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氣勢洶洶地走上台來,面色不善地看著台上的兩人,厲聲質問“誰的主意?”
張焱烽看著蘇秦的臉色,本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古語,明智的後退了兩步,林嶽則是無所畏懼地直視著蘇琴。
“為什麽敲鍾?”
“什麽為什麽想敲就敲了。”
“這不是兒戲你知道嗎,比賽輸了會直接淘汰的。”
林嶽心說要不是有這個他還不敲呢,正因為有危險性,才能激發人的潛能呀,這樣碰撞起來才會有激情。
都是一團和氣有什麽意思,掌握對方命運,才能在創作中不斷迸發出激情。
“我覺得這樣更有看點,你不覺得嗎?”
“這是錄播,我是總導演,我可以這段掐了不播。”
“那我們林氏會退出總冠名商的。”
《金牌唱作人》現在收視率全國第一,它不缺讚助商,林氏撤離立馬有補充的,但是蘇琴不想得罪林氏。
她後面還要繼續做綜藝節目呢,誰知道什麽時候又用到了,為了一點事得罪不值當的。
蘇琴隻好轉頭看向張焱烽,期望他能說出自己希望的結果。
“張焱烽你怎麽看?”蘇琴看著他並不停地給他使眼色。
“我站著看呀。”張焱烽很無辜地看著蘇琴。
他內心暗自吐槽,你總導演都不敢得罪金主,我小胳膊小腿的敢嗎?再說他也幫過我,我再還人情呢,做人要有誠信。
張焱烽一句話氣得蘇琴一口老血到了嗓子眼,差點噴出來,氣得她拿手指不停地指著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琴看著兩人,一個節目收視率保證,一個節目財神爺,他倆怎麽乾起來,這是要把節目搞黃的節奏呀。
而且她還不敢真把兩人怎麽樣,他們兩個這麽拚的話,是節目的損失。
張焱烽輸了,節目收視率會跳水,林嶽輸了,節目精彩程度也會大打折扣,她都舍不得。
眼見勸不動這兩個人,蘇琴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開始找手下人商量對策。
為了不影響比賽進程,把兩人帶到休息室裡,比賽繼續進行。
正在蘇琴跟節目組商討對策的時候,林嶽在休息室對張焱烽提了個意見,第一場隻做純音樂,因為就幾個小時時間,音樂加歌詞實在是太趕了,會影響創作質量的。
林嶽覺得抽到的命題,歌詞如果有靈感很快就能創作出來,沒有靈感的很容易會卡殼。
這對比賽不利,還是純音樂比較好,都是根據自己對題目的理解來創作,就看各自的本事如何讓觀眾喜歡了。
對於林嶽的提議,張焱烽沒有反對,他背靠地球上的資源,任何命題都會有多種答案,不太好意思在給林嶽設置障礙。
林嶽既然想做純音樂就做純音樂吧。
經過節目組商討,為了節目觀賞性不下降,決定張焱烽和林嶽的三場比賽分開來進行。
原來設計的是在總決賽前兩場比賽,如果大熱選手失誤導致要被淘汰,集中最後兩場比賽比完的,爭取讓大熱選手翻盤。
現在因為兩人的任性提前進行了比賽,為了節目的觀賞性,兩人的比賽被分為三場進行。
第一場下期開始,第二場看結果,如果兩連勝就放到決賽前最後一場播,如果不是那就繼續播,第三場放到決賽前播。
蘇琴為了節目不高開低走,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她在盡量將兩人對決的最後一場做成巔峰對決,
策劃部已經在設計中,爭取播出當天為收視率再創佳績。 這樣就不會因為大熱選手提前淘汰而導致收視率跳水,影響了節目整體收視率。
……
月朗星稀的夜晚,張焱烽坐在房間的露台上,夜晚微風拂面,吹來了湖面的水汽。
看著遠處的湖面,倒映著岸邊的斑斕彩燈,晚風掠過,泛起了魚鱗般的漣漪,一片接著一片,調皮地閃動著。
在如此美景下,他一邊撫摸著手裡的小東西,一邊思考著問題。
這種現場創作音樂,就是要快速把觀眾拉入音樂的海洋,讓他們在裡面感受音樂的魅力。
他現在就是缺一把好的樂器,看來只能是給老師打電話了。
想到這裡他就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半年來沒撥過的號碼。
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小烽呀怎麽這麽久沒來電話了,”電話中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帶有歲月的滄桑感。
“嘿嘿嘿~一直挺忙的,沒倒出空來。”
“那這次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您那裡現在還有什麽樂器呀,我最近比賽需要現場演奏,想用一件樂器。”
“也沒剩什麽了,基本你其他師兄師姐能繼承的都繼承了,還有把吟傷我給你留著呢。”
“師傅,這都多少年了,您還把它給我留著呢。”
“誰讓你拉的最好, 我不留給你留給誰。”
“哎~那好吧,我明天過去。”
“臭小子給你留著好東西,你還歎什麽氣呀。”
“我謝謝您,我坐明天的飛機過去看您。”
“幾點到把消息發給瑤瑤,讓她去接你。”
“那師傅明天見。”
“簡芯幫我訂一張明天去海洱的機票,不用我是去辦私事,你不用去,這幾天給你放假,”張焱烽給簡芯打電話讓她幫自己定一張機票。
第二天上午,保姆車送張焱烽來到機場,簡芯給他定的頭等艙,他來到頭等艙檢票口,拿出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到身份證一愣,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張焱烽,快速辦理好機票後,就有專人接待。
服務人員素質很高,接過張焱烽的行李,引導到專門安檢口,快速安檢過關,全程都是微笑服務。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到達目的地,下了飛機就往出站口走去。
在出站口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站在那裡不停地往裡面眺望,看到她的五官精致,眼睛大大的非常漂亮,鵝蛋臉笑起來非常甜美,頭上扎著一個馬尾髮型,少女感十足。
張焱烽路過少女的時候拍了一下她的頭“看什麽呢,還不前頭帶路。”
“又打我頭,在打下去人會打傻得,”少女捂著被打的位置抱怨道。
“快走吧,要不一會就被圍觀了,”張焱烽戴著口罩的臉上看不出笑容,但說話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哼!就知道欺負我,”少女一邊說一邊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