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街老虪人人喊打。”
“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這個道理,我也一直牢記於心。”
“這也是我能長這麽大一直活的好好的信條。”
作為自古以來人類唾棄的對象,我對人類的懼怕說真的是刻進DNA寫到遺傳基因裡的。
就像看到貓咪,我會忍不住的哆嗦腳。
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成為一種身體本能。
就像人類做了虧心事,晚上怕櫷敲門一樣。
我的奶媽告訴我貓、蛇就是地獄裡的黑白無常,而人類就是圈養這些惡魔的閻王!
所以從小到大我都躲著這些該死的人類藏在陰暗潮濕惡臭的下水道裡。
我也渴望陽光,也想在太陽底下自由的奔跑。
我也想在夕陽西下懷戀我失去的青春。
鼠算不如人算……
沒想到這些人類實在太過狡猾。
那一顆剝開的奶糖,那奶香味實在就是太香太香。
就當我成績在甜蜜的美味之中,一個大意,沒有閃。
結果就落入了那惡魔的圈套裡面。
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到這個抓我的惡魔正在對著我微笑。
那一雙大白牙,在月光下滲著寒光,看我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
是的我可以肯定他在笑,
就好像看到了什麽絕世珍寶一般。
他把我裝進一個鐵盒子裡。
因為太過驚慌,我直接嚇傻了。
再一次醒來,我就發現我來到了這裡。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想回家了。
回家以後,我一定告訴媽媽,我以後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這是一個幽閉的鐵盒子裡。
雖然這裡比我的家,還要乾淨整潔,但我一點不喜歡這裡。
因為我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沒錯嗅到“人類”的氣味。
但是很顯然,這個味道又不是抓我那個惡魔發出的下來的。
這種味道是那種汗水混合著酒精以及花粉的味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這種味道通常出現在那些女惡魔的身上,在我看來這種味道比下水道裡的狗屎還要惡心。
我下意識縮得遠遠的,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本能反應就是裝死,我記得隔壁家的二鼠就是這樣從貓咪的嘴巴裡逃過一劫。
我懷著一絲僥幸心頭想著,這些惡魔應該不吃死掉的食物吧?
死掉的老鼠也應該不會很好吃吧?
一動不動的我在角落瑟瑟發抖。
我聽到了那個女惡魔的呼喊。
“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
雖然,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但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語氣裡帶著的害怕憤怒還有絕望。
現在害怕的應該是老鼠好不好,她作為一個惡魔,她在怕什麽?
難道這是一個惡魔對老鼠最後的戲耍?
或者說,這裡面又暗藏著什麽陰謀詭計?
又或許她在進行某種奇怪的意識,就好像用餐前的禱告?
不行,我不能上她的當,我要繼續裝死。
老鼠心想著,再一次縮在了角落裡,一動不動。
此時此刻。
莎莎害怕的在大喊大叫。
老鼠則害怕地縮在鐵盒子裡一動不動。
作為一隻鼠,她在揣摩著這個女惡魔的心路歷程。
她想大聲哭喊,想判官能夠放過她。
它想看穿她所設下的圈套,
它想要逃出生天。 ………
可是鐵盒的溫度在不停的升高。
作為一直老鼠越來越難受。
來不及多想,刺痛感就傳遍了老鼠的全身。
果然,這個該死的惡魔,設下了圈套,她想害死鼠。
要不要靠近,那個陰涼的管子?
老鼠在心裡頭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腳底下的溫度在一點點升高,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好吧我承認,我怕“鬼”,但樣更怕“死”!
本能求生的欲望讓老鼠忍不住向玻璃管靠近,但還是猶豫的退了回來。
“我也想消停,也想靜靜。”
“安靜的做一隻美老鼠真的挺好。”
但慢慢加熱的溫度,根本就不許它膽怯,縮頭是要鼠命,伸頭是嚇破鼠膽。
命和膽,作為一隻成熟的老鼠,一個成熟的孩子了,果斷的選擇了要命!
一步兩步……
“喵!喵!喵喵。”
莎莎下意識的學起了貓叫。
該死怎麽會有貓在?
老鼠心裡想著,原本前進的步伐再一次縮了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老鼠也在鐵盒裡亂竄了起來。
“喵~喵~喵!”
貓叫聲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急,尖銳的女聲像極了孩子的哭啼。
“喵喵喵喵!”
強烈的灼燒刺痛襲來,老鼠感覺自己身上,被刀刮著一樣。
“不管了,哪怕玻璃管的另一頭是貓嘴,也不管了!拚了!”
沒辦法的疼痛難忍的老鼠鑽進了管道。
當然,作為一直怕死的老鼠只是鑽了進來,並沒有深入。
但管子太狹小,它不能掉頭,身後的溫度又開始變熱,本能驅使,老鼠一錄繼續往前走。
“滾,別過來!”
作為一隻老鼠它又何曾想過來?
“肮髒的人類,別狗叫!都是你的詭計,你不是想要我過來,鼠爺我來了,來啊弄死我啊!”
老鼠心裡想著,嘴巴上也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別來啊!”
“吱吱吱……”
看著越來越近的老鼠莎莎仿佛聞到了它身上的霉臭味。
看著越來越近的管底,老鼠仿佛問到一陣香甜。
莎莎的胃部抽搐了一下,一陣猛烈的惡心湧了上來,讓她幾乎暈了過去。
老鼠的魂則都被那陣香甜勾著走了。
“我求求你別過來!退回去退回去……”
“吱吱吱!”
作為一直老鼠哪裡能聽明白她說什麽,一邊往前走一邊發出吱吱的叫聲,很細小,很尖銳。
兩個都是一臉驚恐的發出聲響,進行那跨物種的交流。
那吱吱的聲音。
瘮的莎莎頭皮發麻,全身的肉都跟著繃緊了。
“啊!噠咩!不要碰我噠咩!不要碰我……”
“吱吱吱…”
微微的碰觸讓莎莎整個人顫栗起來,整個腹部更是痙攣抽搐不止。
而另一邊作為一隻老鼠。
那氣味像極了他小時候,母親帶它偷到的蜂蜜味道。
“鼠神傑瑞在上,這個味道真的實在是太美妙了!”
但同樣,在詭計多端的女惡魔面前,它還是保持了理智。
大口大口的嗅著,不敢動嘴。
與此同時,管道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一個念頭瘋狂的在老鼠的腦子運轉。
“蜂蜜吃飽死,做鬼也風流!”
“不想了開餐!”
“甜甜的!”
“真香!”
老鼠開始啃咬肚皮。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