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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左思本學期的第一堂課給所有前來的學生留下了一個無比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把擁有一大堆頭銜和名譽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洛哈特當猴耍的行為,徹底撕下了這個騙子最後的偽裝。
以至於連一年級的新生,都不再相信他那些書籍中講述的內容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理由很簡單,要是洛哈特有書中主角一半的智慧和勇氣,就不會在今天課堂上像個白癡一樣光著屁股在講台上站了一個多小時,不停的像小白鼠一樣充當各種符文組合的試驗品,而且還要陪著笑臉。
那副卑微下賤的模樣與之前在課堂上的自我吹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光是看到都會讓人覺得無比厭惡、惡心。
事實再一次證明,名氣這種東西實際上是一把雙刃劍。
當一個人的名氣與他的實力和權勢相符的時候,自然可以獲得一些額外的加成。
但要是反過來,那麽當這件光鮮亮麗的衣服被拔下來的刹那,立馬就會從雲端跌落至萬丈深淵。
很顯然,洛哈特目前就處在這麽一個狀態。
可以預見,他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基本上是沒辦法上了。
因為學生們已經看穿了其隱藏在巨大名氣背後的真實面目,根本不會有誰再相信從洛哈特嘴裡說出來的話,只會將他視作一個小醜與笑柄盡情的去嘲笑、捉弄。
去年的這個時候,奎裡納斯·奇洛就因為故意裝傻搞得學生們對其失去了最基本的尊敬,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甚至在課堂上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砸他的後腦杓。
要知道那上邊可是附著了伏地魔半死不活的靈魂!
以喬治和弗雷德膽大包天的性格,估計會在接下來的一整年時間裡不停的搞事,直到把洛哈特搞到精神崩潰自己辭職跑路為止。
繼羅恩之後,霍格沃茨又有一個人迎來了地獄難度的開局。
尤其是傍晚無數人擠在禮堂大廳竊竊私語的議論,
讓洛哈特變得無比神經質且敏感,連飯都沒吃幾口就匆忙離開躲進自己的辦公室不敢露面。
鄧布利多不由得微微歎了口氣,對正在與斯內普小聲交流魔藥心得的左思說道:“你做的太過了。”
“太過?”左思嗤笑著搖了搖頭。“不,教授,我認為自己的尺度把握的剛剛好。尤其是讓所有人都認清楚洛哈特的真面目,可以有效防止這個家夥繼續招搖撞騙,導致許多學生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他身上。畢竟浪費自己的時間就等同於浪費生命,而浪費他人的時間就相當於是在謀殺。對於一個謀殺犯,我認為無論怎麽處置都不為過。”
“我完全同意。洛哈特這個白癡甚至還利用職權,讓所有學生把他寫的書全部買一遍,這簡直就是霍格沃茨教職員工的恥辱。”斯內普也跟著冷笑著幫腔道。
“他還想對我的草藥課指手畫腳!”斯普勞特低聲抱怨了一句。
至於魔咒課教授弗利維更是翻了個白眼,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很顯然,才開學沒幾天,洛哈特凡是都喜歡插一腳秀優越的舉動,就把霍格沃茨的教授們都得罪了個遍。
只有向來不怎麽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的麥格教授保持了沉默,並沒有加入聲討洛哈特的行列中來。
當然,她也沒有幫這家夥說什麽好話。
畢竟黑魔法防禦課一直都是學校裡實用性最強、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門課之一。
但以洛哈特的表現來看,八成要跟上學期一樣徹底荒廢了。
眼見教授們都選擇站在了左思一邊,鄧布利多立刻察覺到這種情況似曾相識。
之前公布第二顆魔法石有死而複生能力的時候,好像也是周圍所有人都在反對自己,而這種情況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畢竟身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為了保護多數人的利益在戰鬥。
可現在……居然成為了少數派!
