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一把抽出開山刀:“絡天兄弟!”,林爺一個箭步衝向二爺,一把接過丟過來的開山刀,二爺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眼前這個水鬼的頭和身體被開山刀分離出去落在了一邊。
此時水鬼不知為何也停止了攻擊,反觀二爺“我去你的吧”二爺一把推開那水鬼剩下的軀體喘了兩口粗氣,伸手拉住林爺的手被拉了起來,林爺笑著看了一眼二爺:“記得賠我匕首”。
“哎呦,你可,,,,,”未等二爺話說完一下又躲到了林爺身後,林爺猛地回頭,只見水中露出幾個水鬼的頭正狠狠的盯著他們呢,似乎正在打量幾人準備隨時攻擊,林爺見勢一步上前站在船尾右手手持開山刀,身上傷口的血順著胳膊流到手上再刀刀尖滴落到水中,鐵牛也不敢耽擱,拔下插在船頭的火把準備戰鬥,
慶幸的是那幾隻水鬼只是看了一會便緩緩沉入了水地,稍微等待了片刻見沒有動靜,林爺叫鐵牛繼續前進,發現可以繼續走了,估計剛剛就是水鬼拖住了船底,現在他們散開了也就沒事了。
見此情景鐵牛不敢耽擱急忙劃動小船,很快小船駛出山洞,再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幾人都松了一口氣,二爺更是一屁股坐在船上摸了一把額頭冷汗:“他奶奶的,這要命的買賣以後還是少做啊”。
林爺也稍作休息,幾人在剛剛精神緊張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此時出了洞靠了岸互相一看不由哈哈哈大笑起來,每個人都是衣衫襤褸滿臉汙漬,畢竟劫後余生的喜悅是難以言語的。
林爺將開山刀換到左右用刀撥弄了一下躺在船上那被鐵牛一刀捅進胸口死掉的水鬼,出了山洞光線好了起來幾人也得空可以細細打量這東西,只見這東西全身都是黑綠色,皮膚很堅硬結實,上面有一層很是粘滑的粘液,雖然大的形態和人類無異,但是這東西的肚子很鼓活像是在肚子裡藏了一個氣球,手部是六個指頭每個指頭的指甲成一種奇怪的鉤抓長短不一。
二爺和鐵牛看見林爺觀察的入神也很好奇這東西的樣子,於是也紛紛過來圍觀,二爺見這東西的臉被水草似的頭髮裹得嚴實,於是用備用火把的一端挑開那已經粘連交錯的頭髮,使它的臉露出,只見這東西與其說是人臉不如說是猴子的臉,但是卻長了一張魚的嘴頭上或許是毛發的頭髮和水中雜亂的水草已經長到一起眼睛都是黑色的兩個圓球“這玩應可真惡心”二爺不由捂住嘴,鐵牛看著這長得像魚一樣卻長滿尖牙的嘴不由咂舌:“嘶,原來水鬼就長這樣啊”。
林爺苦笑了聲:“這種常年生活在陰暗處見不得光的東西,還能長得多好看?”。二爺爺笑了拍了拍腿起身,一回頭卻被船上一個黃色反光的東西吸引了,於是疑惑的走上去看著這東西一灘藍綠色的血中有一個巴掌大的金色的東西,也不管怎樣伸手便拿了起來,撤下衣角的一塊布擦了擦,仔細觀察,這東西似乎一個圓環裡面有一根極其細小的絲線。
“林,,,,,,大哥,你來看看這是什麽”二爺皺著眉拿著那個圓環,林爺一愣走過來接過圓環,突然眉頭一皺:“你在哪找到的?”。
二爺看了看那攤血突然想到這是剛剛在搏鬥中被他刺中的那個水鬼吐出的東西。
林爺聽罷反手拿著開山刀急忙來到那死掉的水鬼身邊,直接將那水鬼從脖子切開直到腹部,切到腹部的時候那東西肚子就像氣球一樣放出一股氣體癟了下去,頓時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氣息傳來幾人不禁都捂住了鼻子,
二爺見林爺似乎在它胃中翻找什麽,不由捏著鼻子問道:“找什麽呢?”。 林爺沒有回答,片刻用刀從水鬼的為重挑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圓環上面鏈接著的絲線一直延伸到它的喉部,而喉部有一個類似於銅環的東西,只要輕輕扯動,那東西便會鏈接著胃部的圓環一起震動而且幅度很大。
“這玩應肚子裡怎會有這麽個東西?”鐵牛也不禁好奇的發問,而林爺看向二爺,二爺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突然神色一變:“這東西是人弄的也就是說,,,,,,“。
