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度堪比火箭發射,雖然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畢竟使用手冊就有《牛津詞典》這麽厚。
流程一長,就意味著中間出錯的可能性會增加。
所以一套流程走下去,沒有個三五天是完不成的。
也就是說他必須得在準備儀式的這段時間內,將這些守墓人找到。
那麽問題又來了,這次他應該怎樣去追蹤這些人呢?
“你們鍾塔有沒有那種佔卜師,可以佔卜到他們去向的那種?”他問道。
如果可以直接佔卜出守墓人所在的方向的話,那麽他也就不用大海撈針了。
然而……
“對方也是神秘學家,他們很清楚如何屏蔽掉別人的觀測。”奧蘭多回答道。
只要大家都會屏蔽,佔卜就完全沒有派上用場的可能性。
無法觀測,自然也就無從佔卜。
“連個大概的方向都沒有嗎?”
“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奧蘭多說道,“他們現在大概藏身於東區那一帶吧。”
“這是觀測的結果?”
“不,這是推理的結果。”
她解釋道,“想要啟動儀式,那裡是最適合的地方。”
“畢竟聖賈爾斯堂區也一直是時間和永恆的交匯處,守衛著通往死亡的門檻,沒有比那裡更適合舉行儀式的地方了。”
作為一個偵探,被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秀推理能力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他現在體會到了。
不過聖賈爾斯堂區居然有這麽特別嗎?
他還以為那裡只是個單純的貧民窟而已。
“這沒什麽,只是因為我接手了鍾塔代理所長一職,所以恰好知道這些事情罷了。”
既然最適合舉辦儀式的地點是在聖賈爾斯,那麽他只需要到聖賈爾斯蹲守就可以了……才怪咧!這種一般人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些守墓人會想不到嘛。
所以他們一定會在儀式舉行之前,隱藏起來。
既然對方也是神秘學家,那麽想必也早已經準備了相關的藏匿手段。
想要在聖賈爾斯那個地方逮住他們,有些困難。
而且那個地方的混亂程度,說句不好聽的,從13世紀開始,就已經是一團爛泥。
奧蘭多說道,“時間不多了,無論如何,都必須在他們完成儀式之前阻止他們。”
“如果儀式順利完成,那麽會發生什麽?”他這樣問道。
他想了解如果儀式順利進行,最壞的情況是什麽?
奧蘭多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完成儀式後,他們會短暫的獲得偽神級別的力量。”
偽神級別的力量嘛,聽上去就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冒如此大的風險來獲得力量,之後他們會用來做什麽,我想你也應該猜得到。”
一直沉浸在往昔的仇恨之中,在獲得力量後的第一件事情後會做什麽,就算不用腦袋也能想得出來。
無非就是報復。
“所以請務必阻止那最壞的可能性發生。”
“我知道了。”他拿起了那本《牛津詞典》厚的儀式流程,然後轉身離開了。
只是在他離開辦公室之前,身後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話語。
“對了,之前忘記問你一個問題了。”她說,“突然隻身一人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不會感到孤獨嗎?”
對於這種讓他有些促不及防的問題,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回答道。
“不會,因為已經習慣了。”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說完,他便徑直的離開了奧蘭多的辦公室。
身後的奧蘭多望著他離開的了身影,喃喃自主道,“已經習慣了……嘛!”
“我本來還想著安慰他一下呢,現在看來,算是多此一舉了。”她托著下頜,看向了窗外,語氣略帶自嘲的意味。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普通的少年。
在一起的宴會中,他見到了當時已經衰老的女皇。
他的稚嫩與單純,讓從未婚嫁的尹麗莎白女皇心生憐愛。
於是女皇賜於他這樣的祝福。
donotfade(永不憔悴)
(永不調萎)
donotgrowold(永不衰老)
自此,他的時間便永遠停留在了這一刻。
時間從他的身邊穿行而過,帶走了他身邊一個又一個的親人,卻將他遺留在原地。
最後仍然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麽。
直到他在目送親愛的父親離世之後,他就只剩下麻木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活得如此行屍走肉一般。
他無法適應被時間拋棄的孤獨感。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時,有個人找到了他。
“你看上去好像很悲傷的樣子。”
“你是誰?”
面對著那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他疑惑的問道。
“鍾塔的所長。”
“鍾塔?”
“那是由神秘學家組成的機構,旨在探索世界的真理。”
“想去看看嗎?”
“不想。”
他又縮回自己的殼子裡,一動不動,什麽都不想,什麽都同興趣。
不過對方卻跟他說,“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終結你的痛苦。”
聽到這裡,原本毫無乾勁的奧蘭多看抬頭看了男人一眼。
他說,“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你的痛苦徹底消散,你要嘗試一下嗎?”
傳言中的,代理所長奧蘭多是掉進了邊界的縫隙,然後抵達了裡倫敦。
不過不是他不小心掉進去,而是被人騙進去了。
他被鍾塔的所長騙到一道縫隙前。
“這是什麽?”
“世界的裂縫。”
“掉進縫隙的人,大部分都會直接迷失,最後消散在這個世界上,再無知覺。”:
“這就是你說的能終結我的痛苦的方式?”
“沒錯, 反正活著對於你而言,也只剩下痛苦了,為什麽不嘗試一下呢?”
奧蘭多看著那道縫隙,想了想,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反正對於現在的奧蘭多而言,生與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於是他便沒什麽糾結的跳了進去。
然而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縫隙,那就一個被偽裝過的通道入口。
當他摸索到出口的位置時,那個奇怪的男人像是早已經料到一般,等候在了那裡。
他臉上的笑容,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說,“歡迎來到裡倫敦!”
於是奧蘭多就這樣湖裡湖塗的來到了裡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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