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你呀木,太恐怖了,好在我們躲過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恐怕判官想到吧,咱們福大命大,哈哈哈沒死!”
“只要堅持二十四個小時,咱們就贏了!”
“可惜了黃毛,嫲的等我們逃出去後一定要抓了判官給黃毛報仇。”
劫後余生,讓剩下“二毛”還有沙皮情不自禁的得瑟起來。
新打開電視或者電腦的觀眾,不看幾人狼狽的模樣以及身後凌亂不堪的背景甚至都會產生眼前的這三個是“主角”的錯覺。
瀟灑沒有關心小弟黃毛的死活,更沒有心情聽小弟們吹牛皮。
此時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活著!真好!”
只見他猛的吸上一口煙,再從鼻子裡緩緩吐出。
可就算有尼古丁跟焦油的麻痹,瀟灑的心臟還在怦怦狂跳,背上的冷汗依舊狂流,整個人還是後怕不已。
昏黃的路燈,渺渺的白煙,滿頭的鮮血,猙獰的表情。
此時的瀟灑哥就好像草原上負傷獨自舔血的野狼,就好像地獄爬出來的餓鬼。
屏幕外膽小一點的觀眾,甚至不敢直視瀟灑的眼睛。
那一雙眼睛仿佛看到了就會做噩夢。
吱吱吱……
這是金屬晃動的聲音響起。
屏幕外的觀眾還以為是電視信號出了問題,起身準備調節天線。
然而下一秒。
瀟灑眾人包括屏幕前觀眾,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往上看。
吱一一一
只見十多米高的路燈懸臂在剛剛的劇烈撞擊中與主杆斷裂,眾人抬頭的一刻,最後一點連接斷開,懸臂那一部分驟燃墜落。
唰!
金屬砸到人頭的聲音,是什麽樣的聲音。
答案是一聲悶響。
嘭!
就在上一秒,懸臂的從直接砸在了瀟灑哥的臉上,給所有人科普了這個答案。
一聲悶響過後,瀟灑哥整個人應聲倒地,後腦杓砸在了路沿石上。
只聽咣嘰一聲,猶如抱著的大西瓜掉在了地上。
再看瀟灑哥,整個臉被砸爛,後面的腦殼也裂開了,腦漿子都流出來了,白的,紅的,黃的,流了一地。
沙皮,綠毛,藍毛,三個人完全懵掉了,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嚇傻了。
濃烈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著他們的鼻子。
而瀟灑哥恐怖的死狀更是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恐怖!詭異!驚悚至極!
如果說姑爺仔的死是個巧合,黃毛的死是一個意外,那瀟灑哥的死還是巧合?
巧合?意外?
無法想象!
傻子都不信!
預謀!
一切都是判官預謀!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在判官的計劃之中。
“啊啊啊!出來!判官你嘛的給爺滾出來!老子要把你打成篩子!”
沙皮的精神接近崩潰,他撿起從瀟灑哥身上掉出的黑星,對著漆黑的樹叢就是一通況射。
“砰砰砰!”
直到子彈打空,他才被身後的“二毛”拉住。
“沙皮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撤吧。”
“綠毛你看著沙皮,我試試車子還能不能發動!”
說完比較理智一點的藍毛開始試車,綠毛看著沙皮的同時開始在瀟灑哥身上翻找。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敢相信的,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巧合?”
“判官是人是鬼?”
“電線杆竟然完成了三殺!”
“我感覺不到天亮,
他們都要死,判官絕對不是人,是神!” “明天我就要去黃大仙給判官上香!判官絕對是神,信判官得永生!”
電影都不敢拍,小說都不敢寫的劇情,直接在現實上演了,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屏幕之上。
吃瓜群眾們驚恐到簡直懷疑人生。
好在還這個年代不像後有世有些直播平台。
不然直播放在平台上就剛才那一幕不管是那個平台,都會跟今天的某點平台APP一樣一一一直接崩掉。
無他,彈幕太多!
另一邊,出租車已經行駛到了明心醫院。
遞給司機一張小牛,阿祖沒要找零,關上車門下車。
夜幕之下影藏在口罩之中的嘴唇微微動起。
直播屏幕裡阿祖冰冷沙啞的聲音跟著響起:
“瀟灑,out!”
這句話也算是將沸騰不安的人們拉回現實。
阿祖的聲音,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遊戲還沒結束,稍微一點分心以剛才這種緊張刺激程度,就要錯過精彩。
吃瓜群眾們識趣的紛紛閉嘴,開始全神貫注屏幕裡的每一個細節。
要知道雖然他們都很怕,但看著屏幕裡的直播,他們不得發自內心的說一句:
真香!
阿祖口罩下是一個冰冷的笑容,抬手理了理頭髮,大步走進入了醫院急診大樓。
私立醫院,本身就不是一般人消費的地方,加上是夜晚人就更少了,醫院進門左手邊是服務台,兩個小護士在值班,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一部小型黑白電視看。
“yes!yes!yes!”
“葉梓又死了一個!說不定不到天亮就死光了!”
“死光了才好呢, 這種人渣留著只能禍害無辜的人!”
“是啊,帶壞下一代而且已經有那麽多無辜的人被害死了,判官要是早點出現就好了……”
右邊那個小護士歎息一聲,然後看到了阿祖,微微一笑道:
“您好,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
“嗯,我肚子疼,我想開點藥。”
阿祖捂著肚子,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
小護士見狀急忙過來攙扶:
“有卡嗎?”
“銀行卡算不算?”
“我是問會員卡,算了,看你很嚴重的樣子,先用我的吧,我帶你去急診室。”
“謝謝。”
阿祖掃了眼小護士的工作牌,葉梓。
於是在葉梓的陪同下,阿祖很快拿了藥,拿過藥葉梓很貼心的接了一杯子水遞給阿祖。
對於護士姐姐的殷勤,已經長得跟讀者一樣帥的煩惱。
阿祖無奈,隻好當面吃下藥,然後把錢交給葉梓,感謝一句,便離開了急診大樓。
等阿祖走出醫院,原本弓著的腰頓時直了起來,然後走到綠化帶旁,把嘴裡的藥吐了出來。
他之所以來醫院,因為這是重要一環,必須要做的事情,要知道所謂“意外”一切都還是要人為。
“哼……”
阿祖冷冷一笑,目光中閃耀著冷厲,在凌晨冰冷的黑暗中,他確實好像是從地府走出來的判官。
“那麽,讓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