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你M!什麽遊戲老子不想玩!你快放了我,不然等老子出來一定要弄死你全家!”
小混混的思維在此時此刻林日新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但或許他真的是沒有弄得清楚情況。
玩他?
不!
阿祖這是想乾掉他!
“玩你?嗬嗬,我是要殺你!”
監控器的另一頭阿祖冷冷的笑了一聲道:
“你座位後面有一個收線裝置,你脖子上的鋼絲是施坦威定製的鋼琴線,售價五千港幣,它除了貴最大的優點就是堅硬跟鋒利,它的拉力約為八千牛頓,人體頸椎骨所能承受的衝擊力約為一千牛頓,也就是說,如果在一定的速度下,這根鋼絲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你斬首!”
斬首!
聽到這兩個字,林日新整個人都癱軟了。
因為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無頭女屍正在跟他招手。
對待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
與此同時,屏幕前的觀眾都是
震驚不已。
林日新那栩栩如生,毫不做作的表演讓人們相信這並不是一場電影並不是作秀。
同樣,割首……
那將會是一個怎樣的畫面?
“撲街,不會玩真的吧?玩這麽大?”
“為什麽不大卸八塊?”
“這種人就應該死!”
“這種人就該極刑!”
看著林日新臉上寫滿恐懼,阿祖心中的熱血在翻滾。
火爆更是激動的怪叫了起來。
五人組神色各異,但那種興奮是藏不住的。
因為這一刻他們期待已久。
“如果你細心點,就可以發現你腳底下被丟棄的兄弟跟一個鬧鍾!”
林日新慌忙的用手往座椅下面摸,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將一團爛肉收進了口袋,然後拿起一個鬧鍾。
現在是凌晨1點53分。
嘀嗒!嘀嗒!
“你現在還有七分十五秒,你可以給親友打電話,可以報警求助,可以掉頭往警察局開,不過你剛剛愚蠢的叫罵已經浪費三分鍾,因為你脖子後面的收線裝置會從凌晨一點五十分開始收縮,以每秒八毫米的速度收線!”
“以這個速度的話,距離你的動脈被擠壓,還有五分鍾,距離你喉管被切開還有七分鍾,但是七分鍾後,收線速度會提高到每秒二十米的速度,知道那是什麽概念嗎?”
“絕對比你對待那些可憐的女人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帶勁的多!”
“如果你能找到一個電視或者電腦,隨便進入一個頻道或者網頁,你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斬首!”
“就想你當初你看著那些女人一樣!”
“另外收線裝置連接汽車總線,從現在開始,車速超過三十千米每小時,每增加一千米,收線速度會增加一毫米。”
“如果強行拆除,那不好意思,收線裝置裡面有一顆微型炸彈,鋼絲斷開,炸彈爆炸。”
“轟!”
聽到這,屏幕外的觀眾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這設計巴閉啊!”
“竟然設置出這麽精巧的機關!”
“好威,這幾分鍾恐怕是姓林的最煎熬的時間了吧?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這下有看頭了,如果是我的話,肯定先報警,警察全速趕過來,他再以三十千米每小時的速度行駛,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你想的太簡單了,能設置出這麽複雜精巧的機關,
你認為設計者會想不到?” “固然這可能用時最短,但我敢肯定,設計者早就計算好了,即便他們能碰頭,時間也到了,到時候警察親眼看著林日新被斬首,嘖嘖,一箭雙雕啊!”
“握草!”
膽小或者說身體不適的觀眾們早就已經關掉了電視。
而留下來觀眾們一個個振奮的瞪大了雙眼,看林日新接下來怎麽選擇。
此刻的林日新,內心無比凌亂。
我在一個審判現場?
所有人都在看著等我死?
但只是一念,下一秒林日新還是果斷掉頭往回開,然後撥打999。
“警察,我叫林日新,我被綁架了,現在在歹徒的機關中,我脖子上有個炸彈,快來救我……”
說到最後,林日新一臉崩潰的拍打著方向盤。
世間罪惡者千千萬,為什麽就挑了他?
“別激動,慢慢說,你在什麽位置?誰綁架了你?你又是怎麽打的電話?”
警察不慌不忙的問,林日新簡直要瘋掉。
“我特麽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只剩下八分鍾了,我馬上就要死了!馬上出警啊,我馬上到濱海大道了,開著一輛麵包車,快來救我……”
兩分鍾後,慈雲山警署兩輛警車飛奔而出。
與此同時,離林日新最近的,兩個巡警接到了總部電台的呼叫,往林日新描述的地點飛馳過去。
這會兒正是午夜,夜深人靜的,路上的車很少,或許林日新他還有救!
“陳sir,找到視頻來源了,你看。”
女警長把電腦屏幕扭向了陳家駒。
陳家駒作為屯門色魔案的主要負責人,他敢在電視上說那些話,其實他已經有苗頭指向。犯罪嫌疑人是林日新了。
但是港九警方辦案,他講究的是證據。
所以除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警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抓人的,因為這樣只會造成打草驚蛇。
沒想到竟然有人先一步的抓到了林日新,並且要代替警方,代替法律對其進行審判。
這是他不能忍的。
所以當同事告訴他情況以後,他第一時間便回到了警局。
現在他不僅要抓捕林日新,同樣也要抓捕那一個視法律為兒戲的混蛋。
不過陳家駒看到電腦屏幕,還是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畫面中林日新滿頭大汗,脖子上的鋼絲已經貼到皮膚了。
“公開殺人?這家夥簡直無法無天, 他以為他是誰,馬上聯系電視台跟網站負責人,封殺!”
女警長搖頭道:
“我剛剛聯系過電視台了。但毫無例外,他們全部拒絕掉了。甚至,他們高喊著言論自由,媒體無罪。只要有收視率,別說直播殺人了,就是直播處長打撲克他們,也照播不誤。”
“甚至幾個大的電視台還要去投訴我!”
這……
陳家駒倒是忘記了這些做媒體的無恥,這也是資本環境下的弊端。
“那網站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這些網站服務器都是在國外,光聯系上負責人一時半會根本做不到。”
“撲街!”
陳家駒大罵一聲,也沒有在為難女警長,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就走。
而另一頭,如果此時此刻有一台電視,林日新一定會看到屏幕畫面中的自己驚慌恐懼,如同小醜一樣,特別狼狽。
當然他已經沒心思想這些了,鋼絲已經開始壓迫他的頸動脈,他感覺到了一種窒息感。
但此刻,耳後細小的機械聲卻變得分外清晰,吱吱吱,好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
“我要死了嗎?我真的要死了嗎?誰能來救救我啊?”
“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林日新甚至想到了自首,因為港九並沒有死刑,而現在的他正要直面死亡…
林日新望著遠處,大道兩邊的路燈將道路照射的一片通明,但在他看來,自己卻奔向了無邊的黑暗。
那似乎是通往地獄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