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郎中從包裡拿出幾根銀針,在二爺胸口就扎了三針,然後揮揮手說道:“幫個忙把他扶起來”。
胡老四和胡雷急忙上前一人一邊將二爺扶了起來,那人繞道二爺後面兩隻手摸著二爺後背,突然在他左肩膀的肩胛骨和脖子的脊柱處停下,用力一推,秦二爺胃部一陣翻湧,突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出一大口黑紅的鮮血。
那人摸了摸額頭上上的汗,喘了口氣說道:“沒事了”。
聽聞胡老四和胡雷將二爺放下,二爺臉色也似是緩和了一些,小白桃連聲感謝,胡老太太問道:“秦二爺這是怎麽回事?”。
那人微微思索了片刻說道:“回老太太,這位秦二爺,似是被人下了蠱毒,短時間內不致命,只不過托的時間越久,蠱毒越難清除,好在沒有蠱只有毒加上時間不長,吐出蠱毒慢慢調理就好了”。
老太太微微點頭,然後又問道:“能看出是哪的手段嗎?”,那白家老七轉了轉眼睛:“這種毒,手法是苗疆的,但毒卻是咱東北的一種毒蟲,生活在雪山,天絲蟬,毒性不強,但是如果在雪山上被咬了一口便會昏迷,這樣凍也會把人凍死”。
老太太微微點頭不知在思索什麽,片刻幾聲咳嗽聲打破了氣氛,小白桃急忙看向二爺關心的問道:“二哥,你感覺怎麽樣?”。
秦二爺緩緩睜開眼鏡,眼神中有些迷離,喃喃問道:“這是哪?”。
伊索貝爾回答道:“這是馬家,謝天謝地,秦先生您沒事了”,秦二爺似乎還有一些眩暈,白家老七看見了說道:“這是正常的,您現在需要多休息,靠自身慢慢排除殘留的毒,切不可劇烈運動”。
二爺聞言看向那人,有些疑惑道:“您,救了我?多謝救命之恩”,那人微微行禮:“在下東北馬家白家門老七,是胡老四請我來的,您不必多謝”。
二爺此時是真的虛弱了,身形再次搖晃了一下,小白桃急忙扶住二爺:“二哥,你先休息休息吧”說罷看向眾人。
二爺卻搖搖頭:“林爺呢?”,伊索貝爾說道:“他們去找小道爺去了”,聞言秦二爺當下一驚,急忙就要起身,小白桃幾人趕忙拉住他:“哎呀,二哥,怎麽了?你急什麽?放心吧,林爺他們不會有事的”。
秦二爺猛地起身,不顧小白桃說什麽,但剛一起身,卻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眾人見這樣也隻好先把二爺放到床上讓他休息,隨後幾人寒暄了幾聲便回了各自的屋子,留下一個馬家下人照顧二爺,本來小白桃想要照顧二爺,可突然想到剛剛那幾張紙,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於是跟著伊索貝爾回了房間。
看著小白桃擺弄著幾張紙,伊索貝爾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小白桃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二哥帶回來的”,伊索貝爾坐到她一邊,看著那幾張紙然後問道:“我聽你叫他二哥,你是她妹妹嗎?”。
小白桃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想了想:“嗯,算是吧,但是沒有血緣關系”。
“哦-”伊索貝爾若有所思的答了一聲,似是明白了什麽接著又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聽到這話,小白桃一個激靈,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然後眼神飄忽的看了看伊索貝爾:“誰,,,誰會喜歡那個家夥”,伊索貝爾笑而不答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接著她看著小白桃擺弄那幾個毫無關系的紙。