林爺起身點點頭,鐵牛是懵了拉住二爺讓他把話說清楚,二爺微微喘了口氣:“這東西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水鬼的肚子裡,是人放進去的,也就是說有人在這養了一群水鬼“。
鐵牛聽後不免大驚,然後喃喃道:“這怎可能”。林爺拍了拍鐵牛肩膀:“不用這麽驚訝,其實世界上大多的鬼神之說不過是糊弄世人的一種手段罷了,如今江湖上很多術士都會很多所謂的禦鬼之術,其實和這個原理都大同小異,只不過是手段不一樣罷了”。
鐵牛如夢初醒般的點頭稱是隨後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後笑著指著不遠處的一條石頭鋪成的小路說道:“順著這條路不遠就是娘娘廟了”。
幾人聽問候也不由大喜於是稍作休整包扎了一下傷口,在休息的時候二爺看見林爺肩膀被山鬼咬傷的布條微微泛紅,於是說道:“我幫你看一下肩膀”。
林爺沒有拒絕,拆下來布條,二爺驚奇的看著他的傷口此傷口已經結痂似有完全愈合的趨勢,不由稱奇,林爺笑著說道:“從小身體就這樣,傷口愈合的快“。
此時遠處一片烏雲即將來襲,這山裡的天氣是說變就變的,於是急忙收拾了一下便繼續向山上的娘娘廟前行。
又走了大概兩個小時,一處破舊的三間廟宇出現在眾人面前,鐵牛走在最前面推開了大門,雜草叢生足有一人之高,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加之那烏雲也已經來到便不再囉嗦鐵牛帶頭進了廟宇。
推開了大廳的門沒有娘娘的雕像反而是三個簡單的排位,鐵牛從包中掏出包好的香燭,恭敬的給排位上了香。
二爺好奇上前只見上面正中間的排位寫道:地鋪娘娘之位,左邊是蝗仙之位,右邊是雹神之位。
地鋪娘娘的牌位後面放有一個黑色的木製盒子,就在看見這個盒子的時候,二爺眼神一變急忙擺手,林爺見勢知道一定是二爺發現了什麽急忙趕了過去,二爺驚喜的指著那盒子:“您看,眼熟嗎?”
林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盒子,雖然花紋有些不同,但不會錯的這盒子和在仙人洞中的盒子一摸一樣,於是伸手便要拿,鐵牛見到了急忙阻攔:“哎呦,兄弟不可啊!這可動不得”。
林爺見鐵牛緊張得樣子隻好收回了手走回鐵牛身邊,畢竟這次隱藏身份如果執意的話未免引得人懷疑,於是作罷笑著說道:“鐵牛大哥,這盒子什麽來歷啊,我就喜歡這些東西,看這雕琢的很是漂亮”。
鐵牛見二人回來松了一口氣有些不悅的說道:“哎呀,你們這些小夥子就是不懂規矩,我跟你們講這盒子就是當年封印那場瘟疫的源頭,拿北邊來的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動,不過沒關系不知者無罪嘛,你們給地鋪娘娘賠個不是想必也沒事”說話爽朗的笑了。
林爺和二爺無奈那盒子,林爺是必拿的,只是當下也隻好和二爺裝模做樣的給地鋪娘娘賠了個不是。
昨晚林爺轉身看著滿臉愁容靠在廳內柱子坐下的鐵牛走了過去:“沒事的,沒準老張大哥已經回去了,我們來這一路不也沒見到他嘛,大不了回去的時候我們再把另外那條路找一遍”。二爺也笑著迎合道:“是啊,老張大哥那麽忠厚老實的人,好人有好報啊”。
鐵牛勉強笑了笑:“唉,小三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他家就這一根獨苗啊,這要是老張真出什麽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和剛子(王剛)說啊,,,,,”。
“無關人,速速退去”突然一聲穿來,林爺和二爺猛地一驚,他們三人齊齊回頭,只見鐵牛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就是林爺和二爺這樣見過許多風浪的人此時也著實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