這一切的根源就是眼前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自我意志的年輕人。
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亦不會因為其他人而改變自己。
反倒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來對周圍人產生影響,使其不知不覺站在自己的一邊。
鄧布利多活了一百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異類。
沉默了良久,他也只能輕輕搖了搖頭放棄原本說教的打算,拿起一塊軟糖放進嘴裡,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左思身上為什麽會流淌著家族血脈的事情,背後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晚餐時間快結束,一天沒露面的羅恩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從外面走進禮堂。
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泥裡打了個滾一樣,不僅髒到令人難以忍受的程度,同時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所過之處學生們紛紛捂住口鼻為其讓道。
光憑這副樣子,估計去倫敦路邊一躺都能比別的乞丐獲得更多同情跟施舍。
不用問也知道,斯內普肯定最大限度動用了教授的特權,給羅恩安排了一大堆又苦又累的工作,以至於這個可憐的小家夥現在連說話洗澡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往格蘭芬多學院的桌子旁邊一坐,二話不說便開始瘋狂往嘴裡塞食物。
強烈的饑餓感與疲憊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別的,哪怕麵包被髒兮兮的手染黑也不在乎。
“我的老天!羅恩,你今天都去幹什麽了?”
作為哥哥兼級長的珀西看到小弟這幅堪比難民的樣子忍不住發出驚呼。
但羅恩卻只顧著悶頭吃,絲毫沒有想要回答問題的意思,只是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手上厚厚的一層黑泥下邊是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水泡,以及水泡破了之後留下的疤痕,後背和胳膊上還有大量被打人柳抽打出來的紅色血印。
痛!
太痛了!
再加上只有一個人受苦的強烈孤獨感,讓這個男孩的精神和意志幾近崩潰,甚至對好友哈利不可避免產生了一絲怨恨。
畢竟當初開著飛車來學校可是兩個人!
為什麽倒霉受傷的卻只有自己?
尤其是斯內普那種極度雙標的區別對待,徹底讓羅恩的心態炸了。
所以他現在不想理會任何人,隻想要趕緊填飽肚子,然後回宿舍洗個澡躺在柔軟的床上睡一覺。
“教授,你今天都讓羅恩幹了些什麽?”左思有些好奇的低聲問了一句。
斯內普抿起嘴角用略帶得意的語氣回答道:“我讓他把打人柳附近的土都松了一遍。由於魔杖損壞的關系,他根本沒辦法使用任何魔咒,只能用一邊躲避打人柳的攻擊,一邊用鋤頭和鏟子挖土。”
很顯然,這種工作量和危險程度,就算是一個成年人來了恐怕都難以應付,更不用提十二三歲的孩子。
要知道打人柳可是魔法植物中最敏感、攻擊性最強的那一類。
雖然沒有什麽超自然的魔法能力,但光憑粗壯的樹乾就能把一個人活活打死。
比較細的枝條更是如同鞭子一樣,挨上一下就是皮開肉綻。
不過羅恩身上的情況顯然是得到了治療,所以僅能看到一些紅色的印記。
意識到今天羅恩都經歷了什麽之後,左思瞬間刷新了對於斯內普偏心程度的認知,違心的恭維道:“您為了哈利·波特還真是操碎了心呢……”
“那是當然!為了讓這個傻小子能夠像他的母親一樣優秀,而不是像那個狂妄、自大、討厭且目中無人的父親,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斯內普臉上居然浮現出了十分嚴肅的表情。
不用問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絕對是認真的,而不是僅僅想要糊弄一下了事。
“真是太感人了。如果哈利·波特有一天知道真相,一定會發自內心感激您為他所做的一切(當然也有可能是想活活掐死伱)。”
此時此刻,左思充分展現了高情商,並沒有拆穿對方給自己編織的美好幻想。
因為以他對救世主的了解,後者或許會接受像鄧布利多那樣循循善誘的引導,但絕不會接受斯內普這種強行改變自己人生軌跡的行為。
不出意外的話,等莉莉嫁給斯內普組建新家庭之後,必然會上演一出精彩絕倫的家庭倫理大戲。
“波特是否會感激我一點也不在乎,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莉莉。”
一提到摯愛的名字,斯內普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由於以前心灰意冷的關系,他雖然貴為魔藥大師,可是卻不怎麽接那些委托其煉製高級魔藥的工作。
但是現在為了給莉莉跟兩人以後的孩子提供更好、更優越的生活,他就像許多已婚顧家好男人一樣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工作狂。
幾乎一有空暇時間就會接各種各樣的訂單,並且將賺到的錢一分不留上繳。
平白無故又被撒了一嘴狗糧的左思相當無語,很快便站起身遠離這個一有機會就炫耀自己幸福生活的中年男人。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霍格沃茨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平靜。
當然,除了被玩出心理陰影的洛哈特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自信,上課的時候總是閃爍其詞,並且經常被喬治和弗雷德這樣膽大包天的學生捉弄,還有地獄難度開局,隔三差五會被斯內普針對性找麻煩的羅恩。
不過左思注意到,洛哈特的精神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變得很奇怪,經常會出現恍惚或是短暫失去意識的情況。
不用問也知道,這種變化肯定是伏地魔魂器大量抽取生命力所導致的結果。
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其意識都會被對方悄無聲息的取代並慢慢控制其身體。
但他不理解的是,魂器作為一塊被撕扯下來的靈魂碎片,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還有,為什麽製造魂器一定要通過殺戮?
