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沒有表示什麽,二爺倒是眉頭微皺看向食面蜂,緊接著對林爺說道:“林爺,您過來一下”,林爺和二爺來到一個單獨房間關上門,二爺眉頭緊皺說道:“林爺,馬家是名門大戶,伊索貝爾不會有什麽事,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小子”。
林爺聽後微微點頭似是讚同他的看法,然後說道:“我們和馬家的交道只有馬鎮名,雖然談不上有多深,即便不是說對我們表示歡迎,但是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對我們出手試探”。
二爺看向林爺一臉嚴肅的說:“林爺,你是想說問題出在馬鎮名那裡,”而林爺先是點頭,卻又微微搖頭轉而口中動了動一塊極小的刀片從口中飛出,二爺順勢看去只見一隻深灰色的壁虎趴在木製的窗戶旁邊,此時已經被林爺一飛刀定死在了那裡,身體掙扎抽動了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二爺臉色難看的低聲說了一句:“守宮童子?誰的?”林爺緩慢轉過頭看向門外食面蜂的方向:“怕是不但這個守宮童子,馬家的事也和他脫不了乾系,今晚來的那幫人,手上可是帶著刀的”。
二爺深知這守宮童子實際上是一種紅眼壁虎,是一種用來監視和查探的東西,屬於蠱蟲的一種,培養方法需要尋找到一對守宮一隻顏色偏黑一隻顏色偏白,兩隻守宮需要放在一個器皿中但要中間隔開,兩隻守宮每日飼養已經壞死的動物或者人的肉,並定期的月圓之夜需喂下主人十指之血,加以訓練,因為兩隻壁虎從小生活一起,一旦一隻受到刺激或者信息另一隻也會有同樣的反應,主人可以通過一隻了解到另一隻的情況和消息,但是馴養的成功率很低所以能有自己的守宮童子很不容易。
見林爺把那巴掌大的守宮拿了起來,二爺也上前查看,林爺繼續說道:“食面蜂這小子一直在監視我們,我拔了他的一條眼線也算是給他的警告,至於那個洋人,如果真的是馬家乾的,那麽我想的和食面蜂差不多,不用自己費力,很快他們會主動聯系我們”。
再次商量了一會後二人出門,林爺手裡掐著守宮看了一眼食面蜂,食面蜂臉色有幾絲變化,但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隨後一把將守宮丟在地上說道:“二牛(食面蜂),拿去燒了”。
食面蜂撿起守宮點點頭後離開了,此時沒有辦法眾人隻好休息明早再做打算,深夜食面蜂看著那死掉的守宮,從懷裡掏出了另一隻白色的守宮低聲說道:“可惜了,辜負我一番好意”說著手上力道加大,清秀的喀吧一聲,那白色守宮掙扎幾下便不再動了。
另一邊的東北,一個大廳內的兩邊坐著兩個中年人,一個披著厚厚的皮衣,另一個一身長衫文文靜靜的似是一個讀書人。不一會兩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帶著一個三十多有的男人上了大廳,大廳中正對著門的老爺椅子上,一個老婦閉著眼手上盤著一串珠子,神態莊嚴,這個老人正是前面的那個老婦人。
兩個年輕人來到後微微行了一個禮說道:“老太太,四叔帶來了”,那名四叔的中年人見到老人,恭敬的跪下重重扣了三個響頭,然後渾厚的聲音說道:“胡老四見過老太太”。
那老人微微睜開眼睛,見跪在地上的胡老四揮了揮手說道:“小四啊,起來吧,站著說”。
那胡老四起身撇了眼左右兩個人說道:“那些人是我讓去的,這事兒,我認了!但是昂,老子不後悔,那幫王八蛋都欺負到咱馬家頭上了!”說著他偷偷撇了眼老太太然後倆手伸進衣袖抱著揣手說道:“我氣不過!名子雖然人不太機靈,
