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歲的艾薩克.牛頓和往常一樣,準備前往倫敦塔,開始一天的工作。
在上任一個多月之後,他已經完成了鑄幣廠工作流程的改造計劃。
現在的鑄幣廠由五十多匹馬,驅動著10台印壓鑄幣機工作。
每台壓幣機每分鍾打壓50~55次。
這樣的速度可能讓工人連續工作上四個多小時,並且不會感到疲憊。
現在的工廠裡到處都是機器工作的聲音。
從每天早上四點鍾開工,一直乾到午夜。
原來每星期產出1,5萬英鎊都被認為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在他的管理下,每星期的產能提高到了5萬英鎊。
這樣的事實,讓他擺脫尼爾,掌握了鑄幣廠的實際控制權。
然而假幣的事情並未就此解決。
此時,他的桌面上擺著幾枚由新鑄造出來的貨幣。
與之前的手工銀幣不同,這些新製作出來的銀幣在邊緣刻有花紋。
這樣如果有人再試圖通過剪掉邊緣來刮削銀子,就能第一時間發現。
可是就在新幣發行不久後,有消息傳出,市場上已經開始流通新款的假幣。
雖然目前的製造工藝還非常地偽劣。
但是如果放著不管的話,早晚有一天,假幣的製造工藝會追上真幣。
督辦的工作除了監督錢幣的鑄造之外,還兼職地方治安官,負責查處倫敦和周圍地區的貨幣犯罪。
其中查處偽造假幣的事情,也屬於他工作的一環。
看著這些呈現在他面前的假幣,他思考著這項工作應該如何展開。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他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不會又是那些工人,在工作的時候,又給他惹出什麽麻煩吧!
盡管心中閃過不耐煩的情緒,但他還是按耐住性子,將門打開。
然而與他想象中不同的是,出現在門外的並不是他以為的管理工人的領班。
而是……一個守衛。
他好像見過。
想了一會之後,他終於想起來了,是之前在他的窗子底下喂烏鴉的傻蛋!
看到這裡,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什麽事?”
生硬的語氣,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最討厭自己在工作的時候,被別人打擾,所以理所當然地沒給什麽好臉色。
但是……那個叫什麽……森的守衛說了這樣的話。
“先生,我捉到了幾個造假幣的犯人,請問現在應該怎麽處理?”
犯人?
造假幣?
聽到這裡時,艾薩克.牛頓怔了一下,臉上的情緒緩和了許久。
怎麽他才剛開始為造假幣的事情而麻煩,就有人主動上前,並且精確地踩在了他的需求點上。
“在哪裡?”他問道,用略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門外的人。
“在……外面。”守衛模樣的人這樣說道,然後帶著他來到倫敦塔外。
有幾個人被用繩子捆住了手腳,綁了起來,扔在地上。
“這些就是我捉到的假幣製造者。”他說道,然後將這些人正在生產的假幣作為證物,展示在艾薩克.牛頓面前。
牛頓看了一眼這些證物,從工藝上來看,還非常地粗糙。
但是對於不會分辨的普通人而言,已經足夠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
“你是怎麽捉到他們的?”
一個普通的守衛,他是怎麽捉到這些假幣製造者的?=
萬事萬物背後,都有著其運行的邏輯。
一切違背常理的事情,都可能有不為人知的其他因素。
這是一個實驗人的嚴謹之處。
然後他就聽到了這樣的解釋。
“製造假幣需要將金屬先數字化,而熔化金屬需要用到大量的燃料,數量非常地龐大。”
“所以我通過從煤炭銷售點處打聽情報,得到了一份名單。”
“普通家庭是不可能用到數量如此大的煤炭的,生產假幣需要在一些偏僻的地方,以免被外人發現。”
“在拿到銷售的名單之後,排隊掉一些不符合上面兩點的選項之後,找出了幾個可疑的地方。”
“之後,我就假扮成煤炭的銷售員,接近他們,搜集情報。”
“然後就捉到了這幾個假幣製造者了。”
因為時間緊迫,他也只是捉到這麽幾個假幣製造者。
如果時間充足的話,他可以捉到更多的假幣製造者。
不過……他的目標可不是打擊假幣。
而是找個理由進入到督辦的辦公室裡,調查天宮圖的線索。
所以他意思意思的捉幾個就停手了。
聽完他的描述之後,艾薩克沉默了一下,他澹澹地看了一眼這幾個假幣製作者,將手上的證物丟到了身後的部下。
“將他們關押起來,然後拷問出更多的情報。”牛頓這樣說道。
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那個守衛。
“你叫什麽名字?”
“斯哲森,先生!”
已經53歲的牛頓轉過身來,澹澹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什麽?”
“地位,財富,名聲,還是女人?”
作為一個已經53歲的老男人,他見識過太多的人,經歷過太多的事情。
這種無端獻殷勤的事情,一定別有目的。
“都不是,我想成為先生的助手。”他這樣說道。
聽到這裡,牛頓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用著凝重的眼神看向了他。
“助手?”
“是的,助手。”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進入督辦的辦公室,進行更加深入地調查。
只不過……
“不需要!”牛頓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為什麽?”
“我不需要助手,而且……”
說完,他看了下夏洛,眼神輕蔑,“我不想將一個蠢驢放到身邊, 這會極大地妨礙我的工作效率。”
既然投機取巧地幫他解決了一些問題,但是他所說的聰明可不僅僅是會揣摩人心,而是指在數學上,還有物理學上都有著極高造詣的人。
如果沒有達到那種級別,留在身邊,毫無用處。
換而言之是……他太蠢了,還不配當自己的助手。
說完,便轉身返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徒留下被質疑是蠢驢的某人,“……”
看著這個53歲的老男人離去的身影,他咬著牙。
我可以把這個牛頓按進棺材裡嗎?
可以的吧!
一定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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