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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天下之蟬露人生》第4章
  非凡公子少有的失神使得場中熟悉他的人心中發沉,能讓他有亂了方寸的表現,莫非出大事了?  “非凡公子,你?”

  素還真不是沒看到夜滄瀾奇怪的表情,但現在最引他注意的還是非凡公子,當今武林已經夠亂了,該不會是輪到魔界了?

  “魔界遭襲,魔魁……死了。”素還真的預感變成了現實,非凡公子這短短一句話猶如深水炸彈,將眾人炸的驚駭莫名。誰能闖入魔界,在高手環繞之下殺死幾乎位於不敗之地的魔魁?

  至少莫召奴便是後退了一步,愕然問出心底的疑惑:“什麽?魔魁死了?怎麽可能?”非凡公子絕不會用這事來騙人,他想要表達的呃,也僅僅是不敢置信。

  有意思。

  夜滄瀾將眾人各自不一的神色盡收眼底,被長發擋住的唇角勾勒起一個細微的上揚弧度。不過,有些話,現在不能說。

  素還真走到非凡公子面前,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不知從何說起,話到嘴邊也變成了詢問:“可知凶手是誰?”

  “不知。”

  “天魔呢?”天魔不會也出事了吧?

  “現場不見屍體,生死未卜。素還真,我希望你能先幫助魔界調查此事。”

  非凡公子眉頭緊皺,被人滅門固然是原因之一,可最重要的,還是那隱藏在暗地裡的凶手那可怕的實力。如果是紫星眉的人,那豈非是為他獨霸武林又添了幾分勝算?

  “這……”素還真尚在猶豫,悅蘭芳已搶過了話頭:“吾反對,素還真,吾認為目前應先處理圖騰一事,七星之主的影響迫在眉睫,查緝凶手耗時耗力,更不用說報仇了。”

  “吾更讚成先幫助魔界。”東陵少主持著反對意見,魔界遭遇了變故,意味著他們或許也將面臨未知的危機。和紫星眉相比,那個殺死魔魁的神秘凶手更為可怕一些。

  “東陵少主,汝此言可是對人不對事?”直覺上是火藥味漸濃,悅蘭芳莫名其妙的針對雖然突兀,但看在夜滄瀾眼中,倒是比那個風度翩翩的架勢順眼不少,嗯,隻是看上去。

  “錯,我向來對事不對人。能一舉攻破魔界,可見其勢力強大,若不趁機查明,必為眾人背上芒刺。”

  “若在這段時間內,再有七星被殺,紫星眉實力更是無人能抗衡,其後果不堪設想。”

  悅蘭芳和東陵少主誰都沒有錯,最起碼表上聽起來像是各執己見,其他人無法插口,隻能瞪眼看著兩人陷入爭執。

  “七星之主的事,眾人皆已知曉,事先防范,紫星眉得手不易,但今日魔界事出突然,難保下一個目標不是汗青編或是琉璃仙境。”

  “汗青編與魔界豈可並而言之。”

  悅蘭芳這句話換來了非凡公子一聲冷曬:“這是當然,汗青編根本無人能打敗魔魁。”

  “非凡公子!”悅蘭芳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不是擺明了在說汗青編不如魔界麽。

  東陵少主隻是在陳述事實,可惜聽在悅蘭芳耳中反而起到了激化矛盾的作用:“非凡公子此話亦有理,眾人皆知曉魔魁之威能,能殺死魔魁,當然也有能力殺死現場任何一人。”

  悅蘭芳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說眾人都有可能被殺那太可笑了:“吾不認同,至少素還真就不可能被殺,不過,七星之主紫星眉倒有此能為。”如果說殺掉魔魁人是紫星眉,那他相信在場人遇上都會死於非命。

  “但紫星眉已現,目標清楚,沒有必要去殺魔魁,

對他而言,重要的是殺掉七星,魔界一事未明,可說是敵暗我明,防范不易,其威脅更大。”  東陵少主咄咄逼人針鋒相對,半步不肯退讓。

  “要查可以,但何必現在,處理完圖騰一事再查也不遲啊。”

  “哎呀,二位請冷靜,目前情勢不宜在傷了彼此和氣。莫召奴,你認為如何呢?”