但這小兔崽子多聽話,多老實,一個什麽狗屁七香堂!要我說,老太太甭管那些個唧唧歪歪的,血債血償,只要您發個話,不用別人幫忙,我和三哥家就夠了,咱們不他門給連窩踹了,那就是狗娘養的!窩囊廢!”。 “老四!怎麽和老太太說話呢?”那穿著皮衣的人臉色一變斥責道,那老四撇了他一眼揣著手,不再看他,此時那個長衫的人微微看向胡老四:“怎麽?你是對老太太的決定不服氣,還是覺得你自己成了?”。
胡老四看向那人如毒蛇般的眼睛下意識打了個激靈,但還是嘴硬的說道:“三叔,您不用嚇唬我,我知道我跟你比差遠了,我也不是說咱老太太的決定不好,我就是覺得一個七香堂,咱說實話他算個屁啊,這幾年世道不好咱這是收斂了,哎?還真有人覺得咱馬家軟了”。
聽到他的話一直未開口的老太太微微直了直身子,長衫男和皮衣男坐直了身子,那個莽漢一般的胡老四也站直了身子嚴肅了一些。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小四啊,名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為人忠厚老實,我怎可能不心疼啊,但是仙家也只是告訴和七香堂有關,又沒說一定是他們做的,我遲遲不讓動手,也是為了搞清楚,你啊,太心急了,驢脾氣,你派人劫了人我不怪你,那人還是個洋人對吧?”。
胡老四機靈了一下,點點頭,都知道他劫了人回來,但是男是女他都沒說過,跟別提是不是洋人了,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老太太,畢竟老太太可是一個連請靈儀式都不用,就可以與仙家溝通的人,隨隨便便一推演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並且從未出錯。
老太太微微點頭:“還算老實,記住了,那個洋人是客,萬不可傷了她,好吃好喝的供養著,等著他們來,這事,本就是咱們做的不地道,記住了”。
胡老四聽後臉色微變:“老太太,不傷她,那沒問題,可你還要我好吃好喝伺候著,我不願意,更何況還是個外國毛子(對於外國人金發碧眼一類的的稱呼,多用於強盜和貶義詞)”。
見他的樣子,老太太眼神一變看著胡老四淡淡的問了一句:“怎?你想踹窩子?(分家鬧獨立)”。
胡老四微微抬頭下意識看向老太太,頓時覺得後背一冷,只見老太太的眼睛瞳孔竟然開始微微豎立,一種直射心魄的恐怖感覺像是無數的細針扎在自己的毛孔鑽向心臟。
僅僅這一瞥胡老四就已經嚇得嘴唇發抖急忙說道:“不敢,不敢,,,,,,”。
老太太微微笑了起來神色回復正常然後揮了揮手,皮衣男和長衫男一邊一個急忙扶起老太太回了屋子,留下胡老四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臟還在止不住的狂跳。
兩人扶著老太太穿過大廳,其中皮毛大衣男安撫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消消氣,老四就那個臭脾氣,性子急,不過這不也是為了咱名子的事嘛”,老太太微微點頭緩緩說道:“我知道,小四熱心腸,疼孩子,我不怪他”說著看向長衫男說道:“你看看咱們小宇,從知道小四的事開始就不怎麽言語了,老婆子我倒想問問你怎看?”。
長衫男恭敬的扶著老太太,微微想了一下說道:“老太太,小於不敢欺瞞,但又怕您生氣,今日您問了,我也就說了”,老太太點頭笑著說:“沒事,說說看”。
長衫男小於微微扶了扶眼鏡說道:“若不是有您的話,沒準這會已經沒有七香堂這個小門派了”。
聞言老太太卻沒有像責怪胡老四那樣,反而哈哈哈哈大笑說道:“瞧著沒!甭看這小子平時文鄒鄒的,終歸是咱胡家的種!胡家的爺們!骨子裡的血性一點也不比你們少!還護犢子!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