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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天下之蟬露人生》第77章
  先前一頁書與魔佛波旬約戰,波旬劍遭到定海神針和赤龍杵合力所斷,波旬推退走,而舒石公與風凌韻保護箭翊,卻遭到欲界派出的護界天尊磐提法輪、迷羅涅印,殺得負傷在身的舒石公和風凌韻無還手之力,就此與箭翊失去聯系,二人敗退回雲渡山之上。  再見於雲渡山,只見梵天端坐於高台之上,周身散發出的氣度,比起引靈山一別後,更顯清聖非凡。

  “箭翊不見蹤跡,只怕已經遭到不測了。”

  舒石公無奈地道,他們只顧著對抗欲界,卻忽略了隱藏在暗處的鬼隱,從鬼隱先前的舉動來判斷,他怕是想要兩邊通殺,坐收漁翁之利。鬼隱想在得到機緣圖的同時,順便將波旬也掌控在他手中。這和他平日裡的作風完全相符,只是事到臨頭,他們估算不周,導致鑄成大錯。

  箭翊手中固然有配以天君絲的菩提弓,但重要的還是他的性命。破魔聖器只是物件,自然比不上一條性命來的貴重。何況所謂的聖器,亦是沒有特定的標準,只要能除波旬,不論是以聖破魔,還是以魔破魔,都是不需要遲疑的。

  三口組自告奮勇去找不知下落的箭翊,舒石公和風凌韻也離開雲渡山,雲渡山上也只剩下了一頁書與夜滄瀾。

  “夜姑娘,再見到你,一頁書也算是放下一塊大石。先前你在天策王朝中所做之事,吾盡數知曉,你之成長令吾欣喜,你之經歷,也令吾感慨。中原武林能有你相助,也是一番幸事。”

  “多謝前輩,昔日夜滄瀾懵懂無知,行事魯莽,並無建樹,幸事二字,愧不敢當。唯有盡力而已。”

  任何人在面對一頁書時,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敬仰,敬重,敬畏,敬懼。而心生正氣,自然不會對一頁書畏懼。

  “既然一頁書再回雲渡山,有些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

  一頁書取出一個看上去有些時日的包裹,這包裹很嚴密,正是當年夜滄瀾留在雲渡山的那些陪著她穿越而來的物件。

  再見這些東西,夜滄瀾心頭升起的,是恍如隔世的懷念。一頁書被封引靈山後,她便再也沒有重回過一頁書在雲渡山的佛堂。那畢竟不是她的地方,在沒有主人的時候,哪怕是回去拿自己的東西,也不合適。

  這些……既然已成過去,那就讓它深埋吧。

  “前輩,可否借雲渡山寸地一用。”

  “哦?請便。”

  一頁書雖是不解,但也並未拒絕,只見夜滄瀾回手一掌,將一塊空地擊出一個坑洞,作為掩埋包裹之用。從今以後,對過去,算是真正告別了。

  “夜姑娘,揮別過去,雖然對你有所好處,可你也不必如此拘於形式。”

  一頁書早知夜滄瀾是重情重義之人,她埋葬這些,是想要忘記什麽,舍去什麽,她如此選擇,是想要對她自己有個交代,作為江湖人,無可厚非,但作為一名女子,卻是沒有必要的。

  “這卻是我的……堅持。”

  埋葬等於告別,告別不等於遺忘。從今以後,過去的那些事,真的只能存在與記憶的深處了。失去的東西已經得不回來,她所能做的,唯有盡力讓身邊的人遠離生離死別而已。不管失去誰,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

  將最後一捧土填好,站起身來,恍惚中,夜滄瀾突然看到很多熟悉的場景,明明眼前除了一頁書外,再無他人,但她卻發覺,這眼前格外熟悉。

  人在某些時候,會發覺自己對什麽似曾相識,

不管是做事,還是外出嬉戲,又或者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頂著天花板。潛意識中,會有看到未來,或者,身處未來之中,發覺曾經過去的感覺。  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那是因為她的心並沒有靜下來,看不到周遭的景象,如今她比之前沉穩內斂,自然發覺到此地有些異樣,不是詭異,而是……格外的熟悉。

  在她眼前出現的,恍恍惚惚,飄飄渺渺,似真似幻的人影,是一頁書看不到的,那是她自己給自己造成的幻境,幻境中,有她,有人聲鼎沸,有喧囂鬧市,也有溫馨自如。

  一頁書見她面色有些反常,一聲梵吟,將她從幻境中拉回,只是那失神,不像走火入魔,反而倒像是若有所思而迷了心神。

  這裡,似乎……本該有座古樸的涼亭,看其位置,該是……在一頁書所高坐的大石旁不遠。

  為何,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而就在一頁書發覺她目露茫然的須臾間,他似乎看到一幅場景,神州大陸生靈塗炭,頃刻間山傾石塌,海嘯江搖,而後,人世間,歸於一片死寂。

  隨後,畫面變得模糊不定,似是有無數條細線,千絲萬縷地聯系著什麽,而這些線,最後連接到的那個點……是她?

  那是什麽?未來的軌跡,因為眼前這名女子而產生的變化麽?還是說,因為她的出現,使得原本既定好的命運發生扭轉?

