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鉛棺的隊伍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遇到了濃霧。
原本熱鬧的大街,此時寂靜無聲。
地上的鳥嘴麵具正在燃燒著,述說著不久之前,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場激烈的惡戰。
交戰的結果是押送人全數被殲滅。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越過了地上的屍體,來到鉛棺前,將原本封印在鉛棺裡的罪人釋放了出來。
躺在鉛棺裡的瓦爾登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傷了眼睛,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等到他適應了眼前的強光之後,他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的長相。
「你是誰?」
「我是跨越時空之門的人,當然,你可以叫我w。」
穿越時時之門的人?
w說,「我們來合作吧!」
瓦爾登畢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瘋子,他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便消化掉這個事實。
「理由?」
「我為你提供我未來所知道的一切,而你幫我實現一個目標。」
聽到這裡,瓦爾登低聲笑了,「確實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誰能夠拒絕得了知曉未來的誘惑呢。
尤其是對於他這種……求知旺盛的實驗狂人而已。
「聰明的選擇。」
自稱是穿越時間之門的人的身體開始像蠟一般融化。
「我的身體無法在這個世界存在太久,具體的細節,會由我在這個世界的代理人進行轉達。」
「她會告訴你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蠟像最終融成了一灘流體。
這時,一個女性邁著輕巧的步伐出現在了瓦爾登的麵前。
「你好,我是艾琳艾德勒,是來輔助你完成【樂園計劃】的助手。」
「樂園計劃?」
「你可以理解為……一場盛大的遊戲!」
瓦爾登的嘴角勾起了饒有興趣的弧度。
「那麼……計劃的內容呢?」
「首先我們需要獲得兩個權炳。」艾琳說道。
「你是指傳說聽的七種權炳?」
傳說神在登上高天之上的戰車王座之時,將身為人類的原罪放置在了七重天上,由七個天使守護。
「沒錯,我們將要盜取的,便是這種東西。」
「傳說神明留下的權炳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不過這隻是個傳說而已,你們也相信這個?」
「那不是傳說,那是真的。」艾琳說道。
「可是如果傳說是真的話,那麼獲得權炳的人為什麼不利用他們來改變世界呢。」
如今這七種權炳中,有四個已經現世。
如果真的擁有能夠改寫世界的能力,那持有這些權炳的人為何不用這些權炳來將世界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呢。
然而除此之後,他並沒有看到女王用那要羽毛做什麼事情。
瓦爾登對這個傳說保持懷疑。
「你知道這些權炳在這個世界具象化之後的模樣嗎?」
「不是羽毛的形態嘛!」
在大飢荒時,出現在愛爾蘭的權炳的形態正是一根羽毛。
奧斯汀伯爵曾經向他說過這件事情,他記得很清楚。
在獲得這根羽毛之後,女王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成為了能聆聽萬民心聲的女王。
「那隻是其中的一種形態,並不是所有的權炳都是這樣的形態的。」
「它們有的是紙張的形態,還有的乾脆就是一瓶墨水的形態。」
瓦爾登,「……」
神的權炳居然是這樣的嗎。
聽上去像是……
「像是作家才會使用的工具,對嗎?」
「這也是至今沒有人更改世界的原因。」艾琳解釋道。
就像隻有筆,沒有墨水與紙張,是無法將故事寫下來的。
「這些權炳並非單獨存在的,而是需要組合起來使用的。」
然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將七種種權炳湊齊。
「所以你們想要湊齊這七種權炳?」
「這難度非常大啊。」
先不說現在現世的權炳隻有四個,就是想要將這四個權炳收集起來,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現世的四個權炳中,一個在法國,下落不明,一個德國,被嚴格看管,一個在波西米亞皇室的手中,最後一個……在大英博物館的地下宮殿之中,重重守衛。
想要獲得這些權炳,並沒有那麼簡單。
然而……
「事實上,我們已經獲得了其中的一個權炳。」
「???」
聽到這句話時,瓦爾登的腦回路一時有些跟不下。
已經……獲得了一個權炳了?「怎麼可能?」
現世的四個權炳都有著各自的去向和下落。
等等……
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你是說……在法國大革命中被遺失的那個?」
艾琳點了點頭。
「那正是w利用對歷史的熟識,趁亂偷走的。」
來自未來的w,非常清楚的知曉,歷史上所經歷的事情,於是提前做好了布局。
在法國七月革命的時候,趁機將存放在凡爾賽宮的權炳偷走。
正如【傲慢】是羽毛,【懶惰】是以墨水的形式存在於這個世上。
在那樣混亂的局下,幾乎沒有人會在意一瓶墨水的去向。
聽到這裡,瓦爾登輕笑著感慨,「沒想到你們的布局居然這麼長的時候。」
要知道七月革命發生地時候是在1830年,距今已經差不多有半個世紀。
隻能說不愧是知曉跨越時間之門的人。
「所以你們接下來的目標是……」
存放於大英博物館之下的羽毛。
————第歐根尼俱樂部內,夏洛克正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麵前的棋盤。
這已經是他輸掉的第七盤棋局了。
果然認真起來的邁克羅夫特輕鬆虐殺他這樣的小白棋手。
邁克羅夫特拿起他的皇後棋沖入對方陣營之中,大殺特殺。
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看到這樣的局勢,他很乾脆的舉起了白棋。
「怎麼,這麼容易就認輸了,這可不像你啊!」
「一盤棋而已,沒必要那麼執著。」他托著臉頰,裝作一臉澹然的模樣。
但實事上心裡已經開始畫圈圈吐槽了。
太欺負人了!
就不稍微放一點水嘛!
然而事實上,他忘記了讓邁克羅夫特不要放水的人,恰恰是他自己。
不過輸給邁克羅夫特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嗯,這件事情就這麼愉快的忽略吧!
「那麼……也該說出你來找我的真正原因了吧!」邁克羅夫特手裡拿著一枚棋子,這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