難道說製造魂器的過程也需要從被害人身上汲取生命能量?
又或者需要奪取對方靈魂的一部分來強化和穩固這一小塊靈魂碎片?
由於鄧布利多把霍格沃茨禁書區內那本如何製造靈魂的書藏了起來,所以左思根本不知道魂器具體的製作方法和原理,只能全靠憑空猜測。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隨著洛哈特被侵蝕的越來越嚴重,總有一天學生時代的伏地魔會徹底復活。
到時候他只需要把對方乾翻,自然就能通過審訊和酷刑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識,順便還可以廢物利用做一些有趣的實驗。
在左思的眼中,學生時代的伏地魔簡直就是個絕佳的實驗體,從靈魂到肉體都是。
但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做,那就是前往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與現任魔法部長福吉,還有那位野心勃勃的烏姆裡奇達成一些合作協議。
由於霍格沃茨是一所典型的全日製寄宿學校,所以每當周六周日不上課休息的時候,不管是城堡內的走廊、大廳和公共休息室,還是外面的操場、樹林,都能夠看到成群結隊的學生身影。
其中低年級的學生往往是在利用這段時間四處探險,尋找那些隱藏在不為人知角落裡的秘密。
而高年級則更多的是兩兩湊成一對,躲在比較隱蔽的地方做一些情侶之間喜聞樂見的親密舉動。
教授們對此基本是視而不見,只要別搞出人命來,根本是不會插手去管的。
原因很簡單!
稍微調查一下英國魔法界的巫師夫婦就知道,他們大多數都是在學校裡就認識並且確立關系,然後在畢業後工作幾年左右便會結婚並組建家庭。
這也就意味著,霍格沃茨不僅是英國最大的魔法學校,同時還是一所最大的婚介所,肩負著延續巫師血脈的神聖職責。
要知道巫師們的數量原本就不多,因此每增加一個新生兒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哪怕是為了增加人口考慮,也不會乾出棒打鴛鴦這種事情。
左思跟赫敏在穿過一片灌木林的時候,就不經意看到好幾個衣衫不整的“學長”和“學姐”們摟在一起,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而這些聲音讓對此沒有任何經驗的少女感到無比害羞且渾身不自在,從始至終都低著頭,臉上布滿了明顯的紅暈。
因為平日裡基本都是待在寢室、課堂、實驗室和圖書館幾個固定的地方,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城堡外面的樹林居然還有如此離譜的地方,畫面簡直堪比自己父母偷藏起來專門等三更半夜自己睡著後偷看的那些限制級小電影。
其中有好幾個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她還在麥格教授的變形課提高班上見到過。
就在赫敏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左思突然停下腳步強忍著笑意開口說道:“好了,就送到這吧。再往前就是霍格沃茨龐大魔法結界的覆蓋范圍之外了。”
“你這一次打算去多久?”少女終於抬起頭詢問道。
“最多兩天,周一之前我就會回來。記得幫我照顧一下實驗室裡那幾隻神奇動物的幼崽,但要注意千萬不要因為它們撒嬌賣萌就投喂太多的食物。尤其是雷鳥和囊毒豹幼崽都非常危險,你需要盡可能不與之發生接觸。如果遇到困難就去找海格,他在對付這些危險生物方面非常有經驗。”
左思在臨行前不厭其煩的反覆叮囑。
雖然他已經從福吉那裡獲得了魔法部的授權,就算是養一條龍也不算違法,但危險性卻並不會因此而消失。
在目前所飼養的神奇動物中,囊毒豹幼崽無疑是最可怕的一個。
這種原產地在東非的猛獸成年之後,從巨大的毒囊內能噴出帶有劇毒和魔法病菌的氣體,在幾秒鍾之內就能殺光一個村子裡的所有活物。
據說需要差不多一百名巫師聯手才能將其製服。
相比之下,只需要十幾個巫師就能控制的火龍簡直就像一條溫順的小蜥蜴。
盡管幼年的囊毒豹只有金毛尋回犬的體型,而且還被關在一個特製的籠子裡。
但要是跑出來,對學生們的殺傷力絕對比密室中那個蛇怪要恐怖的多。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它們的。”赫敏不加思索給出保證。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最後預祝你有一個愉快周末假期。”
