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荒廢的大院子裡,一個貌美的女人牽著一個十二三的歲孩子的手來到一處井邊,只見那女人撥開井邊的一叢雜草,用力擺動一塊石頭,轟隆隆的聲音從井下傳來,接著井口兩邊突出了好多石製扶手,順著看下去延伸至井底。
女人轉過身溫柔的看著孩子說道:“別怕,順著這裡爬下去就到了,其實沒有這麽深的”。
孩子點點頭表情雖然有些茫然,但依舊是按著女人的話做了,果真,沒多久就到了底,而底部面前又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走廊隧道,此時女子也下來了,牽著他的手兩人走進隧道,這個隧道是斜坡,但筆直,兩邊有固定的蠟燭照亮,經過幾分鍾的前行,面前出現了一個光禿禿的石門,女子從腰間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匕首,用刀巴位置敲響石門:咚,咚咚,咚咚。這樣的節奏敲了五下,然後拉著男孩後退幾步,只聽見石頭摩擦的聲音,石門被從裡面打開了。
女子拉著男孩走進石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偌大的地下暗室,這裡像是大廳,六根石柱支撐著整個空間,此時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什麽樣的都有,甚至還有幾個外國人,其中有兩個竟然是軍官的打扮。
他們本是交談什麽,聽見這邊的動靜便轉過頭來看,見一女子拉著一個孩子來到密室,不少人向女子行禮問好,看得出這個女子地位不低,但女子沒有過多停留,拉著男孩直徑走到大廳靠牆的一個門前,這是個小的青銅做的門,她微微整理的一下衣襟然後緩緩推開門。
剛一進去,就有人向她問道:“薛老板,好久不見啊,你真是一點不見老啊”,沒錯這個女子就是段老板,身邊的男孩也正是袁如金帶來的金山。
薛老板看見一個巨大圓桌已經做了一圈人,各種行業的磨樣打扮,聞聲看去,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正看向自己,這個人叫張祖勝身邊站了一個年輕後生和他樣貌有幾分相似,這是他的孫子,這張祖勝也是和自己平輩的人,只不過因為當年袁如金的幫助自己或許也已經看起來六十多了吧。
薛老板微微點頭:“是啊,好久不見了,連你也滿頭白發了”,那人訕訕的笑了笑,目光突然落在了金山身上,這薛老板是出了名的冷女人,從未聽聞有家室,於是眼神一變好奇的聞到:“這孩子?”。
薛老板一臉寵溺的看著金山說道:“去,見過張爺爺”,金山有幾絲茫然,但依舊是衝著張祖勝喊了一聲張爺爺,張祖勝表情怪異笑著看向薛老板:“莫不成這孩子是?”。
薛老板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孩子是誰是,容我先賣個關子,但是我可以告訴諸位,這孩子地位尊貴,望諸位莫要隨便打趣”。
聽到這話周圍的十幾個人都是互相看了看搖搖頭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薛老板不再囉嗦,帶著金山走到正對門口的一個位置邊上,那裡空著兩個座位,就在這個時候張祖勝注意到,薛老板竟然把位置要給那個孩子坐,頓時眉頭一緊。
薛老板在金山的再三推脫下,還是坐在了屬於她的位置,此時她目光掃向眾人,張祖勝看了一眼周圍說道:“人都到齊了,薛老板有什麽事您講吧”。
薛老板聞言看向另一邊除了自己旁邊主位上一直空著的門主位置,還有就是另一個名叫李大力和自己平輩的人沒有來,這個人已經有好幾次收到信卻不來,可無奈,李大力輩分和自己一樣,加上這個人確實有能力,尤其是有傳聞他最近想要退出,
當下心中不免無奈了一番。 見薛老板沒有動靜,張勝祖又叫了她一聲,薛老板微微搖頭卻笑著問道:“再等等,還有張老哥,您最近身體怎麽樣?”。
張勝祖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納悶的說道:“挺好的啊,還和以前一樣”正想催促開始吧,卻見薛老板只是笑笑沒有再說話,不一會,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出現在了眾人視線裡,此人左右環視了一下這些看著自己的人,然後微笑著說道:“讓諸位久等了,十分歉意”。
微微行禮過後竟然直接繞過眾人,走向那這麽久以來一直空著的門主位置。
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你哪來的?這裡是堂上客開會的地方”。
未等那人和薛老板回復,就聽見一向和藹的張勝祖突然厲聲呵道:“住口!”,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因為張勝祖這個人在大家印象中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這是第一次見他發脾氣。
只見老人家身形有些顫抖站起身看向來的人,又見那人撫摸了一下門主座椅,然後,做了上去,就在他坐上的那一刻,薛老板馬上起身,神情莊重的說道:“恭迎門主歸位!“。
張勝祖神情猛地一顫,激動的差點摔倒,幸好他身後的孫子及時扶住了他,其他人一時間愣在原地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見薛老板面色不悅的問道:“門主回來,你們就這樣坐在那裡嘛?“。
冷酷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張勝祖神情激動的張著嘴看著門主,沒錯,想必大家也已經猜到了,這人,正是袁如金。
袁如金笑著示意讓薛老板坐下,然後看向呆住的眾人和張勝祖,隨後衝著張勝祖說道:“小張,怎麽?不認識我了?我記得我還給你治過腿呢“。
聽到這話,又見薛老板神情嚴肅,薛老板這樣嚴謹的樣子在他印象中只有當年門主在的時候才會這樣,又聽聞他提起自己年幼癱瘓在床,是袁如金給自己治好了腿這件事,於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顫巍巍的問道:“您,,,,,您真的是袁先生?您真的回來了?“說罷眼眶裡竟然微微犯了紅。
袁如金和善的點點頭:”是啊,我回來了,這些年辛苦諸位了“,張勝祖神情顫抖的感歎道:“果真,天佑祥人,您一點都沒有變化,還像原來那樣年輕文雅,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這一番言論頓時驚呆了在坐眾人,袁如金,他們這個製約門的創立者,在門中更是被傳為神一樣的人,此時一向和善的張勝祖突然臉色一變看向那些後輩說道:“你們,見了門主,就打算那樣一直坐著嗎?”。
那些人雖有些不敢置信,但門中輩分最高的二人已經證實,自然是急忙起身,但袁如金卻擺手說道:“好了,好了,諸位快請坐吧,我離開多年,你們不識的我很正常,再說了,我們門的宗旨是萬生平等,門主什麽的,只是個代號,我們都一樣的”。
聽到這話,張勝祖和薛老板馬上微微低了低頭示意,袁如金繼續說道:“我今日露面,隻為兩件事,一是告知大家,我回來了,二就是,,,,,,”說著他微微拉過金山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叫金山,是我的唯一傳人,如果以後待時機成熟,他會代我管理門中的事,希望諸位多多幫扶”然後示意金山和大家打個招呼,金山哪見過這場面,支支吾吾的說了句:“以,,,,以後希望大家,,,,,多多擔待”。
見到這個樣子,不由有人露出了幾絲鄙夷的神色,突然間,薛老板開口說道:“我薛紅玉,定當竭盡全力幫助輔佐金山兄弟”說著看向其他人眼神中不由流露出幾絲威脅的味道說:“如若有人膽敢動歪心思,我定當第一個除掉他”。
緊接著,緩和下來的張勝祖也跟著說道:“那是自然,金山兄弟既然是袁先生的傳人,理當由他繼承先生,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張家願全力護佑我們製約門這唯一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