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一把摸著他手腕的脈搏,然後眉頭一皺,脈象紊亂神志不清,左右看了看,嘴裡小聲說道:“對不起了,老張大哥”。說罷挽起袖子衝著老張的臉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
卻見老張挨了兩個大嘴巴,似乎是恢復了神智,眼神從茫然變的清醒起來,緊接著他連滾帶爬的來到小三子身邊說道:“鋪地娘娘,是鋪地娘娘來收人了“。
二爺聽後一愣,不由皺起眉頭:“這鋪地娘娘是怎麽回事?”。就在這個時候當當當,,,,,,傳來一陣的敲門聲,隨後鐵牛的聲音傳來:“老張啊,我們回來了!”。
二爺看了老張一眼,急忙起身去開門,隨著林爺和幾人的回來,王剛也看見了躺在炕上的小三子,也是同樣面露焦急之色,鐵牛卻是沉思一會讓然後讓老張去牆角找幾個婆婆丁(蒲公英)把它們捏碎了敷在小三子傷口邊緣,緊接著嘴中喊了一口烈酒噴到了小三子傷口處,只見那傷口處微微泛紅甚至有一層淡淡的白色膿液,可即便是這樣,小三子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炕上,做完這一切鐵牛長舒了一口氣靠在一邊的椅子上,依舊是面露難色,老張此時也不再那般驚慌只是和鐵牛互相對視了一下便不再言語。
周子好奇,微微扯了扯二爺的衣角小聲說道:“爺,這是怎麽回事?”。二爺也只是皺著眉要搖搖頭,此時的王剛卻坐不住了:“哎呀,我說舅舅和師傅小三子這是怎麽回事啊?您兩位倒是給句話啊?”
老張開口卻欲言又止,鐵牛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幾位兄弟不知道,在我們這有一個傳說,傳說在山裡住著一位地鋪娘娘,每逢天災人禍便會出來攪和村子的安寧,相傳這地鋪娘娘長有一口的尖牙常年以布遮面,身形似人卻力大無窮,專吃人的靈魂和鮮血,後來為了防止地鋪娘娘作亂村子裡便派人在山裡修建了一座娘娘廟常年供奉,興許是這些年災禍不斷,斷了供奉地鋪娘娘又出來作惡了吧”。
“這樣的話,小三子是被地鋪娘娘襲擊了?”林爺看著小三子後肩膀上深深的傷口問道,
鐵牛點點頭又喝了一杯酒,老張繼續說道:“聽村裡老人說,早些年地鋪娘娘作亂時候村裡也經常丟失一些家禽牲畜,那都是給地鋪娘娘的手下小鬼收去的,如今看來絡家兄弟,你們的馬和毛驢很有可能就是被地鋪娘娘的手下小鬼收去打了牙祭了”。
聽完這些林爺和二爺互相看了看,林爺悄悄爬到他耳邊說道:“你去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未等林爺說完一回頭,卻見二爺雙膝跪地雙手合十嘴裡嘟囔道:“地鋪娘娘啊,我們就是一個路過的,您有什麽不滿可別遷怒於小的我們啊,,,,,我就一個路過的,兜裡沒錢身上沒肉,實在不行您看看我身邊這位爺,,,,,,哎哎哎哎,,,,,,”為等他嘮叨完,林爺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少tm廢話,趕緊去看看”說完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
二爺雖然笑著點頭哈腰但還是嘟囔了一句,走到了小三子身邊,蛋子向老張幾人解釋道:“老張大哥你別介意,我這個兄弟走南闖北懂得不少道道,讓那讓他看看,興許有點用”,老張幾人也是互相看了看並沒有說什麽,
二爺從懷中掏出眼鏡仔細觀察了起來,傷口腫脹,傷口不是很大,然後抬起小三子的手腕摸了摸,突然之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將頭探到小三子肩膀處的傷口上仔細聞了聞,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周子好奇的問道:“小三子這是什麽情況?”,二爺看了一眼周子卻並沒有對他說什麽,反倒是轉過身對著鐵牛問道:“家中可有山澗水和烈酒?要勁頭很大的那種”
未等鐵牛說話,老張倒是練練點頭:“這倒是不難,你稍等”不一會急忙曲來了一瓢清水,還有一壇酒,二爺倒也沒有解釋什麽,看了一眼王剛和林爺:“幫個忙一會抓住小三子別讓他亂動”,
林爺和王剛倒也不含糊,一人一邊按著躺在炕上的小三子,二爺先是用山澗水將小三子傷口清洗了一番,然後讓蛋子將桌子上的蠟燭拿來,用烈酒洗了一下隨身帶著的短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之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爺和王剛,林爺是猜到了二爺要幹什麽,沒有作聲但是手上按著的力道變大了,
二爺用袖子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一咬牙一刀刺進了那傷口處,接著老張一見,剛要上前蛋子和鐵牛急忙拉住老張,鐵牛安撫到:“老張,別激動這是在給你家小三子放毒血呢”,
眼看著二爺手上匕首十分靈活的挖出幾小塊血淋淋的發黑肉, 整個過程小三子只是面部微微抽動可依舊是沒有醒過來,做完這一切,二爺喘了一口氣,:“二位抓住了,周子把酒拿來”。
周子急忙端上,林爺和王剛也猜到了二爺要做什麽於是沒有多言只是簡單的點點頭。
二爺先是喝了一小口淑了漱口,然後含住一大口酒噗的一聲,全部噴在了小三子傷口處,只見之前一直沒有動作的小三子猛地顫動一下,然後疼的不由大聲叫出了聲開始了掙扎,二爺見狀大喊了一聲:“針!”。
周子心領神會急忙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二爺的銀針,二爺眼疾手快噌噌噌,幾下四根銀針封穴,小三子停止了掙扎緩緩睡了過去,做完這個幾人算是舒了口氣。
老張看了一眼躺在炕上,傷口被包好的小三子擔心的問道:“絡家兄弟,我兒子現在怎麽樣了?”
二爺長喘了一口氣說道:“性命暫時是保住了,只是這毒甚是厲害,我們四天以內必須找到解讀辦法,否則小三子估計小命難保啊”。
一聽這話,老張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眉頭也變得凝重起來,鐵牛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剩酒:“我看啊,這事急不得,老張實在不行明兒個,王剛帶小三子去城裡找大夫好好瞧瞧,老弟我呢陪你去山上的娘娘廟走一趟”。
老張點點頭,沒有說話,鐵牛笑了笑:“行了各位,今天已經這樣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再想辦法”,
林爺本想還詢問些什麽,但是看了看幾人,終是沒有說什麽,就這樣鐵牛回了家,幾人也只能匆匆休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