說罷,左思張開雙臂與少女簡單的擁抱了一下,然後便轉身跨過霍格沃茨的魔法結界,撿起一個被放在地上非常顯眼的手環。
下一秒……
他整個人就被手環帶著消失在原地。
很顯然,那根本不是什麽手環,而是一個加持了魔法咒語的“門鑰匙”。
由於一切空間轉換魔法都不能再霍格沃茨城堡魔法結界范圍內生效,所以魔法部的人也只能將其放置在這裡。
看著前方空空如也的草坪,赫敏站在原地稍微回味了一下懷中殘留的溫度,以及左思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躁動的內心平靜下來,彎下腰摸了摸靈貓的腦袋說道:“走吧,巴斯苔特,我們今天可是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喵嗚——”
靈貓無疑擁有非常高的智商,立刻發出非常輕柔的叫聲回應主人。
至於“巴斯苔特”這個名字,自然是源自於古埃及神話中的貓之女神。
“真乖!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個人變得,就像《童犬艾瑞克》的主人公一樣。”少女笑著對自己的寵物說道。
靈貓無疑聽懂了主人的話,立刻搖晃著腦袋喵喵叫,用最簡單、最容易理解的方式表示自己根本不是人。
它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屬於費倫大陸德魯伊或者薩滿們口中的自然之靈。
是那些活了足夠久且產生智慧的動物死亡後,靈魂在自然力量的眷顧下最終晉升為另外一種永恆的生命形態。
只不過與那些自由自在生活在人跡罕至森林、高山和荒野中的自然之靈不同,巴斯苔特被一名強大的法師捕獲,改造成服從性極高的半實體召喚生物。
不管是誰,只要拿著這個雕像就會自動成為它的效忠對象。
盡管赫敏也從左思那裡得知了這一事實,但內心之中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寵物是個有獨立意識和思考能力的個體,所以願意花費一些時間與其進行感情交流,甚至是玩一些像下棋、紙牌等智益遊戲。
靈貓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的心意,也不再像最初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執行命令,而是非常願意與其進行互動。
一人一貓的情感在短時間內迅速升溫,甚至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某些藏在心裡不方便告訴父母和左思內的心裡話,赫敏也會在沒人的時候向巴斯苔特傾訴。
因為靈貓足夠聰明,能夠理解她表達的意思,但又不會說話,無法把聽到的內容告訴任何人。
……
與此同時,遠在位於倫敦市中心地下的英國魔法部。
剛剛通過門鑰匙傳送過來的左思,正扶著牆喝下一杯由工作人員遞過來的檸檬水,嘗試著緩解那種粗暴傳送帶起來的強烈眩暈感。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麽許多人一聽到“門鑰匙”這個詞,立刻就會臉色煞白聞之色變了。
與幻影移形之類會受到施法者操控的傳送咒語不同,“門鑰匙”本質上是一種由別人施展的定向傳送魔法。
即用最快速、最便捷的方式將一個人從A點移動到B點,從發明之初就沒有考慮過舒適性的問題。
如果把幻影移形比喻成行駛在平整公路上的轎車,那麽門鑰匙就是行駛在野外凹凸不平路面上急速奔馳的越野車或者重型卡車,而且不是坐在駕駛室內,而是坐在後拖鬥上,不把你腦漿搖勻了不算完。
幸虧左思的體質屬性早就已經是非人類,否則換個體質不好的這會兒已經趴在地上開始乾嘔了。
“歡迎來到魔法部!要知道我可是滿懷期待等了你好幾天呢。”
福吉幾乎在第一時間從辦公室跑了過來,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隨著第一例人類復活實驗的成功,讓他徹底意識到第二顆魔法石所擁有的巨大潛力。
別的不說,光是讓上一次巫師戰爭中的遇難者復活這一點,就能讓魔法界的無數人為之瘋狂。
無論是麻瓜或是純血出身的巫師,還是那些純血派的古老家族,都會為了復活自己死去的朋友、愛人、兄弟姐妹、父母和子女而瘋狂巴結自己。
