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深夜街道本就是很冷清,尤其是這個世道,寂靜的深夜只有一個人急速腳步,剛要入秋的前夕風也夾雜著一絲寒意吹到此人的身上,弄得他打了兩個寒顫,
而讓他膽寒的不止於此,因為本就不用一個時辰的回家路程此時他已經走了快兩個時辰,更可怕的是不管他走了多遠卻發現自己一直在這一條街道上,走了多遠都會在此回到這裡,想找個人家卻發現這裡全部都是家門庇護沒有一家人亮著燈或者會回應他的敲門聲,一時間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他一個人。
吱呀,吱呀,吱呀,,,,,,隱約的遠方傳來一陣小推車的聲音,那人此時的額頭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累的已經出了許多冷汗,聽到有聲音那此時猶如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忙向著聲音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只聽見那聲音傳來的輕微的叫吆喝聲:“夜宵餛飩嘞,,,新鮮熱乎的餛飩,,,,,,”。
此時他大喜過望健步如飛的直奔那人,走進了一瞧是一個帶著鬥笠的老婦人推著一個小推車,這車上還冒著熱氣,
“小夥子,來碗混沌?兩文錢一碗”那老婦人低著頭緩緩掀開冒著熱氣的鍋蓋,他左右看了看:“不,不是,那個,,,,,,”待他結結巴巴說到這時候他看了看那冒著熱氣的鍋此時的腹中不知為何隻覺得有些饑餓於是嗯了一聲。
那老夫人從小推車另一邊抽出一個小板凳遞給了他,他接過板凳坐下等著,看著那白花花皮薄肉多的混沌入了鍋,不一會只見鍋內水沸騰翻滾香氣撲鼻,
他吞了吞口水,接過吹著熱氣便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要說這老婦人的手藝真不錯,餛飩皮薄肉多很快兩大碗混沌下肚,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是自己太餓了還是因為這個混沌太好吃,兩碗下肚還是不夠,於是又繼續要了兩碗。
老婦人笑呵呵的又給他來了兩碗,就這樣他一直吃了五大碗竟然還覺得不夠,到這裡他也覺得有些納悶,心想這混沌確實好吃但是,這樣分量的混沌自己平日就是再餓,再能吃也就最多吃兩碗就飽了,今日這都已經五碗了,說著手又不自覺地接過老婦人遞給的第六碗。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突然嘴裡一頓,他從牙縫見抽了一根細長的東西給,借這小車昏暗的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在觀察的時候還不忘往嘴裡遞進混沌,帶他看清楚時候一驚,那是一根細長的頭髮!
好家夥,這小子也是個地痞流氓的人,一下拍案而起指著那老婦人:“呸!你個死老婆子,這混沌裡怎麽還有頭髮!告訴你這事你必須給個說法!”。
他本想借著這個不說能不給錢,沒準還能再訛一筆錢,心裡正美呢,可是他卻沒注意自己的鼻子還使勁的聞著那鍋裡混沌的香氣。
正當他得意的時候卻只見那老婦人緩緩摘下鬥笠:“哈哈哈哈,你還沒給錢呢”。
那人一愣,一見老婦人的樣子頓時癱軟在地臉色慘白顫抖的指著那老婦人,此時哪裡還有什麽老婦人,只見一個俊俏貌美的臉引入眼簾,只是那臉色卻是毫無生氣可言,
“你還沒結帳呢”蒼老得聲音變得清脆,卻使人脊背發涼,那男子全身止不住得顫抖結結巴巴得說:“你,,,,,,,你,,,,不,,,,,不是,,,,不是死了嗎?”
她臉開始變得扭曲眼珠撲通一下竟然掉了正好落在了鍋裡沸騰得熱水中那女子伸手將滾燙鍋內的眼珠撈了起來,那眼睛已經煮的膨脹。
接下來那女子直接穿過小車漸漸飄向那小子, 那小子全身顫抖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跑!”不知何處一聲厲聲傳來,這個癱軟在地的小子如夢驚醒,他咬著牙爬起身,撒腿就跑,一口氣繞過了三條街實在是跑不動了。
他靠在牆角大口喘著粗氣,但是,吱呀,,,,,,吱呀,,,,,吱呀小推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那聲音正在漸漸接近,此時或許是因為內心極度恐懼,這小子咬著牙剛要邁步繼續跑,卻忽然聽見吱呀的聲音不見了,
由於好奇他緩緩探出頭向後面街道看去,突然“你還沒給錢呢”這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緊貼著他的身後傳來,這聲音的出現如入地獄,
伴隨著那人淒慘驚恐的叫聲,他再也跑不了了,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砰砰砰,,,在林爺的巡撫府內蛋子急促敲著門,二爺摸了一把嘴上的口水不耐煩的喊道:“誰啊?”,然後隨便套上一件衣服開了門。
只見蛋子臉色難看看著二爺:“二爺,又出事了,我家林爺叫我找你趕緊過去”。
秦二爺皺著眉頭衝著地上:“呸呸呸,,,,,,你會不會說話,什麽二爺又出事了,我好著呢”。
蛋子急忙說道:“哎呀,沒工夫逗您了,您趕緊來吧”拉著二爺就要走。
二爺甩開手:“你等會,我好歹穿件衣服啊”。說著回去穿上衣服隨著蛋子離開了巡撫府直奔義莊。
說是這林爺部隊的效率真高,一天時間便搭好了一個簡易的義莊,蛋子開車帶著二爺來到,一進門就看見林爺仔細觀察著一個屍體,裴雨燕站在身邊記錄,
而他們身邊跪著兩個士兵低著頭,一臉的緊張,雨燕見二爺和蛋子來了,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而林爺是頭也不回說道:“二爺吃飯沒?”。
此時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二爺喪氣得回答:“哪兒啊,沒起床不就被蛋子拉來了”。
林爺轉過身:“那最好”,之後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屍體,二爺點點頭走了過去,可當他他一見那屍體時臉色瞬間就變了,張著嘴指著那死者:“這,,,,,這不是賴皮高嗎?”。
林爺點點頭然後示意他看看賴皮高的腿,二爺目光緊緊跟著看去,只見他左腿上一個黑色類似於手印的痕跡赫然出現不同的是六指的黑印變成了五指,而在一邊也放著一條紅色絲帶,於之前水裡死屍一摸一樣。
扭曲的臉上嘴巴斜張開眼睛突出面相十分驚恐,再解開它上衣卻發現胸口幾處紅點,這是明顯驚嚇過度死亡,
但是二爺目光突然落在了那人嘴角,他掏出手絹輕輕擦了一下舉起給林爺道:“林爺,你看這是泥灰”。
林爺接過手絹沒有說話,轉而看向那兩個跪著的士兵:“說說吧,怎麽回事”。
一個士兵看向林爺,:“昨晚我們奉命跟蹤他,他先是去了怡和酒館吃了飯,隨後去了賭場,這一切很正常並無其他舉動,後面他直到賭光了銀子出了門已經是半夜,
我們二人緊跟著然後就見他在各個街道來回穿梭就像是兜圈子一開始是快走,後面他跑了起來,我們以為暴露了所以急忙跟了上去,可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了,就看見他自己一個人蹲在一個破舊的混沌車邊好像是在做什麽,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先是靜靜觀察,直到他突然起身但隨後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事直接癱軟在地,
此時我們意識到事情不對於是招呼他,但他好像根本聽不見也看不見我們,緊接著我用舌尖血伴著鎮魂咒喊了一聲快跑,那他起身就跑,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我們兩個根本追不上,不一會就跟丟了,我們找了一夜,凌晨在西街拐角就發現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