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區區下等賤民......”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包括馬如男在內的幾名黑衣成員全部都傻眼了。
您剛才還上門拜訪來著,怎麽一轉眼就翻臉拆門了。
“現在通透多了。”
劈出一掌,吳衝笑著拍了一下下屬的肩膀,向著長樂街方向走去。
剩下的事,他相信曲飛燕那小丫頭可以處理好。
屋內。
曲飛燕看了眼被打爛的大門,還有在那邊憤怒的管家,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家大了,一些人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弄不清楚在崇州府曲家,誰才是主人了。
長樂街。
吳衝帶人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近黑了。
他本來就是睡完午覺才出來的,出來後又去吃了頓飯,帶人去曲家晃了一圈。慢慢悠悠的混到現在半天時間也就過去了。
“大人,我們是直接去前面幾個案發點嗎?”
來到長樂街,馬如男迅速進入到了查案的狀態。
“不急。”
吳衝看了眼長樂街的構造。
這條街是崇州府著名的花街,兩旁木質的閣樓,窗戶上雕龍畫鳳,半開的窗戶邊上還坐著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樓下往來的‘大官人’們也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一些猴急的更是直接撩起下擺就進了樓。
這比當初嶽一群接待他的紅湯養身館檔次又高了一級。
兜裡錢要是不夠的話,普通工資也就過來舒服一晚上的事。
除開這些做皮肉生意的意外,裡面還有賭坊、煙館。
走在街上就能聽到裡面熱鬧的聲音,不時有一些賊眉鼠眼的人在街上竄過,一些剛過來的生面孔不經意間就被這些扒手給光顧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錢財已經不知去向了。
“長樂房是崇州府官方的主要稅收來源,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們盡量不要把事情鬧大,爭取把影響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以免影響了長樂街的生意。”
馬如男一身男裝,看的跟個俊小哥一樣。
沿途不少貌美女子給他拋著媚眼。
對比起來,吳衝這位上官看上去就有些不是那麽吸引人了。臉沒有旁邊下屬白,身材也不像文人墨客,寬松袍子下面偶爾會顯露出來的肌肉,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那些貌美女子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繞道,生怕被他抓到山上去當壓寨夫人了。
膚淺!
吳大當家覺得,等自己神功大成的時候,肯定長衣飄飄,禦劍飛行,現在的形象只是暫時的。
走在街道上。
吳衝回憶著曲飛燕給他的信息。
比起黑衣樓裡面的任務信息,曲飛燕給的信息更加的詳細,上面記載了這個任務的前因後果。
比起黑衣這邊記載的案發時間,曲家打聽到的更多,按照描述,實際上在半年以前這裡就發生過類似案子了。只不過那個時候頻率沒有這麽高,再加上一些直屬官員害怕影響自己的政績,也就用捂蓋子的手法把這案子給壓下來了。
弄了幾個潑皮頂包砍了腦袋。
本以為案子就這麽結束了,沒想到之後不過半個月又死了人,然後人越死越多。
直到最後徹底壓不出了,才報了上去。
青衣樓的人也就是那個時候接手的,再之後青衣樓的人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個月也沒查出結果來。最後才轉到他們黑衣這邊。
也就是說。
從第一次案發到現在,這事都過去半年了!
半年時間,什麽現場都被人破壞的差不多了,來來往往的人想找幾個一心潛藏的凶手,無異於癡人說夢。
更別說這背後還涉及到了魔人!
這條線索是曲飛燕給的消息上面寫的。在第一次案發的時候,有人在現場遇見過一個會使‘汙染功法’的妖人。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望江劍派的高層推測,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衝著道官季天雄去的。
水很深。
敢謀算道官季天雄的狠人,當然要敬而遠之。
劃劃水,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他吳大當家怎麽可能頭鐵的莽上去。
什麽都不管不問,直接a過去,那不是送人頭嗎!
“又不急?”
馬如男聽到這句話,人都有些麻了。
她現在也看出來了,自家大人好像對任務壓根就沒什麽興趣,過來查案也只是走個過場。
就在幾人行走之間,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一群面露驚恐的人從前面賭坊裡面逃了出來,從這些人的神情來看,肯定是又死人了。
“屬下王小三,見過諸位大人。”
很快,就有負責這片區域的青衣過來了。青衣的存在就和吳衝記憶中的片警一樣,是最多的,發生任何事他們都是第一時間知曉的。吳衝他們幾人進入這片危險區域,青衣的人自然是早就知曉了,也知曉他們這幾人是衝著案子來的。
“死了多少人?”
見吳衝停下腳步,馬如男才開口詢問。
“七個,五個青皮,還有兩個是外地的糧商。”
青衣成員趕忙回應。
這幾人雖然都是便裝,但過來的時候上面已經提醒過他了,這些是大官,能見到道官季大人的大官。
“怎麽死的?有沒有目擊者。”
“沒有,發現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這才是詭異的地方。
在賭坊那麽多人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殺掉七個人,還沒有一個目擊者。這事怎麽想都說不過去,吳衝也終於理解青衣為什麽會把案子轉到他們黑衣這邊。因為這確實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過去看看。“
吳衝最終決定過去看一下。
如果沒出事算了,他晃一圈回去也算是交差了。可事都撞臉上了,還裝作沒看見回去可就說不清了。
按照花塵的脾性,扣他一個私通魔人的帽子都不為過。
特別是在這個時間段裡面。
那位道官季天雄可是專門交代過,這郡主過來的這段時間裡面,他需要穩定!
進入賭坊。
裡面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推倒的牌桌還有籌碼散落的到處都是。
屋子中間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具屍體。
之所以能分辨出是七具, 不是因為他們屍體完整,而是腦袋有七個滾落在那邊。剩下的部分,血裡呼啦的攪在了一塊,也分不清誰是誰的了。最讓人注意的,是這七具屍體的中間,停留著一顆血紅色的骰子。
靜靜的立在那裡。
周圍,乾淨無比。
所有的血液在流過骰子的時候,都被它給吸收了。
“汙染物?”
吳衝在看到骰子的瞬間,便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身體當中被壓製的‘汙染妖功’,莫名的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