在這種洶湧而來的民意支持下,即便是鄧布利多想要銷毀魔法石,然後從自己這裡奪走權利,也得好好考慮一下後果。
最重要的是,福吉非常喜歡左思表現出來的醉心研究,對權力不是很感興趣的態度。
更何況他還主動提議把魔法石交給魔法部來保管。
眾多因素加在一起,讓福吉恨不能從自己孫女中挑選出一個年輕漂亮的跟左思聯姻,從而獲得一個強大且潛力無窮的政治盟友。
但遺憾的是,他的孫子的確有好幾個,但孫女卻少得可憐,並且相貌和品行也都不怎麽樣。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要知道我可是早就想要來魔法部,尤其是神秘事物司參觀一番。但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說,那就是下次能麻煩別用門鑰匙嗎?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咒語最初發明的用意是什麽,但用來傳送活人簡直就是在犯罪。”
左思語氣中充滿了對於門鑰匙這種魔法物品的怨念。
福吉聽到這番抱怨立刻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完全同意!
或者說,任何一個嘗試過使用門鑰匙進行傳送的人都會得出跟你一樣的結論。
但問題是,你還沒有到考取幻影移形執照的年齡,魔法部為了安全起見又禁止了飛路粉,所以暫時只能使用門鑰匙。
當然,如果你喜歡騎著掃帚大半夜飛上幾個小時也無所謂。”
“部長閣下,我認為也許可以給索斯頒發一個臨時許可證。畢竟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天才與普通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們的才華並不會受到年齡限制。”烏姆裡奇趕忙站出來插了一嘴。
“頒發一個臨時許可證?”福吉摸著下巴思索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畢竟身為魔法部長,他可是有非常多特權的。
唯一的問題是,這樣做是否會引發內部議會的反對聲浪。
烏姆裡奇無疑非常了解這位頂頭上司優柔寡斷的性格,立刻湊上前在其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
最終在她的勸說下,福吉立馬承諾道:“稍微給我幾天時間,下個星期你就會收到一張可以在英國范圍內使用幻影移形的臨時許可證。”
“感謝您的慷慨,我會記住這份人情的。當然,還有您,烏姆裡奇女士。”左思優雅的欠了欠身。
“呵呵,不必客氣。畢竟你已經為魔法界做出了如此多的貢獻,魔法部適當的予以回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烏姆裡奇翹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用問也知道,她剛才的所作所為都是故意展示自己有能力操控眼前這位魔法部長。
簡單的寒暄過後,一行人很快在福吉帶領下走進了整個魔法部保密級別最高的神秘事物司。
借助一台升降梯來到更深處的地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簡陋且樸素的黑色大門,穿過大門後看到的是圓形的黑色房間。
不過左思注意到,不管是身後的大門還是腳下的房間,牆壁內部都密密麻麻布滿了數以百計的防護咒語效果。
其威力之強,甚至遠在霍格沃茨的城堡之上。
在黑色屋子的牆壁上,可以看到十二個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把手和裝飾的大門。
光憑肉眼根本無法進行區分。
每當有人進來,牆壁都會迅速旋轉,使其根本無法通過記住位置的方式將其分清楚。
一些散發著微弱藍色光芒的蠟燭在不停的燃燒,提供了微弱的光線。
至於腳下的地面,則像是一汪黑色的潭水,仿佛要將所有人吞沒。
不過魔法部的人顯然有某種辦法區分這些門。
福吉更是毫不猶豫帶頭直接走進了最右側的通道。
當跨過門檻的刹那,左思瞬間感覺到自己被從一個空間傳送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短暫的失去方向感之後,他發現一行人已經身處在一個裝滿各種動物的巨大橢圓形房間內。
