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央情報第七局,局長辦公室。
局長賀天峰正坐在桌前仔細的閱讀著一份報告。桌子的另一邊兩個人直挺挺的在那裡站著,正是陳昊與孫何晏。
兩人今天來,是向局長遞交原田秀一一案的結案報告的。當然,這份結案報告是兩人仔細斟酌,再三思考後而成,裡面的貓膩不少。除了將所有的問題推到王傑身上之外,他們還隱瞞了不少的細節。
例如阿秀和許玲瓏在此案中的作用。
所有這兩個大男人看著局長賀天峰一直緊縮的眉頭,心裡是直打鼓,局長不會是看出什麽破綻了吧?倆人不停地互相使著眼色,好像是在互相埋怨。不停轉的眼珠和飛舞的眉毛搭配在一起,倒是頗具喜感。
“咳咳。”
這點小動作怎能逃過賀天峰的眼睛,賀天峰實在看不下去了,故意發出一些聲響,打斷了兩人無厘頭的行為。
“你們的報告我看過了,總的來講你們做的還是不錯的,但是裡面的瑕疵太多了!”
“請局長指正。”兩人心頭一緊。
“王傑確實是整件事的元凶,但你們把整件事都推給了王傑,想讓他承擔全部的責任,然後就一了百了啦。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你們思考問題為什麽還是那麽膚淺。王傑是什麽身份,原田秀一是什麽身份,這些你們都考慮到了嗎?我們不能讓王傑這顆老鼠屎,給第七局摸黑,給國黨摸黑。你們要動動腦筋,將王傑的舊身份賦予一些新的含義,這樣才會得到對我們有利的結果,知道了嗎!”
然後,賀天峰隨手將兩人的報告一丟:“好了,回去重做吧。”
“是,局長。”
兩人拿起報告便出去了。
......
第七局內務處,處長辦公室。陳昊與孫何晏正一起喝著悶酒。
也不怪他們大白天就在局裡飲酒,好不容易把原田秀一這麽大的案子破了,局長那邊不但沒什麽嘉獎,反而訓斥了他們一頓,怪不得他們要借酒消愁了。
“老陳,你說這件什麽事呀。我以為我們破案了,局長肯定要嘉獎的吧。我就特地托人去酒行買了軒尼詩的乾邑白蘭地做慶功酒,想和你好好喝一杯。沒想到,不但嘉獎沒有,還挨了一頓批評,你說咱們是不是吃力不討好。”孫何晏有些忿忿不平地說道。
陳昊沒有搭理他,一邊品嘗著杯中的葡萄酒,一邊搖晃著酒杯,杯中的冰塊發出了悅耳的撞擊聲,讓陳昊的心情無比愉悅。陳昊以前夏天只能喝冰闊樂,現在居然可以喝到正宗的法國軒尼詩乾邑白蘭地,這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幾個level。
軒尼詩乾邑白蘭地,是法國乾邑鎮(Cognac)所特產的白蘭地,由一種淡白酒經兩次蒸餾而成,儲藏於橡木酒桶中熏陶成熟。九公升白酒經過兩次蒸餾程序後,只能釀製成一公升乾邑白蘭地,每次蒸餾需長達十二個小時,經過第二次蒸餾後的酒,法國人稱之為“生命之水”。
孫何晏看著陳昊只顧著品嘗美酒,也不搭理自己,頓時有些急了,“老陳,你倒是說句話呀,這報告我們到底怎麽寫,局長才能滿意呀。”
“別急,我不也一直在思考著嗎,剛理出點頭緒就被你打斷了。”陳昊反而倒打一耙,責怪起孫何晏。
熟知陳昊性格的孫何晏對此也不在意:“有頭緒了,那就說說呀,別藏著掖著。”
陳昊也不說話,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冰塊叮當作響。
孫何晏心領神會,親自給他倒了一杯,他知道對付陳昊這小子,只能把他哄高興了,這小子吃軟不吃硬。
陳昊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葡萄酒,說道:“局長的話說的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首先把王傑推出去抗罪,這件事局長是認可的,明顯他也不想過多深究。”
“那局長不認可的地方又在哪?”孫何晏問道。
“你仔細回憶一下局長的話,他說王傑現在的身份會給局裡摸黑是吧,為什麽呢?因為如果王傑作為一個國黨高管,為了曾經的私仇,謀殺日本人。這事傳出去無論是對國黨還是七局,聲譽都不太好。所以局長才想‘將王傑的舊身份賦予一些新的含義’......”
“局長是想將王傑的身份換成紅黨!”孫何晏也明白了過來。
“恭喜你答對了,王傑的身份如果是紅黨,那這件事傳出去對我們就很有利了。你想想看,‘第七局紅黨間諜為了私仇殺害日本俘虜’這個標題是不是既勁爆又有賣點,如果發到報紙上,一定會大賣的。”陳昊說道。
“這也就是局長想要的‘對我們有利的結果’, 老陳呀老陳,局長的心思真是被你琢磨透了呀。”孫何晏這下是心服口服了。
“哈哈哈...”陳昊笑答道:“我也不過是多從國黨的角度出發去考慮,這才領會到了局長的意圖。”
孫何晏一臉鄙夷地看著陳昊:“這就咱倆,你就別給我起什麽高調子了。跟我你還打官腔,我看你和局長是越來越像了。”
“好了,為了感謝我為你解惑,這份報告就由你修改再交給局長吧,我今天先走了。”陳昊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哎,你小子......”
陳昊沒等孫何晏反對,一溜煙的跑了。最近陳昊沒事就往醫院跑,和許玲瓏感情也在一點點升溫,下班後那點時間根本不夠他和許玲瓏相處的,所以上班也經常摸魚溜號。
還別說,只要別被賀天峰抓到,這第七局還真沒人敢管他。畢竟人家是財神爺嘛,抓著局裡的經濟命脈,誰不得給他幾分面子。
這就是權力的作用。
前世陳昊作為一個小職員,別說上班溜號了,就連上廁所也有限制。
陳昊以前的黑心老板在他入職公司後發了一本《員工手冊》,把用餐時間、通話時間、上廁所次數及時間都卡的死死的。
時間超過3分鍾以內且不擺放工作提示牌的,每次扣1分;空崗3分鍾以上的,扣5分。月底根據積分來罰款。
當時都快把陳昊整崩潰了,那哪叫人過的日子呀。
如今上班不僅能喝高級的葡萄酒,還可以溜號去談戀愛,就一個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