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田優馬和島琦信長愣了一下,而後開始對著話筒大聲得「竊竊私語」。
「喂,你說這家夥該不會認真了吧?」
「放心,不會的,你也不想想,荒村傲嬌這回事在業界也是出了名的,他雖然嘴上說著同意絕交,其實心裡已經悲痛欲絕了!口是心非!一定是口是心非!」
「但是荒村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想和我們絕交啊!萬一呢?萬一他是認真的呢?」
「害,別怕東怕西的,瞧你那膽小樣,還信長呢,真是侮辱你這個名字,安你的心吧,大不了送他幾sgo的槍皮膚…」
「你確定這樣可以?」
「把你的擔心揣進肚子裡吧!」
他們兩個說得越多,荒村拓也的臉上的冷意就變得越發明顯。
他敲了敲桌子,語氣寡淡得說道:「你們大可不必擔心這麽多,天天想著去新宿、去風俗店玩樂的朋友,我不要也罷。」
開玩笑,幾sgo槍皮膚就想收買自己?簡直異想天開,他帳號庫存裡的皮膚賣出去都可以在東京買套房子了,還缺他這幾個皮膚?笑話。
「喂!」離他最近的島琦信長連忙死死得捂住他的嘴,「荒村!這種事情是可以到處說的嗎!你想讓我跟優馬名節不保?」
「是啊是啊!」內田優馬附和道。
荒村拓也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開。
島琦信長松開手。
「我可沒有到處說。」荒村拓也用力擦了一下嘴巴,「整個演播廳只有這麽幾個人,而且…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還是什麽秘密吧?」
他們倆這點破事在業界早就人盡皆知了,至於外界…呵呵,業界都人盡皆知了,外界怎麽可能沒點風聲?
「你懂什麽!」內田優馬朝他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哦…是嘛。」荒村拓也支應了一聲,完全沒當回事,也沒有絲毫負罪感。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兩個家夥的事成為大家的飯後談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自己只是輕輕撥動了一下時針罷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的問題,他們不去,也不可能給自己留下這麽個把柄。
「導演桑!」島琦信長突然舉起手,「那個,剛才那段可以剪掉嗎!」
「拜托了!」內田優馬直接坐在椅子上對導演來了個土下座,腦袋在桌子上重重得磕了一下。
導演嬉皮笑臉得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呼…」島琦信長頓時松了口氣,「真是嚇死人了,差點身敗名裂!」
「是啊。」內田優馬點點頭,「這件事真的不能再讓更多人知道了!」
荒村拓也嘴角勾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信長、優馬,你們兩個還是太年輕,對於節目組的厚顏無恥認知還不全面,我今天敢打賭,這段絕對不會被剪掉,你們兩個就等著到時候這個節目播出後的滿城風雨吧…….
導演笑眯眯的對著攝影師裝模作樣得喊了一聲:「!第二次錄製,開始!」
「撒!大家好Sipe~我是內田優馬!」內田優馬很自覺得對著鏡頭雙手一拍,然後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形,露出自認為十分帥氣的笑容,「那麽這一次的《荒村與內田的GANGANGA》頻道就開始了!歡迎我們的嘉賓——島琦信長!」
啪啪啪!
他像狗撒歡一樣鼓掌。
他以為這件事情真的已經翻篇了…
島琦信長也特別配合,重複內田優馬剛才的動作,接著又對鏡頭揮了揮手,「大家好Sipe~我是島琦信長!」
荒村拓也無動於衷。
這種傻氣的動作他剛才已經做過了,不想再繼續第二遍。
島琦信長跟內田優馬齊齊盯著他。
不過…能讓他們兩個以為真的已經蒙混過關的話…也不是不行…
抱著這樣的想法,荒村拓也伸出食指在空氣中很敷衍得勾了一下,「大家好Sipe,我是荒村拓也。」
島琦信長:「誒。」
內田優馬:「誒。」
荒村拓也:「?」
這兩個人又發什麽神經…
「荒村。」內田優馬虛著眸子,幸災樂禍得看著他,「怎麽還打著石膏啊。」
「荒村。」島琦信長做出同樣的表情,「叫你不要到處亂逛,你看,這下出事了吧,有沒有因為沒有聽信長我的話而感到後悔呢?」
「…」荒村拓也額頭上冒出兩道黑線,「我說…你們在嘲笑我之前,最好考慮考慮後果…」
他手裡頭還有不少他們的黑料,每一件說出來都絕對效果爆炸,讓他們瞬間頭骨開裂的那種。
「呃咳咳…」內田優馬一改之前的嘴臉,表情神情盡顯諂媚之色,「你看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等下錄完節目我帶你去醫院看一看!」
島琦信長則一把摟住了荒村拓也的肩膀,壓低聲音,惡狠狠得譴責他:「你這混蛋!虧我和優馬還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的良心呢!你的道德呢!」
荒村拓也不以為然,反而用無所謂的語氣反問他:「人造的道德,憑什麽約束人?」
島琦信長傻了眼,望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錯愕,仿佛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喂,信長,你怎麽了啊?」發現他不對勁的內田優馬推了他一下。
島琦信長反應過來,神秘兮兮得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完之後,內田優馬瞪大了雙眼,驚呼道:「這是什麽危險發言啊!」
「是啊。」島琦信長滿臉愁容,「這根本就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啊!」
「要不我們還是打電話給警視廳吧?」
「嗯…雖然有點不忍心, 但是…就連道德都可以這麽無視,法律也就未可知了…」
「你們可以打打看。」荒村拓也看似漫不經心得瞥了他們一眼,眼鏡上閃過一道發白的光芒,「但是我要再次提醒你們一句,考慮清楚…」
島琦信長和內田優馬頓感不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啊哈哈…」內田優馬打了個哈哈,「我們開玩笑的,幹嘛這麽認真啊!你怎麽可能是什麽反社會人格啊…」
「就是就是…哈哈哈…」島琦信長也故作嬌羞得推了荒村拓也一把,「荒村大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好人了,哪怕有一天你殺了我,我也會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的…」
荒村拓也推了推眼鏡,把注意力放在台本上。
這兩人可真是兩根蠟燭,不點不亮。
「閑聊環節結束…然後有許多觀眾寄來了很多信,那麽…現在就開始讀信環節…」
樹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