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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梅,找我什麽事?”
江飛給林耿明診斷之後,便離開了病房區域,站在樓道走廊和宋梅。
廖成傑知道江飛有事,所以他沒有耽誤功夫,先去下一個病房巡房。
宋梅看了眼站在病房門口盯著這邊的林徽柔,隨即壞笑著開口道:“那個女孩是不是喜歡你啊?”
“啊?哪個?”
江飛滿腦子都是那個肺癌咯血患者,想著該怎麽下藥治療。
雖然已經有了馬志山馬老的給自己的一些思路,也看了《醫學考摘》但用藥配伍還是不容易。
突然聽到宋梅這話,讓他有些發懵。
什麽女孩?什麽喜歡自己?
“就那個啊…”宋梅努了努嘴,看向林徽柔。
江飛順著宋梅的方向看去,看到林徽柔站在病房門口,倚靠在門板上,看似是若無其事的站著,但時不時瞥向這邊。
江飛看她的時候,正好恰巧林徽柔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林徽柔立馬移開視線,跑進病房裡面。
江飛心裡一緊,這個林徽柔該不會真的喜歡自己吧?
“我覺得你想多了。”江飛訕訕的朝著宋梅一笑。
宋梅努了努嘴:“是嗎?我們女人的直覺很準的。”
“是嗎?那你關注她做什麽?你也喜歡我?”江飛玩笑的開口問了一句,本想讓宋梅止住話題。
可沒想到,宋梅卻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喜歡你。”
江飛隻覺得有些尷尬,而且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情緒蔓延心中,就連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你別鬧,這裡是醫院。”
宋梅望著江飛,直視著江飛的眼睛。
“我是軍人的子女,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是喜歡你。”
“不過你已經結婚了,那我會忘記你,我不會做別人的妾。”
“但是我現在忘不掉你,以後可以。”
宋梅很乾脆的開口,既表現她對江飛的心意,又表明她自己的決心。
江飛聞言松了口氣,慶幸的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也不知道你一個中醫,哪來那麽多女人喜歡。”
宋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江飛還真是欠打。
自己說明白之後,他竟然流露出慶幸的神色?
“好了,你找我什麽事啊?”江飛不想和她探討這些無關的問題,還不如直奔主題。
宋梅也收攏不該有的心思,開口道:“你和縣文工團建議賣票,還有節目數不夠,你說可以群眾表演節目。”
“我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出一個節目。”
“既然是你提議的,你應該做這個表率。”
宋梅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她從知道縣文工團今年晚會要變動之後,她也知道了這個建議是江飛嘴裡提出來的,並且獲得了牛老以及李振雲領導的支持。
她是縣文工團的節目負責人,也是今年春節聯歡的負責人。
江飛忽然有些後悔,提這些和自己沒關系的東西,沒想到還會惹來這樣的麻煩。
表演節目?自己雖然前世大學的時候,的確有些表演欲。
但那是以前,如今的自己可沒什麽心思。
而且自己是醫生,還是江縣人民醫院的內科主任,中醫急備組的組長。
自己如今哪裡來這麽多時間表演節目?春節晚會開始的那天晚上,自己都未必有時間去看。
“這個怕是不行吧?”江飛不敢明確的拒絕,他對這個宋梅性格有了新的了解。
宋梅搖了搖頭,很認真的開口:“你必須表演節目,既然是你自己建言,還不敢做個表率嗎?”
“別墨跡,
像個爺們。”宋梅有東北女人的那種彪悍,更別說是將門虎女。
江飛原本還想拒絕,可聽了宋梅這樣的話之後,想拒絕都不行了。
“好,我負責一個,不超過三分鍾。”
江飛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宋梅。
宋梅得到滿意的結果之後,她也不再糾纏江飛了。
“節目是什麽?什麽形式?獨唱?合唱?還是什麽?”
她問著江飛。
江飛本來想隨口說個,但想到這個年代娛樂方式的貧瘠。
突然有一個念頭,在江飛腦中生成。
“可以唱歌。”江飛笑著開口。
宋梅眼裡的亮意散了,聳了聳肩道:“什麽歌曲?《東方紅》還是《歌唱祖國》?”
這個時代的歌曲,也無非都是這些。
江飛搖了搖頭,神秘兮兮的開口:“保密,但絕對是你們沒聽過的。”
宋梅不屑的切的擺了擺手,道:“你還能自編自演啊?”
“原創,對,原創。”
不過不是我的…
江飛心裡默默的想著,但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也沒什麽要臉的精神。
這玩意,誰先來到過去,算誰的啊。
“好,春晚的正式時間是二月五號,臘月二十八。”
“不過需要排練幾次,但鑒於你的職業時間不夠,我允許你在四號,也就是明天,任何時候來到縣文工團,我幫你排練一下。”
今天是1978年2月3號,臘月二十六。
距離排練就剩下一天,距離晚會開始也就兩天。
而距離結束農歷舊年,也就剩下三天而已。
三天就過年了,闔家歡樂的日子。
也是江飛來到這個時代,過的第一個年。
江飛臉上不免露出複雜之色,不知不覺都已經在這裡過第一個年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每年都是如此。
爺爺,爸媽,還有大哥,你們在後世的時空還好吧?
突然有些傷感。
宋梅看到江飛的情緒不太對勁,不過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江飛純粹抗拒而已。
“不許變卦,就這樣。”
“明天晚上你下班,我派車接你。”
宋梅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她的性格和她的堂妹宋采薇,完全是兩種極端。
但這也是環境造成。
江飛一個人站在樓道口很久,心裡的那股難受和落寞很久消退不去。
還是廖成傑喊了江飛,才讓他回過神來。
“組長,新收治的那個咯血患者,什麽時候開藥?”
廖成傑已經巡房回來,後面的那些住院患者,情況都還算不錯,也可控。
“再去診個脈,我想想。”
江飛先是低頭沉思一下,然後朝著2號病房走去。
廖成傑沒再多說什麽,他知道這個患者的複雜性。
實際上江飛就算束手無策,毫無辦法,也實屬正常。
偏偏江飛是個嚴謹的人,也是個自我要求極高的人。
遇到這種患者,遇到這種病,還偏偏想要弄出個結果來。
不過好的大夫,也的確需要這種品質。
不與病邪抗爭到底,怎能說自己是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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