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景行給她開出的條件也確實誘人,讓她難以抗拒,她才會三番兩次地去幫傅景行見黎荊曼。
不過她沒想到,在她眼裡一向是個紳士的哥哥,昨天在火鍋店竟然會表現得那麽強勢,傅千語現在對黎荊曼充滿愧疚。
黎荊曼雖然抵觸傅景行,但對傅千語這個朋友還是很心軟的,聽到她道歉,她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一半。
她把蛋糕交給傅千語拿著,強忍著身上的不適站起身:“寢室太吵,我們出去聊。”
兩人走後,剛才還振振有詞的胡潤芝立刻一把抓住那個曾經被她視若珍寶的包,扔到了衣櫃的最裡面,憤怒地摔門也出了寢室。
一直躲在床帳裡面偷偷關注著外面動靜的方婷婷走了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到胡潤芝的衣櫃邊,偷偷地對著那個包拍了張照。
蔣夢本來是想看一下蛋糕還在不在的,正好撞見這一幕,她看著方婷婷舉著手機的動作,眼中劃過一抹看好戲的神情,沒出聲阻止。
眼神又看向桌子,發現蛋糕都被拿走了後,有些不甘。
寢室樓下的長椅上,黎荊曼把蛋糕交給傅千語:“這些都是你哥送過來的,都給你。”
傅千語不客氣地當場拆開一杯奶茶喝了起來:“明明我才是他親妹,但我看他對你這個漂亮妹妹,好像要更加上心嘛。”
她有心打趣黎荊曼,往她身上靠了靠,這一靠,就看見了黎荊曼頸側的吻痕。
傅千語當場傻住,黎荊曼昨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身上卻突然多了這東西,顯然,隻可能是她被傅景行強行扯走後弄出來的。
黎荊曼的性格,傅千語再了解不過,她不是隨便的女孩子,而且以她之前對傅景行的態度,也跟喜歡這倆字搭不上邊。
傅千語被黎荊曼身上的痕跡嚇得不輕,一時間,腦海裡什麽小電影都想到了,她怕自己哥哥是個仗勢欺人的法外狂徒。
吞吞吐吐問:“我哥他昨天……做了什麽?”
她突然感覺嘴裡的奶茶不香了。
這是傅景行送的,他送這東西給黎荊曼幹嘛?難道是耍完流氓的事後補償?
昨天他到底對她的小仙女做了什麽,看黎荊曼這一臉病容的樣子,顯然是受害不輕。
黎荊曼想起昨天的事,表情就更加不好了。
傅千語一直緊張地盯著她,見她這種模樣,心裡一涼,在她開口前慌張地打斷了她。
“不用說了,你不要說,我明白了……”
傅千語一臉悲傷地抱住黎荊曼,嚎啕大哭道:“想不到他竟然是這種人,是我看錯他了,禽獸!我好後悔,我竟然助紂為虐,嗚嗚嗚,曼曼……”
黎荊曼被她哭的一臉茫然:“千語,你怎麽了?”
傅千語真情實感道:“曼曼,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我懂,我都懂的,我完全能理解你……”
想不到她哥看著衣冠楚楚,實際上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她的小仙女呀,竟然被他給糟蹋了……
傅千語越哭越傷心,淚水劈裡啪啦掉。
黎荊曼終於意識到她似乎想歪了,忍不住面無表情地把哭的哇哇的傅千語推開。
“你懂什麽了?傅千語,你想多了!我跟你哥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千語哽咽:“曼曼,你不用逞強,我看到你脖子了,證據都在這擺著……”
黎荊曼當場黑了臉:“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沒做別的。” 傅千語不信:“那你怎麽看起來這麽虛弱?”
黎荊曼捂住肚子,語氣無奈:“生理期。”
傅千語頓時懂了,但……吻痕起碼有三個,肯定不是咬了一口這麽簡單吧?
“曼曼,但他對你做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好的,你不介意?”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黎荊曼心裡還是忍不住地抵觸,眼底微冷:“介意,但我能怎麽辦呢?”
她很想說傅景行就是條胡亂咬人的瘋狗,是個假正經的斯文敗類。
但顧及到傅千語跟傅景行之間的關系,她還是換了種表達方式。
“千語,你是他妹妹,你能控制住他,讓他別再來找我嗎?”
傅千語果斷搖頭,開玩笑,傅景行不控制她,要求她隨便嫁個挖煤礦的地中海給家裡聯姻就不錯了,讓她去管傅景行的行為,那可是白日做夢。
黎荊曼無力地垂下了眼,拿出那杯薑茶,也喝了起來。
溫熱的奶茶入口,暖意進入胃中,她舒適了許多。
她捧著奶茶,眼神很淡,神色冷靜。
“既然沒辦法改變他,那我也只能忍著,等他自己覺得沒意思放棄。”
傅千語聞言越發愧疚:“對不起啊曼曼,我一直以為我哥哥在女孩子面前會是個溫柔紳士的人,所以才幫他在你這創造機會, 沒想到他會對你……”
她說不下去了。
黎荊曼咬著吸管,吸了口裡面的奶茶,語氣認真:“他是他,你是你。千語,只要你不再幫傅景行欺騙我,我們就還是朋友。”
傅千語一臉堅定地點頭:“你放心,曼曼,以前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現在我知道了,以後肯定不會了!”
但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黎荊曼是有男朋友的!!
傅千語頓時惶恐起來:“你男朋友那邊,他知道這件事嗎,對不起曼曼,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哥他會……”
黎荊曼搖搖頭,也講了實話:“林恆不是我男友,我只是不想再應付你哥才請他幫忙來演場戲,想不到反而把他給惹怒了。”
傅千語心裡一松,口中喃喃:“連找假男友演戲這種事你都能做出來,看來你是真的對我哥他不感興趣。”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堅定地站在黎荊曼的立場道:“不過像我哥這種人,你不喜歡他也很正常,曼曼,這次我支持你!”
黎荊曼聽出傅千語這是對傅景行有了偏見,她垂下眼,看著手中的奶茶,忽然開口,難得幫傅景行說了一句話。
“千語,你哥或許在追求方式上有一些問題,但我想,這是因為他思想過於偏激造成的,其實他本質還不算太壞。”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有一件事傅景行說的很對。
以他的身份,如果真想逼她就范,有很多種方法,甚至都不用他自己去動手。
他沒有這樣,這對她而言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