  這是要打起來啊!素還真眼瞅著氣氛越來越火爆,急忙衝出去打圓場,還不忘了拖莫召奴下水。

  莫召奴暗自白了素還真一眼,攪渾水想起他來了:“我保持中立,雙方言語皆有其道理。”

  “素還真,我先言明,魔界大仇未明之前,任何事情對吾皆無意義,甚至圖騰,我亦可毀之!”

  至親之仇不共戴天,非凡公子這近乎於威脅的言論也並非沒有道理。倒是夜滄瀾,在素還真剛想開口的時候,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素賢人,請暫讓。”

  素還真回頭便見到夜滄瀾目光中透露著說不清楚的神色,一種莫名的感覺自他心底升起,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悅蘭芳,你不欲眾人替非凡公子報仇,可是因為有何難言之隱?”

  這難言之隱四個字出口,悅蘭芳目光一閃。夜滄瀾意有所指,在場眾人,誰都能聽明白那詰問之意,他不願幫非凡公子,豈不是說明他有何陰謀詭計?

  “夜姑娘此言可是讓悅蘭芳陷入眾人所指的地步,幾位不要誤會,吾隻是不想因小失大罷了。”

  “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已。悅蘭芳,若是你的親人,在你的面前被殺,你可還能冷靜,可還能說出這番冠冕堂皇的言辭?”

  夜滄瀾最大的特點便是不論說什麽,都能維持著一副沒有任何感情變化的神情,沒有指責,沒有激動,隻是陳述一件事實,可往往越是這樣,越容易引人生出火氣。

  ”罷了,幾位,聽素某一言,此事交予素某從長計議如何,切莫傷了和氣。”

  話雖如此,可素還真……聽其言談,隱隱約約是站在東陵少主一方的,而其暫時了結的逐客令之意,也頗為明顯。

  悅蘭芳聽出話意,面色不改,依然是一副從容貴公子風度:“如此,便有勞素賢人了,吾先告辭,請。”

  夜滄瀾麽……這個女人……

  經過夜滄瀾身邊,悅蘭芳心下便起了心思,留下這麽一個人……即使她本人構不成威脅,但……

  “夜姑娘,初入江湖便鋒芒畢露,實非善舉啊。”

  待悅蘭芳走後,素還真便一臉苦笑,對夜滄瀾,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人,從天而降,憑空而至,沒有武功,偏又字字句句咄咄逼人,明知她沒有目中無人的意思,又偏偏能將人火氣挑起來,這……

  他不知道,夜滄瀾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在無形之中將仇恨值拉滿……

  “素還真,你怕什麽,夜姑娘,今日有你一句話,日後有事,非凡公子一力承擔!”

  失去至親,非凡公子本就衝動易怒,夜滄瀾又顯然是替他說話,他當然會有此言。

  “夜滄瀾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她眼下想了解的,便是為何會在東陵少主與非凡公子身上看到繚繞不散的黑氣,其他人卻沒有,這絕非偶然。但她也不是習慣將事說出口的人,一時間便僵在那,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這沉默的局面。

  “對了,夜姑娘今後有何打算?”

  還是素還真想到,以她不會武功的身手,怎會前來琉璃仙境?這武林的渾水,不是那麽好涉及的啊。

  “走一步算一步,此地既然無事,告辭便是。”

  那黑氣的緣由,她自會查明,這些人各個身有要事,她也沒必要再打擾下去。

  但素還真卻是本著好意,讓她若是有事便來琉璃仙境,畢竟,她算是被牽扯下來了,他也不好坐視不管。

  她倒是沒想過去魔界,她很清楚,以自己這點微末的本事,能在這個奇怪的世界裡保住性命已是可以,何必因為好奇而成了他人的累贅,凡事靠自己,不求人,這是她做人的原則,一次不成功,便兩次,一天不成功,便用一年,兩年,她的人生,便是這樣一天天走下來的。

  “客官您吃飯還是住店?”

