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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詭異人生》六百六十二、拚圖(一/一)
‘智拳印——六天故鬼真童烙印’具備三大能力,即‘分離身內的因果障礙’、‘分離身外的因果障礙’、‘協調己身己智一切不圓融、不協調之所在,並將之掃蕩乾淨’。

 第三項能力,蘇午先前一直未能明白它的具體功用。

 但自進入閭山模擬世界,他越來越多地接觸到符籙修行,並將之納入自己的修煉體系之後,第三項能力的作用終於顯發了出來。

 ——運用第三項能力,使智拳印與六天故鬼真童結合,

 他將能映照出自身密藏域體系、三山符籙體系、灶王神火神身體系、東流島天人交感體系、馭詭體系等諸修煉體系、殘缺修煉體系之間不能相互契合、甚至可能會相互出現衝突的部分,進而將之清除出去,鏟平自身修行前路之上的障礙!

 此般障礙,不止在於‘內’,

 更在於‘外’!

 當下,

 蘇午便是將這第三項能力運用於外,欲觀見身外致使自身不能精準駕馭厲詭的外在因素!

 無邊金光映照之下,他自身意識處於旁觀視角,看到一道道或青黑、或血紅、或暗紫的紋絡纏繞在自身周圍,那些紋絡與大道紋韻類似,又有著厲詭詭韻的凶邪氣息——

 那些氣息不斷影響著自身,

 在自我形影的一角,留下了模湖的‘冤魂索命’四個血字。

 “所以,我衣衫上的‘冤魂索命’四個血字,應該是因為這些未知紋絡不斷纏繞我身,進而才出現在我的衣衫上。

 這些莫名紋絡,或可稱之為‘怨神帖’。

 就像吊死在願神廟裡的開壇祖師面孔上覆蓋的怨字一樣,怨神向我下了這道帖子,便是要我拿命去赴約——這是它最根本的殺人規律!

 那麽,它用以書寫這‘名帖’的‘材料’是什麽?

 或者說,它是調動了何種力量,在我身上留下了這些痕跡?四周沒有怨神詭韻流轉,可以肯定,怨神帖不全是由怨神詭韻組成。”

 蘇午的‘目光’集聚向那一道道紋絡,

 他從中‘看’到了怨神詭韻,

 ‘看’到了交織的大道紋韻,這些俱是浮於紋絡最表面的東西,而其中最深層的東西,蘇午卻看不清——看不清這‘怨神帖’的來路,他便不能追究其根本,徹底化解去怨神的殺人規律。

 唰!

 蘇午念頭一動,

 直接以智拳印將那一道道紋絡斬除了個乾淨!

 此般清除‘怨神帖’,雖只能治標,但也可以暫緩一時燃眉之急。

 “不知道我的幾個徒弟身上,有沒有被怨神下帖?”蘇午如是想著,目光轉向自己的幾個徒弟,他們周身,並沒有詭異紋絡纏繞。

 但幾個弟子從未真正安全過,

 自怨神複蘇後,他們身在鳳山上,便常常遭遇種種莫名凶險!

 這倒甚是詭異。

 收回了目光,蘇午意識歸回自身,他轉而看向道袍衣襟上,原本留有‘冤魂索命’字樣的地方,衣襟上越發清晰的四個血字已經消失不見。

 但天上瓢潑的大雨,山上滾落的土石仍未見有止歇的趨勢。

 雨線裡,

 幾道黑影從遠處飛掠而來,

 倏忽間鑽入蘇午腳下的陰影中。

 蘇午目光微沉,看向幾個弟子,開口道:“我派出去往四面探路的猖兵,未能成功走出鳳山,越往下走,遇見的凶險便會越多。

 這座獨山倒像是走不到頭了一般。”

 幾個弟子聞言,都神色遲疑,躊躇不語。

 顯真在此時看向了蘇午,明眸裡微光轉動,說道:“往山下走既然行不通,還是盡快轉到山上去,我們這裡不僅有年邁老人,還有鼎靈師叔、赤龍師祖需要看顧。

 在這裡遲疑不定,躊躇太久的話,

 怕是會釀出更大的凶險!”

 “嗯。那便往山上走。”蘇午定定地看了顯真一眼,時下局勢危急,反而最能看出門下弟子的真性情,顯真能在此般局勢中還能保持幾分靜定,能研判局勢,給出恰當建議,倒讓他有些意外。

 師父做出了決定,

 弟子們自然都跟從,便調轉了方向,重往鳳山上去。

 大雨滂沱,

 不知從何時起,蘇午衣衫上,再次出現了一些模湖的字跡。

 ……

 嗤啦!

 天威道觀某偏僻院落圍牆外。

 一道黑黢黢的身影,渾身長滿了黑毛,背後叢叢蜷曲的黑毛簇擁著一塊覆蓋了它大半背脊的鐵牌,它周身黑毛蠕動著,與周圍七八道矮小許多的人形身影周身黑毛相連,叢叢黑毛驟然繃緊,將那幾道人形身影周身覆蓋的一層黑毛皮囊完整撕脫!

