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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偷梁換柱”直接就把燕虞給“打”懵了。
燕虞終於知道江二郎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沒有直接針對自己。
是因為,江二郎並沒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取神箭營的信任,所以,他將矛頭直接對準了在場的兩名妖王。
至於前面說到的要調查西京白衣……不過都是鋪墊而已。
從一開始,江二郎的目標就很明確,就是在場的兩名妖王,而這也是正是他現在唯一的破綻。
燕虞的腦海飛速的思索,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兩名妖王真的暴露在神箭營的面前……
那他一切計劃就全完了。
所以,他幾乎是本能的再次開口:“住手,此二人乃是我的近身統領,絕對不可能是妖族!”
江二郎當然不會給燕虞再翻盤的機會,馬上喊道:“神箭營聽著!現在燕大夫已經被蒙蔽,西京白衣李將軍被陛下和太后誤會叛國,想救李將軍唯有射殺此二妖,大家應該都聽說過我的事跡吧?
我江二郎,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從一名夜偵司的新人成為夜偵司金旗,靠的就是準確的破獲了幾樁大桉,從淮安縣的劫銀桉,再到漢中郡的南域巫師桉,我的判斷從未出過錯誤。
現在我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這兩人就是讓李將軍和燕大夫背負判國罪的罪魁禍首,你們可以不信我,但是你們難道就不想救李將軍嗎?
不要再猶豫了,殺了此二妖,為李將軍洗涮冤情,如果我的判斷出了錯,你們也不需要擔責任,所以的責任,我江二郎一人承擔!
射死他們!
!
”
最後四個字,江二郎直接用出了一些“佛門”的勸世之音,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對他的話充滿信任。
於是……
有兩個神箭手一個沒留神,
手中箭失就射了出去。
“嗖!”
“嗖!”
兩支箭失飛出。
燕虞暗叫不好,可是,再想阻止已經不可能的。
因為,在兩名神箭手的帶動下,其它的神箭手也都“醒悟”了過來。
反正有江二郎主動擔責,即使真殺錯了也沒事,只要能救出李將軍,洗涮李將軍的判國之罪,他們什麽都願意做。
“嗖嗖嗖!”
“嗖嗖嗖!”
箭失如雨。
兩名妖王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放棄抵抗?那就只能被射成馬蜂窩……
“吼!”
一聲怒吼。
兩名妖王全力擋下了箭失。
可是,身上的黑色鬥蓬卻已經再也掩蓋不住他們的身形,他們的鱗甲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真的是妖族!
”
“我見過他們,他們是妖族中的蜥易王和毒蠍王!”
“原來是他們迷惑了燕大夫和李將軍,殺了他們,大家一起射!
!”
看到妖王的真面目。
所有的神箭手自然是再沒有猶豫。
第二次箭失再次襲來。
兩名妖王立即想到了逃跑,畢竟,這裡是西京城。
不過,江二郎卻不會給他們逃跑的可能,在兩名妖族全力抵下箭失的時候,他已經讓江朝歌再次遁入了陰影中。
“唰!”
陰影在兩名妖王的腳下冒出。 w_/a_/p_/\_/.\_/c\_/o\_/m
江朝歌手起刀落,一刀砍在蜥蜴王的腦袋上。
蜥蜴王的靈魂再次受到重創,神情在原地呆滯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上百隻箭失射了過來。
“噗噗噗!”
堅硬的鱗甲,為他擋住了大量的箭失。
可是,有一些柔弱的地方,比如眼睛,耳朵……咽喉,。(下一頁更精彩!)
還是被射穿。
這一次蜥蜴王沒有再掙扎,當場就死了!
“江二郎!
”
毒蠍王發出一聲怒吼。
但他也僅僅只能發出怒吼而已。
因為,現在的形勢已經完全倒向了一邊,而且,他深深的知道,江二郎不會給他逃走的可能。
他撲向江二郎,欲要和江二郎同歸於盡。
不過,這種想法,只能說過於天真……
最終,毒蠍王倒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望向面前的江二郎,口裡發出不甘的遺言:“你……你一定會死,一定會死的……妖帝不會放過你……”
江二郎連理都懶得理這位妖王,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又將手指向了燕虞:“燕大夫,你錯信妖族,連累了李將軍,現在本金旗要你一個解釋,請你跟我走一趟吧,你大可以放心,畢竟,你我都有太后的旨令,我一定會證明你的清白!”
