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看著二人滿臉的絕望,甚至有些哭喪的聲音說道:“你們根本不懂,這個符號到底有多危險,他代表了死亡,十二個唐門高手一夜之間就剩一堆白骨,就因為觸碰了這個詛咒,這個符號,這個眼睛就是閻王的第三隻眼睛啊”
林爺沒有理會小虎,只是示意了一下二爺自己的腿,二爺臉色不再嬉笑,對了這麽久了,林爺腿上還有屍毒呢,如今看來前面必定凶險萬分,;林爺的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撐著他繼續走下去,
林爺靠在牆壁上坐下,二爺拆開他腿上的繃帶,頓時一股惡臭散發出來,他看著二爺皺眉的樣子,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啊,這麽久沒洗腳又出了這麽多臭汗有點臭”,二爺撇了林爺一眼,不由得乾笑了一聲:“行了,您就別皮了,跟您講句實在話,您這腿要是再不治,就只能和小虎一樣了,看樣子已經早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吧”。
林爺沒有說話看著自己已經腫脹發黑還發著惡臭的腿微微笑了一下:“瘸腿林爺,聽著挺霸氣的啊”,
二爺臉色不是很好看,小虎靠在牆上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不用我動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二爺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虎沒有理會他:“毒已入骨,除非刮骨療毒,否則沒救了“。
“你給我閉嘴!“秦二爺冷冷的喊道,隨後看向林爺,林爺看著小虎:”你一會跟緊一點”。
小虎表情微微一變:“我們都活不了,你不用白費力氣”。二爺用小刀再一次割開林爺腿上的皮膚,又放出了許多汙血,但是這一次,明顯情況更糟糕因為林爺已經不時的出現短暫眩暈。
已經第二天清晨,而秦府大院人心惶惶,私下裡下人們嘀咕著,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收拾行禮,周子早早起了床走過長廊來到大廳坐在太師椅的旁邊一個座位上,身後跟著一批人,看樣子似乎有幾十個,而阿彪已經早早到了,坐在他的對面冷著臉,
“最近聽說有些人私下裡傳閑話,說我們秦府不行了,想要另謀出路”阿彪冷冷的說著,周子笑了笑:“哪有的事兒,再說了咱秦府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在這個人比草賤的世道,咱不是全仗著秦二爺賞口飯吃嗎?你說是不是王掌櫃”。
周子笑著對旁邊低著頭的一個胖掌櫃說著,王掌櫃奉承著嘿嘿的笑著說:“那是,那是”,
周子點點頭:“唉,我清楚,現在咱秦府的情況不是很好可始終不也是沒少了咱們一口飯吃,做人咱得感恩啊,不然那和畜生一樣了嗎?”。隨機看向另外一個低著頭穿著華麗的當鋪掌櫃,
那當鋪掌櫃偷偷撇了一眼周子,先是沒有說話但是心裡似乎思考了一下,猛地直起身子雙手行了個禮:“對不住了,周管家和彪爺,我知道您二位是二爺面前的紅人,但是現在都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不是瞎子,您二位也不用演戲了,兄弟們想討口飯吃這總是沒錯的對吧”
聽到這個周子笑了笑看向阿彪,阿彪眉頭一皺眼神微眯看著那人:“怎麽著?你小子什麽意思?”。
那人掃視了一下周圍眾人:“今兒個既然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你們秦家現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說句不中聽的話,今個幾位老掌櫃和堂口掌櫃能來這是給你秦家面子,誰不知道現在秦家就是一塊臭魚肉,是個人都生怕沾上腥臭,我想解除合約,以後您發您的大財我賺我的小財,”
說完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拉了一下剛剛和他一起交出合約的家夥轉身就要走,
周子剛要起身,那人揮手:“免送”隨後其他掌櫃大部分的也動了心思要離開。 嘭!的一聲,阿彪暴起眼神如刀看著那要離開的家夥,那人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過頭看著阿彪,阿彪冷笑了一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石頭做的啊!”,話音剛落,一個身形消瘦的老者,笑呵呵從門外走了進來正對著那要離開的馮掌櫃,
這人正是那日在地牢審問林爺的人,那中年人看著眼前的馮掌櫃,馮掌櫃身形有些顫抖回過頭看著阿彪:“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彪冷笑道:“這些年,你們借著七香堂和秦二爺的名賺了多少錢,撈了多少油水你們心裡有數,我們秦府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那人看了一眼來的人繼續說道:“您這話可得講憑據,有本事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您可是栽贓陷害”
阿彪笑了一笑:“行啊,我就讓你看看”說完他示意了一眼老者,老者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繩子,笑呵呵的走向那人,
“你,,,你要幹什麽,,,,,你們秦府就是這樣的嗎?”馮掌櫃顫抖的聲音說著,“咳咳咳“幾聲咳嗽聲從後面傳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走了出來,就在著一瞬間全場安靜那拿繩子的老者立馬低下了頭,周子和阿彪急忙上前攙扶,那老太太目光掃視了眾人和藹的笑了笑:“喲,來的人不少嘛”
“老太太,周子攪了您的好夢”周子恭敬的低著頭說著,老太太輕輕拍了拍周子攙扶的手微笑著說:“不礙事,不怨你,人老了,覺就少了”,
隨後面色微怒看向阿彪:“怎麽?我們秦府什麽時候成了土匪窩了?還要用刑?“
阿彪撲通一聲跪下:“老太太,對不起,是我魯莽了,給秦府丟臉了,請您責罰“。
說著那人從懷裡掏出一份合約和幾張銀票:“您瞧瞧,我今兒個也是當著這個機會昂,把咱的合約和賠款都給您帶來了,周管家,您是個明白人,你看著給簽了吧,互相都體面一點”。
周子臉色也冷了下來看著那人,那人等了片刻看他沒有動作,索性幾步上前將那份合約和銀票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隨後轉過身走了回去:“東西我放在這裡了,你們看著辦吧”。
阿彪冷笑了一下,周子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停下了要起身的動作,周子看了一眼下面的人道:“諸位,還有誰想像這個馮掌櫃的一樣?我可提醒諸位一句二爺平日裡可待你們不薄,”
這時候又一個人站了出來:“周管家,二爺的情分我們都知道,但是咱也得吃飯不是,所以,,,,,,,”話語間他也掏出了一份合約,隨後也放到了那個人放合約的地方。
“各位掌櫃的,咱都別不好意思了,俗話說商場無父子,我們對不住秦二爺,但是咱這些年也給秦府賺了多少錢啊,況且就是這樣咱不也是賠了違約金不是?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位馮掌櫃招呼著,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終於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放屁!姓馮的這些年你奉著秦二爺賺了多少錢?現在說不行了就要過河拆橋,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這個年輕人叫金鳴山,是阿彪手下一個堂口的掌事,當年也是承蒙二爺和阿彪給了口飯吃,那姓馮的掌櫃撇了他一眼:“誰不知道你是阿彪的得力手下,你少在這裡替秦府狡辯,跟我們談情懷?在座的都是商人有些話不妨說明了,講情懷?在座的諸位幾人是講情懷生存到現在的,就是他秦二爺他當年吞並的商戶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