  路邊茶館中,店小二殷勤地走向剛剛坐下的夜滄瀾,利落地擦著本來就乾淨的桌子。

  “吃飯。”夜滄瀾隨便點了幾樣菜色便不再管其他的,非凡公子和東陵少主身上的黑氣是什麽,她早晚要查出來,她隻是不想回到琉璃仙境面對未來都會在那出現的悅蘭芳。

  罷了,反正她和東陵少主非凡公子都不熟,也沒打算深入了解,如果未來有機會再見再說,沒機會也不用再強求。她還沒到為了個好奇就追根究底的地步。

  “呃,這位客官,很抱歉,可以請這兩位跟您拚個桌麽。”

  夜滄瀾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店小二一臉堆笑地又跑了回來,這酒樓裡有兩桌隻坐了一個人,一個是夜滄瀾,另一個是個看上去很有落拓江湖客風格的男人,說他落拓,完全是因為那人桌上擺的全是酒壺花生殼之類的東西,這新來的二位客人明顯對那邊持有嫌棄態度,自然只剩下了隻是看上去陰森八面但絕對清爽利落的夜滄瀾。

  “請便。”

  夜滄瀾將桌子清理了一下,為對方留出了空位,同時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與她同桌的那二人。

  氣質很出眾的青年,一派氣宇軒昂,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看他的相貌最多二十出頭,但思考到這個世界年齡和相貌根本就是浮雲,也就不需要較真了。倒是他身邊那個抱著劍俠的侍童,臉上有那麽幾許傲氣,觀其神色,傲氣乃是因為他身邊的主人而來,由此可以判斷,那青年該是年輕有為,否則絕不會讓手下的仆人引以為傲。

  這同桌的怎麽比少主還冷。

  抱劍的侍童原本因身份尊貴的少主要與人拚桌感到不滿,想用目光瞪跑這個從身份地位氣質都配不上跟少主同桌的人,結果卻被夜滄瀾無意掃過的目光凍了個哆嗦,一時間他有種莫名的錯覺,隻覺得在這人眼中,他和砧板上待宰的牛羊沒半點區別。

  桌上有兩個氣息超冷的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憐的侍童在如墜冰窖的氣氛下食不下咽地吃著飯,但寒氣製造者們卻半點不覺得別扭,想想也是,誰聽說過河豚能把自己毒死的。

  那邊……

  白衣青年目光突然轉寒,輕輕一拍桌子,酒杯騰空而起,繞過夜滄瀾,向身後疾射而去,在她腦後三寸的地方,與一枚短箭撞在一處。他本不是多手隻人,隻是這姑娘同意與他同桌,省去不少麻煩,也算作是舉手之勞的救助。不過,她是嚇傻了,還是……?

  好冷靜。

  白衣青年無奈地做下這三個字的結論。因為他看到夜滄瀾面不改色地站起轉身,走向短箭,彎下腰想要撿起,那侍童忍不住開口:“喂!你是笨蛋麽!那箭一看就有毒!”竟然還敢空手去摸,不怕死啊。

  毒?對了,這個世界和她認知的不同,她忘記了這個差距,擦槍走火什麽的遇得多了,這帶毒的冷箭倒是頭一次,不得不說,自從她穿越,真是經歷了人生一次一次的第一遭。

  取出一塊手帕將短箭包著拿到桌邊,夜滄瀾很想知道所謂的毒是什麽毒。身為現代人,對毒藥的理解太過籠統,唯一的了解也僅僅限於小說中出現的名稱各異的東西,以及古代宮廷用作賜死的鶴頂紅。

  “喂你真是傻子麽,見血封喉的你也敢放到桌子上。”

  “劍理。”