燕虞的嘴唇咬緊,滴滴鮮血從嘴角溢出……
證明清白這種屁話,這個江二郎是真的敢說出口啊?!
他當然不可能跟著江二郎回去:“江二郎果然不愧是夜偵司金旗,這種推理辦桉的手段,讓我折服,不過,我的事情我自會去京城與太后解釋,還輪不到你夜偵司來插手!”
到了這一步,燕虞依舊沒有放棄。
江二郎不得不佩服燕虞的堅持,可惜的是,敗了就是敗了……再掙扎,又能如何?
“拿下他!”江二郎向夜偵司的巡夜人下達命令:“我夜偵司立於六部之外,皇權直掌,一個小小的五大夫,居然還敢例外?”
“是!”所有巡夜人立即動手。 w_/a_/p_/\_/.\_/c\_/o\_/m
神箭營的人……倒是沒動。
當然,他們也不可能阻止。
畢竟,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燕虞是真的被妖族蒙蔽,按照大秦的律法,查問一下實屬正常。
而且,最主要的是,江二郎說了,會證明燕虞的清白。
燕虞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江二郎,還有江朝歌手裡的那盞油燈……最終,一咬牙,從城主府後跳了下去。
……
江二郎看到燕虞逃跑,也並沒有馬上去追。
不是不想追……
而是,他知道追不上!
“縱橫家的體系我並不熟,想要追上燕虞不太可能,而且,以他的心計……不可能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想到這裡,他讓江朝歌把油燈給他來保管,同時,又命令人將受傷的蘇青和其它巡夜人送回去醫治。
接著,他下達了命令,讓神箭營帶李輕白來見他。
“是!”
這一次,神箭營的將領們沒有再抗命。
至此,西京城的軍權,暫時由江二郎代為監掌。
……
半個時辰後。
江二郎提著油燈,獨自一人出了城主府。
他遊蕩在無人的街道,等著燕虞主動出現。
在遊蕩了大半個時辰後……他鑽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並且,拿出了一隻羊腿,架起火堆烤了起來。
烤肉的香味,飄逸在小巷中。
他一邊看著烤肉,一邊自言自語:“燕虞,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著我,你不可能放棄這盞天星燈的對吧?
你已經跟了大半個時辰了,我身邊有沒有人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現在就一個人,這是你唯一可以搶回天星燈的機會。
出來吧,我們聊一聊,或者,作一個交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姬如雪的下落,我就把天星燈還給你怎麽樣?
這個交易很公平也很合理,你知道的,我是姬如雪提拔起來的,她太漂亮了,我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她,現在為了能救出她,我才不得不和你做這個交易,只要你將姬如雪還給我,我就給你天星燈,順便還請你吃烤。(下一頁更精彩!)
羊腿。”
說完,他不再多說,繼續盯著烤肉,接著,又拿出一個酒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時間又過了一刻鍾。
黑暗中,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正是燕虞。\./手\./機\./版\./無\./錯\./首\./發~~
江二郎看到燕虞出現後,就笑了起來,他用的是陽謀,燕虞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得了奪回天星燈的誘惑。
……
燕虞此時的臉上很陰沉。
他知道江二郎在對他用計,可是,他卻不可能不出來。
不過,他在出來之前,還是將周圍的環境全部查看了一遍,在確認沒有埋伏後,他從陰影中走出。
“江二郎,你很厲害!”燕虞的語氣森冷:“我從未想過,我的計劃會敗在你的手裡,可是,你也很蠢!”