在房間中心的台子上,赫然擺放著第二顆魔法石,以及用來盛裝它的盒子。
“啊!部長先生,您終於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魔法石和魔法水銀的創造者了。”
個子矮小的負責人趕忙跑過來,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眼神盯著左思。
畢竟生與死的界限可是比時間魔法更加神秘且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可隨著死而復活實驗的成功,讓他看到了窺探死後世界奧秘的機會。
“這位是……”
左思顯然並不是認識對方,所以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福吉。
可還沒等後者來得及開口說話,烏姆裡奇就立刻搶著回答道:“這位是赫爾曼教授,第一個提出幽靈假說論的人。他對於靈魂和死亡都有非常深入的研究,甚至發明了不少可以對幽靈產生作用的咒語。”
“啊!原來是赫爾曼教授,我讀過您在預言家日報上發表的論文和觀點,其中有些給了我非常深刻的啟發。十分榮幸能夠見到您。”左思主動伸出右手與對方握了握。
對待這些專業性極強的人才他向來十分尊敬,哪怕對方的研究方向極有可能是錯誤的。
“不,不,不,應該說榮幸的是我才對。你劃時代的偉大發明第一次打破了生與死的界限!讓我窺探到了死後靈魂所要前往的地方。只可惜,魔法石內所能存儲的魔法水銀數量太少了,補充起來也十分的麻煩,並且一旦暴露在空氣中二十四小時就會徹底揮發。”
赫爾曼教授一股腦把實驗中遇到的問題全部說了出來。
很顯然,他希望從魔法石的創造者這裡得到一些解決方案或是建議。
可左思卻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教授,在這方面我可能幫不了你。
因為魔法水銀是高度凝結的魔力與生命力,如果保管不當很容易揮發或者與其他東西產生反應。
也正因為如此,它才能讓一具屍體乃至骸骨恢復如初,並且喚回死者的靈魂。
除了魔法石本身之外,我只知道一些蘊含魔力的水晶和幾種特殊寶石塑造的容器可以稍微延長一點保存時間。”
“蘊含魔力的水晶和寶石塑造的容器?太棒了!感謝你的提醒,我總算是有點頭緒了。”
赫爾曼教授頓時如獲至寶,並且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時間內,向左思展示了自己這段時間進行的實驗數據,還有奧古斯特·盧克伍德被殺死復活出現的各種反應。
對於這種純粹學術方面的交流,自然非常符合左思的胃口,
兩人聊著聊著就把包括福吉在內的一大票人拋之腦後,從最初的復活過程到幽靈跟普通靈魂之間的差異進行了充分探討。
要知道英語最令人病垢的就是其複雜眾多的專業詞匯。
如果不是相關從業人員,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聽說過這些單詞,更不用提認識並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在麻瓜們的世界是如此,在魔法界也依然是如此。
為了更好的進行交流,在一些容易出現歧義的地方,左思跟赫爾曼教授甚至開始使用法語和拉丁語。
而這種行為導致了一旁的福吉、烏姆裡奇等魔法部官僚根本聽不懂兩人究竟在說些什麽,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不停點頭附和,裝出一副自己聽懂了的樣子。
不然要是被發現自己根本聽不懂,那要是傳出去該有多丟人。
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大嚶帝國官僚們的優良傳統在巫師們身上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幸好,左思及時察覺到了福吉等人的尷尬,在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迅速結束了與赫爾曼教授的交流,隨手交換了地址以便日後通過信件聯系。
等做完這一切,他立刻笑著說道:“部長先生,看來魔法部已經開始著手嘗試復活那些死去的人了。現在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麽在法律與倫理道德層面上對這件事情做出定義呢?”
瞬間!
