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男侍從問。
“我是誰?”
只見那個戴著面具的人歪著頭,對著侍從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我叫文森特,只是一個不足掛齒的怪盜而已。”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這枚封印物,我就拿走了。你也快些走吧,這裡很快就要發生異變了。”
說完,推開窗戶,向後墜落。
侍從追了過去,看向窗外,卻並沒有看到影。
看到了這裡,夏洛的表情和那位侍從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
臥槽,你走就走啊,別把戒指給帶走啊!
缺不缺德啊!
夏洛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亞於活吞了一隻蒼蠅。
太惡心了!這人怎麽可以不顧劇院裡面這麽多的人,就這麽把封印物給帶走呢。
而且那個人明顯知道那枚戒指是什麽的情況下。
劇院裡那麽多的人,他們的生命在那個人看來,難道也算不上什麽嗎?
越想越氣,恨不得衝進記憶中,將那個怪盜給肥揍一頓。
文森特是吧,我記住你了。
要是他能活著出去的話,看他怎麽對付你!
不過既然封印物已經不在劇院裡了,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夏洛在空間中愁得真想扯頭髮。
太難了,封印物被帶走了,救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他該想些什麽辦法自救才好呢。
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書架,他心中湧出深深的無力感。
多希望前主給他留下的外掛中,還包含著無雙的勇武啊。
這樣他也就不用愁得直掉頭髮了。
只能讀取記憶的話,根本就派不上什麽用場啊!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
讀取記憶?
他重新翻開了巴裡.伯萊德的記憶。
在裡面,他找到了這個的一個片段。
那就在他帶著凱特離開之後,巴裡將脖子上的項鏈給扯了下來,然後就變成了半人半蜥蜴的模樣。
這麽說來,那條項鏈應該和封印物之類的物品有著相似的功能吧,不知道能不能拿來用一下呢?
想到了這裡,夏洛重新振作起來,決定去嘗試一下。
他退出了記憶宮殿,回到了現實當中。
此時華生依然還在苦苦支援著。
現在她的手上只剩下一枚退魔彈了,而且用來協助戰爭的靈性也用得差不多了。
與之相對的,對方的戰鬥能力卻開始不斷的上升。
在與她的對戰中,不斷的吸收著戰敗的經驗,變得起來越彈。
退魔彈的效果也從一開始的半分鍾,退化到現在的不足十秒。
這樣的進步速度是非常恐怖的,只要他能一直戰爭下去,他就能不斷的變強。
眼看著對方不斷的變強,華生心中也不由的生出焦慮。
那個人說的辦法到底找到了沒有啊?她在心中這樣嘀咕著,一個不留神,臉上被一片碎木片給劃傷。
她不由的閉上了一隻眼睛,與些同時,皇儲也捉住了這個機會,用觸手將她給束縛住,並且用另外幾根觸手,向她襲去,準備給她來個掏心。
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觸手,華生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就要到這裡了嗎?
她的腦海中開始閃爍著走馬燈。
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倫敦大學的醫學系,本想成為一個醫生,平淡的渡過自己的一生。
但是卻在入學後,突然覺醒了靈識,因此而被保送進牛津神學院的神秘學系。
畢業後,被派往印度,負責協助那裡的考古人員收集擁有神奇能力的物品,帶回大英博物館。
然而沒等她抵達印度,第二次阿富汗戰爭爆發了。
她便被緊急抽調到了阿富汗的坎大哈支援,因為那裡的部隊遭到了當地土著的巫術詛咒。
很多的士兵開始做惡夢,不斷的惡夢,精神崩潰,最後甚至發生了同室操戈的事情。急需神秘學家的支援。
她在那裡,與當地的原居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爭,在戰爭的最末,她遇到了對方部落的一位大祭司。
雖然她成為的擊敗了對方,但是對方卻以生命為代價,在她的身上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時刻在折磨著她。
【我詛咒你,詛咒你們這些侵掠者,詛咒你們的靈魂,不得安息,要永永遠遠的漂泊在惡鬼飄蕩的荒原上。】
雖然她當時受取了一些措施來阻攔詛咒的發動,但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詛咒不是那麽好阻攔了。
她最終沒能完全扼製住詛咒的發動,只是延緩了發動的時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漸漸的滑下死亡的深淵。
而解決這個詛咒的辦法……目前還沒研究出來。
這也是她加入鍾塔的目標,就是希望能找到破除詛咒的辦法。
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必了。
在詛咒發動之前,她可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突然了這樣的聲音,“華生,接著!”
