散落的魔教中人,都被順理成章的編入隊伍,隊伍越來越龐大。
凡有抵抗者盡被殺掉,不留一個活口。
要對付魔教的大隊人馬,就要收攏魔教的人作為攻敵的炮灰。
而想要鎮住這些炮灰,就必須狠辣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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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城,日月神教分舵。
葛長老美美的吃了一頓酒席,正在進行飯後活動。
從華山下來,他一口氣跑出一百裡,不敢有絲毫停歇。
生恐那擊敗教主的恐怖高手前來追殺。
幸好直到他跑到運城,那殺神仍沒有追來。
他心神恐懼,先是發怒殺了幾個不順眼的奴才,依舊心神不寧。
後來還是運城舵主懂事,將新娶的小妾送給他授課。
葛長老的心情終於平複下來。
“這次五嶽劍派死的人也不少,他們收拾後事還來不及,哪有空來找我的麻煩。”
葛長老心道:“不過東方不敗也是廢物,竟然鬥不過一個即將入土的老頭和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沒有本事還非要逞能,真是丟盡了聖教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