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疼啊。”
江飛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頭,覺得暈乎乎的,再看向周圍,竟然是在家裡,二層樓上。
“你終於醒了。”
宋采薇走進臥室,看到江飛坐了起來,臉上透著幾絲埋怨之色。
“喝那麽多酒,要不是我回來,我都不知道你喝醉了。”
宋采薇手上拿著濕毛巾,遞給江飛,氣憤的說道:“來,擦擦臉吧。”
江飛從宋采薇手上接過濕毛巾擦了擦臉和手,清醒了一些,卻想不起來昨夜發生的事情,只知道自己陪著幾個江縣幹部喝酒。
“我怎麽回來的?”江飛緊皺眉頭,努力的回憶著。
宋采薇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回家就看到你躺在床上,一身的酒味。”
女人天生就不喜歡男人喝酒,尤其是自家的男人,每次喝酒肯定遭受媳婦的埋怨,宋采薇也是如此。
江飛揉了揉太陽穴,看到宋采薇回來,臉上露出笑意道:“采薇,怎麽回來的?”
“跟著天亮,大寶一起來的,還有向川哥也跟來了。”
宋采薇笑著接過濕毛巾,把江飛從床上拽起來,一邊回答道。
“他們在哪?”
“天亮帶著大寶,去肖叔叔的住處了,向川哥在客廳。”
宋采薇隨口回了一聲,拿著濕毛巾走出臥室。
江飛聽她說劉向川在客廳,立馬從房間走了出去。
劉向川坐在客廳沙發上,捧著報紙滋滋有味的看著。
劉向川看到江飛走出來,立馬放下報紙,站起身來,朝著江飛恭敬的打招呼:“江哥,您醒了?”
“饅頭哥啊,坐,坐吧。”
江飛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劉向川坐下,然後朝著宋采薇吩咐道:“采薇,沏一壺茶。”
“早就沏了,等你吩咐,向川哥都渴死了。”宋采薇捂嘴一笑,然後系著圍裙走向廚房去做飯。
江飛一看茶幾上,果然已經沏好了茶,劉向川已經喝了半杯。
“江哥,明天就是高考,您緊張嗎?”劉向川問著江飛,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他也想參加高考,也想做個知識分子,可是他從小爹娘就死了,流浪十幾年,做了好幾年的要飯花子,別說高考,連學習的機會都沒有。
但他經商的天賦,卻不是靠學習就能得到的,這是祖傳的技藝,祖傳的商認思維。
“有什麽可緊張的,就算考不上,我也餓不死吧?”江飛笑著搖了搖頭,從未把高考當成多大的壓力。
而且自己說句實話,即便是沒考上京城中醫學院,也不會落榜的,至少吉江省中醫學院,北春市中醫學院,任由自己挑選吧?
甚至師娘薛麗萍也說了,實在不行就去吉江大學,那可是後世211,985雙規格大學之一,東北排名前二的大學。
當然他心裡面只有一片將心照明月,隻想去京城中醫學院,那裡才是中醫人該去的地方。
而且這些年京城中醫學院還沒有改製,也沒有變了味道,學什麽中西醫結合這種狗屎知識。
並且去了京城中醫學院,還能夠見到自己的師伯胡希恕,這也是自己必須要去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陳慎吾,王慎軒,余無言,秦伯末,王玉川,王綿之,印會河,劉弼臣,翟文樓,於道濟,劉渡舟,趙紹琴,董建華,程莘農,顏正華,路志正,方和謙,這些名老中醫,國醫聖手。
可以說京城中醫學院,名醫濟濟,隨便碰到一位,都絲毫不亞於自己的師父唐時忠。
當然以上的這些名醫們,有幾位已經在前些年去世了,有幾位未來幾年也將逐漸凋零,也有活到二十一世紀初的國醫。
所以趁著這些老人家尚且在世,江飛是一定要去學習的,學習他們的治病理念,學習他們的為人處世,行醫準則。
他要容納百家之長,補自己之短。
他的野心不小,不僅要創建中醫的資本集團,還要讓自己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醫聖手。
江飛給自己設定了一個目標,四十歲必須要達到國醫聖手的實力,至於名氣只能一點點來。
沒有人能夠知道江飛的野心,主要也是怕嚇到他們了。
甚至包括師父唐時忠在內,都不知道自己的野心,是在四十歲之前成為國醫聖手。
不然被老爺子知道的話,肯定要勸自己理智一些,不要自我感覺良好。
所以這個野心就是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對了,向川哥,等我高考結束後,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你就跟我一起去京城。”
“咱們的藥材公司,也該提上日程了。”
江飛看向劉向川,沉聲開口說道。
劉向川點了點頭道:“您怎麽做,我怎麽做。”
他反正這條命也不值錢,就陪江飛走到底,闖蕩一番,成了就是萬世之業,輸了大不了爛命一條。
他都沒家人了,還有什麽值得失去的?
所以對於他而言,闖蕩兩個字,就是他這輩子的座右銘。
“吃飯了。”
宋采薇在廚房喊著,同時往餐桌上端飯端菜。
“走吧,吃飯去。”
江飛拍了拍劉向川肩膀,帶著他朝著餐廳走去。
自己也真的餓了,昨夜光顧著喝酒了,菜似乎都沒吃幾口。
吃過飯之後,江飛主動刷了碗筷。
宋采薇解下圍裙,拿著書本去複習。
雖然已經複習了一個多月,但她仍然是盡最大努力,既然高考,就要考個好成績,絕對不能敷衍。
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從而進一步改變家人的命運。
而且她要是考的不好的話,以後會跟江飛的差距越來越大,到時候她會自卑。
宋采薇在學習,江飛卻全然沒有要複習看書的意思,帶著劉向川下樓去溜達逛街。
最後江飛給自己買了一套短袖,天藍色的短袖,已經算是這個年代最時髦的款型,但在江飛看來,依舊有些‘複古風’
主要是這個短袖的工裝味道太濃鬱了,一看就像是個廠子工人。
但這種工裝風格的短袖,已經是最貴的一件衣服。
而且廠子工人,如今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最高貴的存在,是有優越感的。
反倒是什麽知識分子啊,商人啊,是不被瞧得上眼的。
所以與其說改開是經濟發展,是國家的經濟騰飛,不如說是工農階級退下,官商階級和知識分子階級佔據社會主流,這樣的一個變化過程。
當然這話可不敢亂說,容易惹禍惹麻煩。
江飛也只能在心裡面默默的想了想。
他還給劉向川買了一套單層西裝,適合夏天穿。
劉向川一開始推辭, 但跟江飛客套沒啥意義。
江飛也給自己的媳婦宋采薇挑了一款裙子,過膝的淺藍色的裙子,既顯的優雅高貴,又不顯得輕浮暴露。
尤其是跟自己買的天藍色的短袖風格很像,像情侶裝。
這年代沒什麽情侶裝的概念,所以江飛只能自己搭配。
眼瞅著天黑了下來,明日一早掄才大典就開始了。
掄才大典,也就是高考。
“走吧咱們回去,今天我要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應對明日高考。”
江飛朝著劉向川示意一眼,然後邁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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