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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表面仍舊是風平浪靜,但背地裡已經存在著許多的不穩定因素,夏啟以及和他一同前來南京城的計嘉茂,鮑達和易普澤便是如此。
“夏公子,我們現在應該從哪裡開始下手?”計嘉茂現在內心十分的焦急,按照夏啟的描述以及桓旭信中自己所說的,現在他們的處境已經到達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了。
“依我看,我們現在應該先想辦法找到桓旭吧。”夏啟提議道。
“不錯,就照你說的做吧。”計嘉茂問道:“夏公子,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裡找桓旭呢?”
夏啟思量片刻以後回答道:“我最後一次見到桓旭是在城東,雖然距離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是從哪裡開始找也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完全沒有頭緒。”
“也好,那我們先到那邊去吧。”
於是三人在夏啟的引導下,開始一路想著城東穿行,夏啟一邊走著一邊和他們說著當時的情況。
“我當時差不多就是在這裡見到桓旭的,雖然那時候我也在慌忙的跑路,但是對於這棵樹我還是印象非常深刻。”
夏啟指著約定中的那棵大榕樹說道,眾人的腦海中便浮現了夏啟剛剛描述的畫面:從皇宮一路逃出的夏啟,在好不容易甩開了追兵之後,倚靠在這棵大樹的後面恢復體力,這時候遠處便傳來了追趕聲。
“夏公子,我看這沿路的韃靼士兵還是挺多的,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他們發現了啊。”四人趕路的過程當中一直是非常小心謹慎的,這才沒有被發現。
但是每個人都注意到了這非比尋常的戒嚴力度,這讓他們行動的效率下降了不少,不管他們多麽注意的在這裡行動,也架不住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夏啟點頭道:“是啊,清軍一到晚上就跟發了瘋似的,把守城的兵力都調到了城裡,搞得住在城裡的居民都人心惶惶,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這時計嘉茂忽然想起了桓旭信中的內容,他說他會一個人去往城東求助,因為城東也有一群人和他們有相同的目的,而夏啟又如此湊巧的在城東碰見了桓旭,而桓旭又將親筆信交給了他。
難道說,夏啟會和桓旭信中所描述的人有什麽關系嗎?
“夏公子,
會不會是因為清軍聽到消息,城東有奸細潛伏在這裡,所以他們才巡查的那麽嚴的呀?”
夏啟點頭道:“或許是有這麽一層關系,但是說實話,我在南京城,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城東,也沒有看到過什麽可疑的團體。”
“哦?難道說清軍在這裡做的都是些無用功?”
夏啟聳了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來南京城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找人,而是找機會刺殺多鐸,可惜行動太倉促,事先也沒有做好調查,以為街道上士兵多了,皇宮裡的士兵就會少了。”
說到這裡,夏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涼:“哪知道皇宮的守衛絲毫沒有減少的樣子,我和侯巡還沒有見到多鐸便被發現了,結果,唉,結果……”
計嘉茂敏銳的捕捉到了夏啟神情的變化,他以為這是因為他仔細觀察才發現的,實際上這只是夏啟逢場作戲,想要讓他看見的。
這樣的細節讓計嘉茂對夏啟的話又多了幾分相信,因為在他看來,夏啟剛才的神情的確不像是裝出來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有過這樣一段經歷之後,夏啟對於個人感情的控制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的水平。
“夏公子節哀順變,對於侯巡的事我也很難過,這都怪我們一時魯莽,給你們安排了這麽困難的任務。”
夏啟擺了擺手:“算了,都過去了,我們還是趕緊想想之後應該怎麽辦吧。”
“按照桓旭的信中所述,清軍在白天的戒嚴程度比晚上低得多,不如我們等到早上在行動吧,以免在晚上行動太過於醒目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得先想辦法把今天晚上熬過去,我之前有一個一直躲藏的地方,哪裡應該還是比較安全的,即便有巡邏的清軍來到了這裡,我們也有先發製人的機會,即便不能先發製人,也有足夠的時間供我們躲藏。”
“有這樣的地方的話,還得麻煩夏公子帶路了。”
夏啟將眾人帶到了那個藏身的小巷之中,僅有一牆之隔的地方,何越典等人已經看到了剛才在外面談話的夏啟,如此一來他們要開始為了白天的行動做準備了。
四人一走進小巷,迎面而來的便是還沒有消散的血腥味,即便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是那厚重的血腥味還是依稀可以嗅見。
“這裡……是發生過什麽嗎?”鮑達開口問道。
對於這樣的氣味,他們比一般人還要敏感,即便血腥味比起之前已經淡了許多,但是他們還是能夠注意到這細小的異常之處。
“夏公子,這是怎麽一回事?”計嘉茂也問道。
夏啟轉頭,一臉茫然的對眾人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這裡應該還是很安全的,沒有人會刻意找到這樣的一個地方來。”
計嘉茂眉頭緊皺,如果他是夏啟,在知道這裡有血腥味的情況下,一定不會帶著眾人來這個地方,這樣看來,夏啟真的是對這裡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
當然,計嘉茂的推斷全都是建立在夏啟之前所說全都是真的情況下。
“按照這個氣味來判斷,這裡的血腥味距今並沒有很長的時間,大概也就一兩天而已。”計嘉茂借著月光,俯下身子查看了地面的情況,果然看見了已經乾涸的血跡。
“按照這裡的血跡分布來看,一定是一場打鬥造成的,當時的出血量肯定十分的大。”
“這裡的血跡和打鬥,會不會和桓旭有關?”鮑達憂心忡忡的問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韃靼不可能會不知道,依我看的話,直接抓個韃靼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易普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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