一把匕首向束縛住她的觸手襲來,匕首的握柄上還掛著一條項鏈,是一條帶著凱爾特三角吊墜的項鏈。
看到這裡,華生突然明白了什麽。
這樣的封印物一般流行於愛爾蘭地區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這條項鏈,,雖然在效果上抵不上他原本的封印物,但是聊勝於無。
用來拖延時間是足夠的。
她舉槍對著皇儲的眼睛射出了一槍,將最後的一發子彈射了出去。
看到她開槍的動作之後,皇儲連忙向一旁邊閃避。
與些同時,華生一把抽過了那把匕首,向著皇儲衝去,用著最後的力量在對方的身體上切開了一道傷口,然後將那條帶著凱爾特三角吊墜的項鏈按在了對方的傷口之中。
從傷口處濺出的藍色液體在腐蝕著她的手,但她此時沒有多余的精力在乎這些了。
大概是項鏈中的封印力量開始發揮作用了,皇儲突然又開始了冽慘的尖叫。
不同的封印物,效果是不同,發動所需要的時間也會不同。就好像不同的腳套進不同的鞋子。
小腳穿大腳還好,但若是要將一雙大腳套進一雙小鞋之中,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皇儲現在的情況便是這樣,項鏈的力量雖然壓製住了他的力量,但也讓他無比的難受。
他開始掙扎,尖叫,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件不適用的封印物給排擠出去。
於是,他開始驅使著那些還在孵化之中的惡魔之卵,讓它們盡快孵化出來。
隨著一陣陣的尖叫,透明的惡魔之卵中的怪物開始快速的變大,裡面正在孵化的怪物開始成型,並且在透明薄膜中發出了與皇儲尖叫的頻率相同的叫聲。
一瞬間,夏洛和華生都接受到了巨大的聲波攻擊,幾乎要站不穩。
並且更糟糕的是,那些透明的薄膜開始產生了一道道的裂縫,裡
面的怪物開始從卵裡面擠出來。
密密麻麻得,就如同捅了蜘蛛窩一樣。
它們長著像隨便捏出來的麵團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它們的外表。
那個長相一言難盡的怪物從透明的卵裡面出來之後,便向著他們爬去。
華生連忙在地上畫了一個符文,注入靈性,生起一道屏障。阻攔這些怪物的靠近。
然而這些從卵裡面被孵化出來的怪物起來越多,它們如喪屍圍城一般,黑壓壓的圍繞在了屏障之外,堆疊起來,不斷的擠壓著屏障。
看得夏洛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然而他也沒心思關注自己的密恐了,因為他看到華生的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的冷汗。
而且更糟糕的是,盡管她已經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維持屏障了,但屏障的圈子卻在不斷的收縮。
真是糟糕!
夏洛為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感到了難過。
然而華生卻突然撤消了屏障。
難道他們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嗎?就在夏洛感到絕望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個漫不經心的意大利式打招乎。
“ciao ,我應該沒來晚吧!”
與話音一同落下的是一把巨大的十字架!直直的插入地板之中。
一下子就將那個怪物肅清了一大半。
只見一個少女飄然的落在十字架的頂端,手裡捧著一本《十日談》看得有滋有味。
就算剩下那些怪物都朝著她衝去,她也不慌不忙的看完最後一行。
“等我一下啊,我還有幾行看完了。”
眼看著這些怪物爬上了十字架,將要碰到少女的時候,她終於看完了最後一行,合上書本,
她從十字架上跳了下來,伸手扯住了十字加上的鏈條,向前砸去。
巨大的十字架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散發出來的衝擊波也將這剩下的怪物都給清理掉。
做完這一切之後,少女向著華生走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華生身上的傷痕上,“好狼狽啊,華生!”
華生沒好氣的翻著白眼,沒理理會她的挖苦。
“就斯嘉麗你一個?”
“就我一個還不夠嗎?”名為斯嘉麗的少女這樣的辯駁道。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你為什麽不說話啊,我有那麽不靠譜嗎?”
華生轉過了頭,將話題轉移,“總之先把眼前的問題給解決了吧!”
“好吧!得先完全工作才行。”
斯嘉麗無奈的轉過身去,來到了被短暫的壓製住的皇儲前。
“喂,該起床啦!”
說完,掄著那柄巨大的十字架朝著皇儲的臉上招呼了過去,直接將皇儲給打飛到了牆上。
好暴力的少女啊!
看得夏洛一陣膽戰心驚。
而那位皇儲在被打飛了之後,居然就從水母的狀態變回了人類的形態。
看來那個十字架或許有什麽特別之處。
“說了多少次,不要那麽暴力,那可是波西米亞的皇儲,他要是恢復記憶後,找你算帳怎麽辦?”華生無奈的撫著額頭。
“怕什麽?”斯嘉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大不了,我回那不勒斯繼承父親的幫派,成為黑手黨的新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