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黎荊曼惱怒地別開頭,拚命往後躲:“我沒有。”
傅景行玩味的看著她,在他眼中此時的黎荊曼跟一隻被人抓住後頸的小貓咪沒有任何區別。
定定欣賞了兩秒,忽然把她抱起來就想往浴室走。
黎荊曼頓時慌了,強忍許久的淚珠,終於滾落眼眶:“傅景行,你別這樣,我害怕……”
人為刀俎,她為魚肉,硬碰硬顯然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傅景行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她今天再堅持跟他較勁下去到底會遭遇什麽,想都不敢想。
傅景行還是第一次直面黎荊曼的淚水,她之前耐力都是很好的,任他怎麽折騰,就含著淚冷冷地盯著他,沒一次哭成這樣過。
難得見她示弱,他在心疼的同時也有些新奇。
她既然能哭,那就說明他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她說不定也會答應。
光是想想,傅景行就已經興奮到呼吸加重。
抱著她坐了下來,手指依舊輾轉在她的唇瓣,用拇指溫柔地摩挲,感受著上面的軟度,眼神灼熱,充滿眷戀和躍躍欲試。
“老婆,光是哭可是沒用的,既然選擇求饒,你就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黎荊曼含淚看向他,纖長的睫毛被淚珠洗的濕漉漉的,用倔強的神情看人時不像是拒絕倒更像是邀請。
要命!
傅景行深吸一口氣,克制住摧毀她的衝動,提出要求:“說句你愛我出來聽聽?”
黎荊曼吸了吸鼻子,聲音又輕又冷,哪怕帶著更咽也涼颼颼的:“你愛我……”
傅景行捏了把她面頰,語氣勾人:“跟我在這玩文字遊戲呢?看來還是欠教育。”
他作勢又要抱人,黎荊曼無助地推拒。
他盯著她唇瓣,用目光細細丈量了下其中的尺寸,眼神幽幽看向她,唇瓣微勾,語氣輕柔,情話一樣的呢喃。
“老婆,我真的很想試試……”
黎荊曼當場崩潰,她不知道傅景行什麽毛病,奇奇怪怪的想法一茬接著一茬,她有潔癖,她不行,她會瘋的。
“傅景行,你想試找別人試去,你走開,別找我,我惡心……”
余下的話,被傅景行突然捏住她下巴的動作打斷。
剛才還滿目柔情的男人,此時眼睛已經冷的像月光下的深潭:
“找別人?你希望我去找誰?黎荊曼,上趕著把自己男人往外送的,你還是我見過的頭一個。”
他冷笑:“我真是不該對你心軟。”
黎荊曼無助地默默落淚,傅景行伸出手指幫她擦了淚珠,忽然又把那根沾著淚的手指放到唇邊舔了下,語氣詭譎:“甜的。”
黎荊曼毛骨悚然地盯著他的動作,連哭都忘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人告訴我強扭的瓜不甜,但我試過之後才發現,就算是強扭的其實也挺甜。”
“老婆,我發現我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之前總想著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
但我最近突然想開了,其實你願不願意根本不重要,只要我想,你願不願意都會留在我身邊。
得不到你的心,但能得到你的人,對我而言也挺舒服的……”
黎荊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睛再次紅了,卻不是悲傷,是氣的。
“傅景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傅景行對著她笑了笑:“我當然知道。”
他突然伸出手指,像很久很以前,兩人初識時那樣,勾了一下黎荊曼的鼻梁。
伴隨著這個熟悉的動作,黎荊曼怔住,有刹那的恍惚。
傅景行微笑,眼睛裡的光芒興奮的簡直有些不正常。
“其實像現在這樣也挺好,原本你就是不自願跟了我,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一次你是願意的。
但是,你不同意,不代表你就不能接受,你沒受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啊,無論過程你願不願意結果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麽還要糾結那些該死的過程?”
氣氛熾烈的房間,悶熱的驚人,黎荊曼卻出了一身冷汗,驚恐看向傅景行,眉心緊蹙,難以置信道。
“你瘋了?”
傅景行對著她挑了下眉,纖長的睫毛隨著他這個動作顫了顫,像黑蝶的翅膀一樣,驚人的豔麗。
蝴蝶的翅膀,彼岸的風暴,不祥的征兆。
再次吻下來之前,他給了她答案。
“我不是早就瘋了麽?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那天起,我就已經瘋了。”
他按住試圖遠離他的黎荊曼,動作不容抗拒,語氣卻十分溫柔,像貓兒那樣,把滾燙的吻落在黎荊曼的後頸,低低在她耳邊道。
“老婆,是你把我逼瘋的,你引誘了我,卻不肯賜我解藥。”
黎荊曼難受地閉了閉眼,十指無力地抓緊了床單,被修剪得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指甲根部泛著用力過度的蒼白,像狂風中從樹梢凋零飄落的梔子花瓣。
……
夏末了, 一場疾風驟雨把傅家的花園裡的荷花打的散落了滿池,碗口大的蓮花在已經不再澄澈,沾了泥點和塵土的湖面上隨波飄蕩。
園丁心疼地在湖邊拿了個長竿網把掉落的花一朵朵撈起來,心疼的擦淨上面的泥土,又把它們送進了傅家的主宅。
負責打掃衛生的阿離給他開門,園丁靦腆地笑笑:“夫人平時最喜歡這些花了,你把這些拿給她,她一定會開心。”
黎荊曼不開心,是傅家每一個仆人長了眼睛就能看出來的事實。
“難為你有心,等夫人起床了我再送過去。”
阿離笑著接過,找了個搪瓷的浴缸,把朵朵蓮花用水養了進去,琢磨著待會怎麽以好看的形式送到黎荊曼面前。
主臥,傅景行一顆一顆地系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表情愉快,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來昨天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模樣。
穿好襯衫,他又對著鏡子系上領帶,伸出兩根手指撥了下額前的發絲,隨意把西裝外套搭在臂彎,正欲出門,忽然步伐一頓又扭頭回了床邊,在閉著眼的黎荊曼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老婆,你不會做傻事的,你父親已經去世了,你母親只剩下你,你是她下半生唯一的依靠,如果你出事了,那誰來贍養她呢?”
看似在熟睡的黎荊曼猛然睜開了眼,眼中水光淺淺,光芒破碎,像打碎了一汪星河。
題外話
劃重點,貓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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