 黑毛皮囊被撕脫下,

 露出了內裡一具具或被斬首、或身上有刀傷劍創、散發著屍臭的屍體。

 七具黑毛皮囊堆疊在草叢裡。

 一個個青紫的嬰孩從身負鐵牌的身影周身黑毛裡爬出,鑽進了那一具具黑毛皮囊中,乾癟的皮囊猛然充盈起來,七道黑毛身影眼中流露澹澹綠光。

 穿著一身將甲戲袍,通身纏繞漆黑鎖鏈,臉上覆蓋的銅錢眼已經取下,黑白臉譜變得斑駁的‘大眾王和尚’智通緊張地看著那幾道黑毛身影。

 他還未說話,

 從四面八方密集的雨線裡,有殘肢斷體飛掠過,朝著智通身畔匯集而來。

 殘肢斷體、以及一顆從空中飛掠過的白發首級在智通身畔組成了‘九頭娃娃’李碧的模樣。

 “怎麽樣?

 未見到那厲詭的儀仗罷?”智通全然是一副被嚇破了膽子,驚魂未定的神情,他向聚集成完整人形的李碧直接出聲問道。

 李碧搖了搖頭:“沒有見到那甚麽‘怨神菩薩’的儀仗。”

 聽得李碧所言,智通明顯松了一口氣,但還有些不放心,於是看向了那道身背鐵牌的黑毛身影。

 “我的弟子搜尋四周。

 也沒有看到怨神菩薩的儀仗。”身背鐵牌的身影——黑角山鐵旨大師公慘綠眼眸環視四周,最終把目光定在智通與李碧身上,接著道,“這次是那個假源空坑了我們一回。

 鳳山上有如此恐怖的鬼王,他卻絲毫不提。

 若非我反應得快,極可能要著那‘怨神菩薩’的道了!

 他死在怨神菩薩手上,也是報應不爽!”

 李碧陰沉著臉,看向神色遲疑不定的稚童,忽然道:“那個怨神菩薩出現以後,第一個就先殺死了普庵壇的法佛,第二個就衝著你去——幸好當時你被瘟王元帥伴隨左右,又有大多數弟子替你爭取時間,是以你能逃得生天,但你的儀仗,卻也成了它的儀仗。

 它兩次出手,

 都是針對你們佛門的人,又自稱作‘怨神菩薩’,黑庵壇和地藏廟百年前又是一家的——那怨神菩薩,該不會與你們兩家有什麽勾連吧?”

 九頭娃娃言語意味深長。

 他話音落地,鐵旨大師公綠瑩瑩的一雙眼睛已經盯上了智通。

 智通神色惶惑,喃喃低語:“我、我想不到啊……分明是天威觀上發生的事情,與我們地藏廟又有甚麽關系……”

 “怨神菩薩有從駕儀仗,地藏廟亦有從駕儀仗。

 此莫非只是巧合?”李碧向智通連聲追問道。

 智通抬眼看向李碧,欲言又止。

 “你若不說,便留你自己獨自去面對怨神菩薩。

 我和九頭娃娃先走一步!”鐵旨大師公一看智通神色,立刻加緊攻勢,威逼道。

 李碧陰森地笑道:“今下你的從駕儀仗盡殞,班底全無,請召瘟王元帥伴隨,怕是有些困難,沒有八部鬼王神韻加護,你覺得自己再遇著怨神菩薩,能支撐多久?

 若是我們三人聯手,情況就大不一樣,我們皆能活著走出那怨神菩薩的鬼蜮!”

 二人一番威逼利誘,

 大眾王和尚剛剛遭遇一場大劫,

 又因這場劫數裡的某些東西,讓他生出了聯想,他此時正是惶惑無措的時候,被二人一番威逼,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接下來我的言語,你們聽過就聽過了,切不可外傳!

 若是被地藏廟查出此事泄露出去,我性命不保,你們亦將永世背負地藏廟的咒詛!”

 九頭娃娃、鐵旨大師公相視一眼,都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

 就聽智通接著道:“我其實亦不能確定,怨神菩薩與地藏廟、黑庵壇究竟有何關系,只是當時我差點被它殺死,便想起了一個在普庵壇與地藏廟間流傳的傳說。

 那怨神,與傳說中東流島恐怖厲詭‘玉藻前’的能力有些類似。

 東流島內有一九尾狐,能化為美人模樣,名作‘玉藻前’。

 這個‘玉藻前’有挑動人心欲望之能,其可使人願念纏繞而終不能順遂,願望最終化為怨望,進而引發種種災禍……”

 智通將那個暗中流傳的東流島傳說與兩個同夥講了一遍。

 兩個同夥聞言都是滿臉狐疑。

 “只是這般一個傳說而已,有什麽值得隱瞞的?