“噢?我如何蠢了?”江二郎反問道。
“我已經查看過了,這周圍並沒有埋伏,現在你一個人在這裡,不是蠢是什麽?”燕虞走近過來。
“呵呵,我說過,我是來作交易的。”江二郎說完,又用刀在羊腿上割了兩刀:“我給你天星燈,你給我姬如雪,至此兩不相欠,你不至於非要殺我不可吧?”
“如果是今天之前,我還真不一定會殺你,可惜啊,你壞了我的計劃,你真覺得我還會放過你?”燕虞的拳頭捏緊。
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恨意,畢竟,布局了這麽久,眼看就要成功的計劃,卻被人破敗的感覺一般人不會懂。
江二郎就點了點頭:“看來我今天是死定了,不過,我並不擅長武力,你想殺我輕而易舉,我隻想在死之前把姬如雪救出來,這個心願可以滿足嗎?”
燕虞沉默了一下。
他的目光認真的看向江二郎,又看了看地上的烤羊腿。
突然間,他笑了起來。
直接走到了江二郎的面前,並且,坐了下來:“這羊腿烤得還不錯,只是,我並不想讓你吃飽再死。”
“這麽惡毒?死都不讓吃飽?”
“不止不讓你吃飽,同時,我也不會告訴你姬如雪現在在哪裡。”
“真的這麽恨我?”
“當然。”燕虞點了點頭,接著,用一隻手在羊腿上一劃:“我喜歡吃帶血的羊肉,因為,這樣的味道更原始。”
“死之前,我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我只會再回答你一個問題。”
“好。”江二郎點了點頭:“你真的覺得,我不擅武?”
“!
!”燕虞。
這一刻,燕虞的身上明顯的升起了警覺。
一雙陰柔的眼睛中,有些迷茫和疑惑,可很快,這些迷茫和疑惑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臉上重新變得輕松起來:“我查過你的底細,你確實習過武,只是,境界不高,最多隻達到一境武夫。
後來你爹獲罪,你逃到了淮安縣,並且,靠著抱緊淮安縣令的千金周嬌兒的大腿,混到了一個捕頭,
這些經歷是不可能作假的,即使你後來突然展現出了過人的智慧,可是,武學修煉一途卻無法取巧。
或許,你以前只是大智若愚,但是,想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內,修煉到打敗我的地步……卻是不可能的。”
說完,他的目光中露出了冰冷:“就算你真的是絕世天才,三個月時間,能從一境到三境我便算你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怎麽……你覺得能以武力對付得了我?”
“厲害,不愧是鬼谷門人!”江二郎讚了一句:“連我這樣一個小人物,都值得你這麽細心的調查,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不動手?”
“你已經作好死的覺悟了嗎?”燕虞認真的看向江二郎。
“當然。”江二郎點頭。
“我有些不太明白,你明知我不會放過你,為什麽還要一個人提著天。(下一頁更精彩!)
星燈出來?”燕虞倒不是同情江二郎,而是真的不明白:“就因為你想救姬如雪?”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呵呵,如果是其它人,我覺得足夠了,可你是江二郎,以你的智慧,應該能找到姬如雪在哪兒吧?”
“是啊,但這樣太麻煩了,我覺得直接問你更好。”
“哈哈哈……”燕虞笑了起來:“我真不知道你是天真,還是無邪,好吧,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願意告訴我了?”
“嗯。 首\./發\./更\./新`..手.機.版 ”燕虞點了點頭:“其實,姬如雪現在就在鬼谷之中。”
“鬼谷?!”江二郎愣了一下,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你的意思是說……鬼谷的位置在西京城?”
“原來你不知道?”燕虞同樣有些詫異:“沒錯,鬼谷就在西京城郊外,但你已經沒有機會去了。”
說完,燕虞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短刀。
他沒有再給江二郎開口的機會,也沒有再和江二郎繼續交談的意思,這一把直接刺向了江二郎的咽喉。
而且,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
江二郎就靜靜的坐在燕虞的面前……
任由著短刀,刺入咽喉。
燕虞的表情不自覺的呆滯了一下,因為,這種成功,來得實在太容易了,容易得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這就把江二郎……殺了?
果然,他不擅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