  未來是什麽,未來是有千萬種改變的可能,一個細微的變化,便會造成很多不可想象的事,不論未來是毀滅,還是救贖,人,總是要依靠自己。

  “夜姑娘,昔日一頁書自被封引靈山後,便對指導你一事而食言,如今看你之能為,倒也不再需要分出心來。只是一頁書向來重信,若夜姑娘不棄嫌,這一式破甲尖鋒七旋指,便傳於姑娘。”

  “前輩重信重義,晚輩豈有推脫之理。”

  一頁書肯開口教人,那是她的榮幸,她雖不至受寵若驚,但卻也絕不會半點不動容。聽多了一頁書的傳奇,對她來說,能與這位中原棟梁,武林傳奇相交相談,甚至學會一頁書的武功,這便是一頁書對她的看重。換言之,也是對她之前做的那些事的認可。有這些……便足夠她對中原武林無償付出。

  定風愁被送走後,屈世途也被人帶去了素還真現在居住的雲塵龕,無論琉璃仙境,還是翠環山,皆暫無人。

  而如今,雲塵龕上,一反往日只有素還真素續緣父子的清淨,原因無他,只是這段日子一來,陸陸續續前來的人見多而已。

  “素還真,久見了。”

  “呵,是啊,一別許久,再見面,素某也是萬萬料不到,滄瀾你已精進如斯。續緣,這位便是夜滄瀾夜姑娘。滄瀾,這是我的兒子,素續緣。”

  一襲白衫,白發散披的素還真坐在輪椅之上,身後推著他的自然是素續緣。素續緣來到夜滄瀾身前,溫雅一笑:“續緣有禮了,總聽家父說得夜姑娘如何仗義,早想一見,如今也是了了一樁心願。同時,續緣也在此向夜姑娘道一聲謝,多謝姑娘當年在武林多方對家父追剿中,依然站在家父一方,請受素續緣一拜。”

  “不敢!”

  沒等素續緣拜下去,夜滄瀾急忙躲到一旁,順便扶住對方,開玩笑,她怎麽敢讓素續緣拜下去,她是根本承受不起,當年……當年她做的,也只有堅持站在素還真這一方而已,其他的,她什麽也沒做啊。

  “好了,續緣,請夜姑娘入內一敘。”素還真向夜滄瀾微微一笑,清香白蓮雖然隱居療傷許久,可那份從容的氣度,卻是更勝以往。

  她覺得她什麽都沒做,但她做的那些事,其他人看到了,記住了,也就夠了。

  舒石公傳訊息給素還真,箭翊已死在鬼隱手中,菩提弓也被毀去,只剩一地殘骸,天君絲自是下落不明。他派人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個包裹,包裹中便是破碎到無法修複,只能拚出半幅的菩提弓。

  “菩提弓已被鬼隱毀壞,他與欲界合作一事,已是明朗,如今除魔聖器失之其一,對抗波旬,怕是更添幾分艱難。”

  素還真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菩提弓,縱然天君絲威力再盛,也總是打了折扣。

  “波旬劍已斷,對方也不算佔的上風,平手而已。素還真,夜闌刃尚在重鑄,這蒼雲劍,你觀之如何。”

  夜滄瀾肩頭微動,蒼雲劍斜半出鞘,刺目寒光登時映得雲塵龕一片金戈之輝。

  “這……”

  素還真微微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蒼雲出鞘,此劍寒鋒銳人,好生奪人心魄。只是……他總不能讓夜滄瀾去應對波旬。神兵認主,哪怕夜滄瀾肯將劍外借,也是不如在她手中能發揮到淋漓盡致。可要他看著夜滄瀾搏命,也是無法做得出來的。

  “素還真,如今你重涉武林,需要做什麽,但憑你一句話,夜滄瀾絕不推脫。”

  看過素還真如今樣子,不管是誰,都會為之震撼,正如同定風愁為何會誠心悔過,拋棄悅蘭芳的種種,一心一意代替素還真為中原武林賣命。又何況是從一入江湖起,便受到一頁書與素還真影響的夜滄瀾。

  “夜姑娘, 你越是如此說,素某……越是無法開口啊。”

  素還真苦笑,他對自己可以狠,卻不想將朋友牽涉進生死危難之中,那些不得不為之的犧牲,永遠都是他心底無法磨滅的痛。

  “一切,只是夜滄瀾自願。”

  素還真聽得夜滄瀾此言,赫然覺得,自己有些拘泥了,他與夜滄瀾客氣,不想讓對方遭遇危險,這份心意已經傳達給了對方,既然認定是值得以命相換的朋友,那客氣,豈非過於虛假。

  他不能將夜滄瀾用尋常的方式來看待,那樣的目光用在夜滄瀾身上,並不適合。這是一個豪氣乾雲堪比男兒的女子,有話說,有事講,乾脆利落,這才是對她最好的尊重。

  “罷了,是素還真迂腐,倒讓姑娘看了笑話。”素還真話語輕松,活了這許多年,他多多少少也受了世俗的沾染,殊不知,這樣才看輕了夜滄瀾。

  夜滄瀾看著那一堆菩提弓的碎片,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素還真,這菩提弓碎片,我帶走一試。”

  “哦?請便。”

  夜滄瀾此舉雖讓素還真感到奇怪,但他也知道夜滄瀾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她想要做什麽,他自然不需要多做過問,相信,才是同伴之間該做的。

  菩提弓碎,天君絲失,可菩提弓本身的材料卻是罕見,就這麽廢棄實在可惜,既然菩提弓是聖器,那若可重新修複,或是將這些殘片融入其他,豈非也可奏效?

  主意已定,夜滄瀾告別素還真,就是不知金子陵若是得知她打的要他用這些碎片重新鑄弓的念頭會是怎樣的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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