福吉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用盡可能小心謹慎語氣回應道:“我正在議會上與其他議員商量,打算制定一部相應的法律來約束這種復活死者的行為。
不過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復活那些對英國魔法界造成巨大破壞的食死徒和壞人。
剛好相反,我們要復活在上次戰爭中做出過傑出貢獻並獻出生命的英雄。”
“所以……您的意思是魔法部會在近期內進行一次半公開的復活?”左思敏銳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沒錯!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如果你沒有什麽異議的話。”
烏姆裡奇迅速將一張寫著人名和資料的羊皮紙遞了過來。
左思打開瞅了一眼,發現上邊的名字居然是吉迪翁·普威特。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莫麗·韋斯萊的兄長,羅恩和韋斯萊家雙胞胎的舅舅,曾經在第一次巫師戰爭中加入鳳凰社,與伏地魔爪牙針鋒相對。
據說他跟自己弟弟費比安·普威特聯手對抗五個實力高強的食死徒且戰且退,最終因為寡不敵眾才敗下陣來被當場殺死。
很顯然,魔法部之所以選了這麽一個頗有知名度的悲壯英雄復活,就是為了樹立一個比較公正的形象。
而且普威特家族雖說比不上那些傳承千年的純血,但也在魔法界頗有勢力。
別看莫麗嫁給亞瑟之後一直過的有些拮據,總給人一種很窮的樣子。
但實際上,這對夫婦背後的家族都相當富有。
左思敢打賭,普威特家族肯定動用了許多關系,並且給魔法部捐贈了一大筆錢,最終才成功拿下這寶貴的第一個名額。
想到這,他立刻回應道:“對於人選,我並沒有任何意見。不過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可能是你們沒有注意到的。”
“哦?是什麽!”福吉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左思意味深長的回答道:“是記憶!根據我私下裡進行的幾場實驗發現,隨著死亡時間的增加,被復活的人會產生不同程度失憶的情況。考慮到上次巫師戰爭已經過去了十年,吉迪翁·普威特復活後可能會忘記自己是誰,甚至不認識他的那些朋友跟親人。”
“你……你復活了一個死人?他是誰?”赫爾曼教授語氣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抱歉,為了保護當事人的隱私,我現在不太方便透露名字。不過等魔法部頒布相應的法律之後,謎底應該很快就會揭曉。請放心,我復活的也是一些無辜的受害者,而不是什麽窮凶極惡之輩。”左思鄭重其事的給出保證。
“失憶?看來我有必要去通知一下普威特家族的人,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福吉下意識皺起眉頭。
畢竟他可是從對方手上拿了一大筆“好處費”。
“閣下,這件事情您還是親自走一趟比較好,這裡就放心交給我吧。”烏姆裡奇立馬跳出來自告奮勇。
就在剛才,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還在想要找個什麽借口把福吉支開,結果剛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最終在這位腦後長著巨大反骨的手下勸說下,魔法部長大人竟然真的走了。
等福吉徹底離開魔法部之後,烏姆裡奇二話不說便帶著左思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時間廳。
這裡一眼望去,無論是頭頂的天花板,還是腳下的地面,亦或是四周的牆壁,都密密麻麻擺放、映射著大大小小的鍾表和沙漏。
無論是指針還是表盤,都散發著宛如鑽石般耀眼的光芒,讓人仿佛置身於幻境之中。
滴答滴答的響聲更是不斷在耳邊回蕩,偶爾還能看見蜂鳥從一個時鍾飛出,沒入另外一個時鍾,同時退化成一顆蛋。
不用問也知道,這裡是一個時間亂流交匯的地方。
瘋狂的巫師們通過疊加“時間逆轉咒語”,讓它形成了一個類似結界的空間。
在此空間內的一切,都不受到外界時間線的影響。
同樣的,裡邊混亂的時間也不會對外界產生影響。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神奇地方……”左思抬起頭兩眼放光的讚歎道。
“你喜歡這裡?”烏姆裡奇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因為在她看來,時間廳是整個神秘事物司內最詭異、最令人感到費解和恐懼的地方。
除了像把自己一生都獻給研究時間的克羅克教授,沒人會願意長期待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意外的房間。
更何況就算是克羅克教授,也無法長期忍受這樣的環境。
一旦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出現問題,他也會立刻停下手頭研究,返回正常世界休息一段時間。
“喜歡?不,我對於這個房間的感情可不是喜歡那麽簡單,而是透過那些鍾表和沙漏,可以看到它們背後流淌的時間之美。因為掌握了時間,就掌握了通往過去與未來的鑰匙,掌握了永恆與不朽的奧秘。而且這裡幾乎不可能通過任何方式監聽,你有什麽話可以直說了。”
說完這番話,左思這才收回目光,轉過頭看著這個總是穿著一身顯嫩粉紅色衣服的老女人,打算聽聽對方究竟能夠開出怎樣的價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