另一方面剛剛將山寨搜查了一遍的林爺眾人,重新回合在一起,蛋子踢了一腳地上燒過的木頭有些喪氣的說道:“這麽大的寨子,被拋棄的真乾淨一個死人都沒看見”。
一直眉頭緊鎖的林爺,聽聞這話神色猛地一遍,“也沒準是小道爺他們早就已經把屍體都收走了,,,,,”未等身邊的周子說完,林爺一把拉過蛋子:“你剛剛說的什麽?再說一遍?”。
蛋子嚇了一跳,但依舊是顫顫巍巍的回答:“這,,,這麽大個寨子,連一個死人都沒有”。
林爺頓時露出笑容,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下終於知道了,對來的時候見了不少烏鴉,這種專吃死屍的東西怎麽可能會一直停留在沒有死屍的地方,而他們把這裡已經翻遍了卻不見一個屍體,這就是可疑的地方。
林爺剛剛說完這個疑點,卻見馬家的一個下人跑了過來,一開口便是:“秦二,,,秦二爺找到了”。
一直到下午,小白桃依舊是沒能擺弄明白這幾張紙是什麽意思,她有些喪氣,一隻手杵著下巴看著滿臉充滿性質擺弄那件東北花棉襖的伊索貝爾打趣說道:“你就那麽喜歡那件棉襖啊”。
伊索貝爾笑著點頭,然後看向小白桃:“桃子姑娘,這上面的花紋,我真的愛死了”。
小白桃笑著看向她,心裡想著這個老外還真有意思,一個花棉襖就如獲至寶。
緊接著門外似乎傳來了嘈雜聲,小白桃走出門看見林爺一隊人已經回來了,於是急忙迎了上去:“林爺,怎麽樣了?”。
林爺微微搖頭,但語氣又有些急切的問道:“二爺呢?”。
小白桃有些難過的搖搖頭:“二哥中毒了,雖然已經沒事了,但現在依舊昏睡呢”。
林爺聽後也停住了腳步,周子和阿彪有些急,想要去看看二爺,但被小白桃攔下了,說秦二爺現在需要休息。二人也隻好作罷,就在此時,小白桃猛地想到了什麽,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二哥,帶回來了一些東西,林爺段爺,你們見多識廣,來看看”。
林爺問眼看向段爺,段爺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幾人疾步走到小白桃的房間,伊索貝爾看著來了一堆男人,眉頭一皺剛要責備說他們亂闖女士房間很不禮貌,但又看見了林爺,於是把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偷偷將花棉襖放了起來。
林爺接過那幾張紙,也是擺弄了一會可依舊毫無頭緒,伊索貝爾想要表現自己,提出想要看看, 蛋子說她不要搗亂,她卻揚起高傲的頭說道:“我可是研究了你們中國花紋組合好多年的,你可不要小瞧我”。
見她這個樣子,林爺先是沒有理會,接著看林爺沒有反應,她繼續說道:“花紋組合很奇妙,不同的線條疊加在一起就是另一種圖案”。
林爺聽她這麽一說,似乎想到了什麽,手裡拿著幾張紙,推開蛋子幾人來到窗戶下,將那幾張紙反覆疊加在一起,突然一個似乎是路線圖的東西通過陽光的照射映照在紙上。
此時小白桃突然說道:“我那會聽聞胡老太太說是小道爺幾人被一個叫紅白衝煞的困住了,他們去找的人也沒有回來”。
林爺當下恍然大悟:“我知道紅白衝煞,那是一種邪術很麻煩,只能從內部解開,”說著他看向了手裡的圖,蛋子急忙問道:“難道,二爺這個就是進去的地圖?”。
林爺眉頭緊皺的點點頭:“二爺天生渡魂眼專克制迷陣幻術,或許這就是他要帶給我們的東西”。
周子思索了一下問道:“桃子姐,二爺說什麽了?”,小白桃苦悶的搖搖頭:“二哥就醒來了一次,然後一直昏迷到現在”。
林爺當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紅白衝煞是很凶險的術,小道爺怕是凶多吉少,於是急忙帶著眾人走出房間想要準備一下並商量對策。
伊索貝爾看著自己的提議立了功,於是大搖大擺的走到一邊說道:“誰說我沒用啊,你看看,沒有我你們,,,,,”她緩緩轉過身,此時屋裡已經空無一人,頓時氣得嘴角抽搐罵了一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