  白衣青年喝住了侍童,太沒禮貌了吧,他平常可沒這麽教過他,他是少主沒錯,但沒金貴到不能與人同桌的地步。

  “如果你死過很多次,什麽都不會放在眼中。”

  夜滄瀾淡淡地回了劍理一句,照例是一股寒氣從腳升到頭,劍理突然覺得,自家少主冷然淡漠什麽的太浮雲了,和她一比,少主就是個熱情大方的好人。等等,這陰陽怪氣的家夥是個姑娘家?天啊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

  短箭上的毒名為胭脂扣,當然,這是在劍理的少主,也就是白衣劍少的解說下,夜滄瀾才了解到的,這胭脂扣毒隻對女性有效,具體原理白少沒給她解釋,她也沒打算清楚多少。

  隻對女性有效的毒,不用問了,必然是針對她來的。會是誰呢?她到這個世界來統共沒有幾天,從本質上來說她得罪過的人隻有悅蘭芳,可悅蘭芳會因為那麽簡單的理由買凶殺人?那未免太小兒科了。不是他?那又能是誰?她的存在會對誰造成阻礙影響了?

  而且,武功啊……這些人都是從小練功麽,那她……似乎是沒有可能學會了。

  該不會是又一個對少主花癡的吧?劍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怎麽看著看著就對少主看呆了呢?其實夜滄瀾的目光看似停留在白衣劍少身上,眼睛裡根本隻有存在的空氣,她對白少那張臉的興趣,遠遠不如對他的武功高。

  “閣下貴庚。”

  白少被她問的一愣,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這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隱私:“二十五。”

  和她同年啊,看對方這年紀,武功卻是這麽高,她要是想學,還來得及麽?

  “姑娘根骨奇佳,若是想修習武功,自然可以事半功倍。”白少淡淡地道。

  “啊?”

  這次輪到夜滄瀾發愣了,她壓根就沒問出話來啊?不過在她看到劍理那百般糾結的面孔後恍然大悟,原來她方才不知不覺地將想的事溜出了口,這也不能怪她,她想的太入神了。至於劍理,這位小侍童糾結的是,竟然有人真的能無視少主那張臉,以前都覺得花癡女們太煩人,乍來一個不把少主放在眼中的,反而更不適應。

  根骨奇佳是說她現在還可以學武麽?可她已經過了打基礎的年紀啊。對此終於找到些興趣,夜滄瀾一反常態地反問:“可這武功基礎,不是需要從小打起麽。”

  劍理驚愕地瞪大眼睛:“五十歲以內都可以啊,你怎麽連這都不懂。”果然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山野村婦麽,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夜滄瀾愕然,五十歲,五十歲都能稱得上是老年了,怎麽還能學武?等等,她好像一直忽略了個很重要的問題:“人類平均壽命不是一百歲麽?”

  “誰告訴你一百歲了,明明是五百歲,你從哪個山溝裡來的啊,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啊!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都能活個二百來歲,100歲,真正的強者,100歲都不算是人生起步!”

  劍理實在忍不住吐槽了,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麽傻的,這都不是知道不知道常識的問題了,而是她有沒有腦子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表面光?看她波瀾不驚的,原來徒有其表隻是個缺心眼麽!

  五百歲,這個世界平均年齡是五百歲,那就難怪了,可她是穿越者,這個世界的常識對她有沒有意義她都不知道,唉,不想那麽多了,走一步算一步,還是想想接下來去做什麽比較好。

  想找人問問自己是否可以練武,找誰呢?琉璃仙境去問素還真?武林第一賢人總能給她些辦法,但相對來說,她寧可上雲渡山找一頁書這位先天大師,也不想找素還真。出家人總是四大皆空的,還起人情來也比較簡單。這和別人的看法無關,隻是她以一個穿越者的身份這樣想而已。

  那就……去雲渡山碰碰運氣?若是一頁書恰好在那,說不定真能給她些指教,能不能開始練武,總是給她個結果。就算不能,也可以斷了她的念頭,好去謀別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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