 地藏廟因為東流島的一個傳說,便要追殺咒詛所有聞聽傳說的人?你們法壇追殺得過來嗎?”鐵旨大師公嗤笑著道。

 李碧若有所思:“願不成,則生怨。

 那怨神菩薩,莫非與玉藻前有甚麽關聯?”

 智通吞了一口口水,接著道:“先莫著急,聽我說完——你們可還記得那個假源空?它被怨神菩薩侵殺之時,自身不僅流轉詭韻、大道紋韻,甚至有願力氣息在它身上不斷生生滅滅——

 再兼天威道觀奉祀的五通神,也是個能許願應靈的神祇。

 那假源空,可能就是與五通神通感降真的某個妖邪,甚至說不定就是五通神本身!

 天威道壇已死的耀陽子、其徒弟本明,當時費盡心機將五通神迎到法壇裡去,讓我想起了地藏廟的一樁舊事,當時,主持普庵法壇的僧王‘善濟’還在地藏廟的時候,力請地藏廟出手,攻上天威觀,吞下其道統。

 當時的地藏廟‘大願王’壇主與善濟素來不和,雖不覺得攻伐天威觀是甚麽棘手的事情,但不想為越來越勢大的普庵壇一脈所擺布,自然拒絕了善濟的要求。

 二人在齋會上針尖對麥芒,就扯出了善濟想要伐滅天威觀,實是出於想將天威觀裡普庵壇先代‘聖母菩薩’屍骨迎回廟裡的私心。

 這‘聖母菩薩’,就是普庵壇開脈祖師的私生女,迎回壇後,稱其為‘聖女’。

 此後其嫁給了當時天威道壇開脈祖師,便加號作‘聖母菩薩’。

 普庵壇自千百年前寄附在地藏廟後,一直保持自己的傳嗣有序綿延,千百年來從未真正與地藏廟融為一體,是以,今時我與那法佛雖是同輩,但他乃是黑庵壇下的‘空’字輩,而我是地藏廟下的‘智’字輩。

 聖母菩薩一直在普庵壇祭祀之中。

 但僅僅為了一個已死之人的屍骨,尚不至於令地藏廟與普庵壇就此分裂。

 真正原因,乃是聖母菩薩離開普庵壇時,將普庵壇一樣傳承至寶帶走了,有了那件傳承至寶,才有‘普庵壇’。

 而且,

 你們或許不知,地藏廟原本也不叫地藏廟。

 而叫‘大願王廟’。

 大願王廟的開脈祖師,曾與東流島佛門交遊密切,曾受邀在東流島諸地演法,與東流島本土神道教中,被尊為無上神宮的‘長川神宮’的神官論法。

 他自稱,論法過後,他在盛名已久的長川森中遊玩。

 醉於某座山中。

 在睡夢中看到了有神龍盤繞日月。

 無邊浩大的光芒從那日月之中顯發,壓下了大地上無數雙伸出手的、滿面怨恨的厲詭,那日與月在陡然之間,又好似變成了神龍的眼睛。

 開左目為晝,開右目為夜。

 眾生就聚集在那神龍的雙眼周圍,不斷叩拜,無邊願力在那晝夜輪轉之間,逐漸消解於無形。

 開脈祖師認為是願力造就了那神龍,神龍吸食願力為生,願力之中有精深佛法,有無邊廣博的智慧,因而自名為大願王,歸回故土以後,立下大願王廟。

 大願王廟歷經幾代發展,其實一直無所建樹。

 直到閭山法脈傳入,大願王廟向道門閭山法脈靠攏,卻在實修符籙的過程中,有弟子取得了道門符籙以外的‘八部鬼王’神譜廟系之下的符籙,

 從此有了大願王廟尊大願王為壇主法神,以八部鬼王中的瘟王元帥為護法大神,這才漸漸發展起來,引來了當時式微的普庵壇的投靠。

 就在那時,

 大願王廟以‘大願王’為黑衣地藏王化身的說辭,改壇主法神為黑衣地藏王,並更名為地藏廟。

 瘟王元帥的儀仗,由那時的第三代‘大願王’和尚一力造就。

 第三代大願王和尚, 與時為普庵壇‘聖女’的女子,關系密切,傳聞聖女正是為了不願再見到第三代大願王,因而嫁於了天威觀的開脈祖師。”

 “那件傳承至寶,被普庵壇的聖女看顧著。

 你們地藏廟的第三代大願王和尚和聖女勾搭在了一起,因而也接觸過幾回那件傳承至寶,因而才領悟出了‘瘟王儀仗’?”鐵旨大師公眼光發亮,在智通停頓之際,出聲問道。

 智通猶猶豫豫地道:“當是如此……

 其實這些年來,地藏廟一直對天威觀多有滲透,搜遍鳳山各處,亦未曾見得那件至寶。

 傳聞之中,

 那件至寶乃是黑地藏塑像。

 而在塑像背後,

 繪就了一副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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