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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領導怎麽會在這裡?
難道荀寧還把郭振請來了?
又或者說,郭振他們這些鎮裡的領導也在今天請客吃飯?
“你這小子,怎麽做了縣裡的醫生,就不認人了?”
郭振看到江飛發呆的望著自己,故意裝作生氣的開口問道。
江飛苦笑的開口:“您說的是什麽話,我就算是去縣裡,不也是個小大夫嗎?”
“我是沒想到您也在這裡,是荀寧請您了?”江飛問著他。
郭振搖了搖頭:“那不是,我是跟著肖領導過來的。”
“我有些不太明白,肖領導怎麽對這個荀寧如此上心?聽說荀寧回來,連會議都取消了,過來見他。”
“哎,小江,你跟我說說,這個荀寧到底是什麽人?”
“你別給我裝,你跟我說實話,你絕對知道。”
郭振可不是個傻子,他能夠在基層屹立十多年而不倒,本身就聰明到了極點。
他能夠聞到這裡面的味道不對勁,可還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味道。
江飛和荀寧的關系不錯,肯定知道這裡面的貓膩。
郭振的問題,讓江飛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起荀寧的身份。
但既然肖玉民已經把郭振帶過來,這就說明荀寧或者肖玉民不排斥郭振知曉真相。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告訴郭振,也沒什麽。
“荀寧,嗯,他老爸是荀江海,我只能說這麽多。”
江飛言簡意賅的開口,朝著郭振說了一句。
郭振聞言,臉上的笑容立馬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之色。
怪不得…
肖玉民這麽清高驕傲的一個人,聽到荀寧回到了安鎮,如此的急迫過來。
荀江海啊,這可是一位傳奇人物啊,兩度被免職又兩次啟用。
如今的荀江海,可是省城也就是北春城的大領導,同時也是省班子的成員之一。
比起前兩天過來視察江縣的白老,地位都要高了一些。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
郭振皺起眉頭,狐疑的看了眼江飛問道。
“我要是早知道,我何不跟著荀哥一起去省城?”江飛笑著反問一句。
他的確早就知道,甚至肖玉民能夠成為安鎮的大領導,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可是這些東西,不能和郭振提及。
不然郭振即便和肖玉民是好友,也會心中不舒服。
他可是一直自問比肖玉民的資歷都要老一些。
“哈哈,是我想多了,快進來,就等你了。”
郭振哈哈一笑,沒多再多想什麽,拽著江飛往包廂裡面走。
饅頭默默的跟在後面,他看到江飛和鎮裡的領導如此的坦然對話,他心裡很是羨慕。
以後自己經商的話,能不能有機會和這些人對面而坐,侃侃而談?
在這樣的心思之下,饅頭也走了進去。
荀寧已經在中午請過了老衛生所的同事們。
現在他請的就是這幾個人而已。
“江哥,您來了?”
肖天亮站在桌子前,負責給桌子上的酒杯倒酒。
他看到江飛帶著饅頭進來之後,立馬笑著打招呼。
郭大寶看到江飛進來,也開口喊著:“江哥,你來晚了。”
肖玉民坐在主位上,抬頭看到江飛進來,臉上不免有些尷尬的一笑。
他上次可是帶著江飛去江縣,可是最後自己一個人回來,把江飛扔在江縣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周,但是江飛離開安鎮,已經是事實了。
自己為了夏天能去縣裡工作,就這麽把江飛給‘出賣’
多少也有些不厚道。
當然他覺得自己這麽做,對江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也是看到江飛留在縣裡的發展機會更多,才這麽做了決定。
不然的話即便是牛老用縣裡工作誘惑他,他也不會同意。
“肖領導,好久不見了啊。”
江飛面色複雜的看著肖玉民,語氣透著幾絲無奈。
早知道就不跟著肖玉民去江縣送佛寶…
這回倒好,自己留在那了…
“也沒多久,也就幾天嘛。”
肖玉民咳嗽一聲,朝著江飛尷尬一笑。
江飛也沒再計較什麽,這畢竟也不是壞事。
“饅頭哥,你坐在這吧。”
他朝著饅頭開口,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
“不不,我還是站著吧。”
饅頭十分抗拒的站起身來,眼中帶著幾絲緊張。
他不過就是個要飯花子,何德何能可以和鎮裡領導坐在一張桌子?
江飛卻死死的按住饅頭肩膀,在他耳邊小聲的沉聲問道:“我問你,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以後面對的是什麽人?你有什麽可怕的?”
這一連三個問題,讓饅頭愣住了。
隨後他沒有再抗拒,默默的坐在了江飛身旁的位置。
只是他依舊不敢抬頭,身份的轉換太突然,他還是有些變不回來。
說白了,心裡極度缺乏自信。
肖玉民望著這個饅頭,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長的很是帥氣,也是一個一米八的高個子。
現在是廢品收購站的負責人,江飛把廢品事務都交給了這個饅頭。
至於饅頭以前的家事,他還略有而聞。
不過不在安鎮,是在隔壁省。
饅頭不是吉江省人,他是北牧省人。
北牧省距離江縣以及安鎮也不遠,就在隔壁。
順著江縣的這條江過去,二十公裡外的對岸就是北牧省。
所以饅頭十幾年前就是一路順著這條江要飯過來,最後長期留在了安鎮周邊。
“江老弟來了,不好意思,去了個廁所。”
荀寧從飯館後門走了進來,看到江飛已經來了之後,歉意的一笑。
“第一杯酒,要敬肖玉民領導,敬郭振老領導,以前對我的關懷和幫助。”
荀寧舉著酒杯,滿臉笑意的看向肖玉民和郭振。
“乾杯!”
肖玉民和郭振也沒多說什麽,陪著這位荀大少乾杯。
“這第二杯酒…”
荀寧又倒滿第三杯,然後看向了江飛。
“我要單獨敬江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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