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淮茹被放出來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九月四號的晚上了。
疲憊不堪的她,走進家門後,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感覺自己餓的能吃進去一頭牛。
咕嚕嚕的吃了三大碗面條,這才停了下來。
一家子人都坐在一邊等著她。就連院兒裡的三位大爺都過來了。
二大爺雖然腿已經瘸了,拄著拐杖都要過來秀一把存在感。
“淮茹,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好好的,要去舉報李主任和李楚他們姐弟倆?”
一大爺看她終於放下碗快。忍不住開口問到。
秦淮茹的眼淚說來就來,她剛準備裝可憐賣慘博同情呢,何雨柱家的門簾就被人撩了起來,門外走進來兩名身著警服的公安同志。
其中一位一進來就盯著秦淮茹問道:“你就是秦淮茹是吧?”
“我是,你們是?”
那位公安同志,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亮了一下。
“我是北新橋派出所的,一位名叫李琴的同志,到我們派出所報桉,說你隨意誣告他人,我們已經去街道辦取過證了,請你跟我們回所裡接受調查。”
滿屋子的人啞口無聲。
何雨柱慢慢的站了起來:“公安同志,我媳婦兒不是已經被帶有調查過了嗎?被帶走兩天,昨晚上才剛回來。”
“是嗎?我們不知道前邊是誰把她帶走,我們來找她,是因為人家去我們那裡報桉,人家要告秦淮茹誣告,根據我們的調查取證,她確實是誣告,所以需要她跟我們回所裡配合調查。”
“你們這銜接的挺好啊!”二大爺坐在小凳子上,看看公安同志,又看看已經傻在那兒的秦淮茹,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賈大媽一看自家兒媳婦剛回來又要被帶走,一屁股留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剛準備哭嚎啊,門簾又被撩了起來。
這次進來的是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她一進來就指著坐在地上的賈大媽:“賈張氏,我記得以前就跟你說過,你如果再敢胡鬧,你信不信我讓你今天就貴農村去。”
“嘎……”哭嚎聲已經到嗓子眼了,硬生生的讓她又給憋回去了,把她自己還嗆的直咳嗽。
她可沒有那個膽量去試試看,居委會的人能不能,把她趕回農村去。
“走吧秦淮茹。”
門口站著的兩位公安同志,側過身子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同志,同志,有什麽問題,在這裡問問不就行了,就不用去你們所吧。”
何雨柱往前走了兩步,焦急的說道。
另外一名公安民警指著何雨柱說道:“同志,請你不要阻攔我們執行公務,要不然我們連你一起帶回去。”
見何雨柱的倔勁又要上來了,一大爺趕忙拉了他一下,對著那名公安同志笑著說道:“同志,他不是想阻攔你們,這人就這臭脾氣,您別在意。”
秦淮茹緩緩的轉頭看了一圈,她發現沒有一個人能幫自己,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是真的有些後悔了,真是鬼迷心竅了那天,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折騰啥啊。
該來的都得來,她慢慢的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屋裡的眾人,低著頭跟著兩位公安同志,走出了院子。
院兒裡凡是在家的,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等公安同志帶著秦淮茹走了之後,居委會的工作人員,站在中院的空地上大聲說道:“整個街道辦,就你們這個院子最糟糕,偷東西的,誣告的,吵架的,還有胡亂鬧事兒的,我跟你們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們如果再聽到一點,關於這個這個院子的問題,我們居委會就會想辦法,給你們重新調整房子。”
“唰”的一下,整個院子的人瞬間就都閉嘴了。
“賈張氏,尤其是你們家,事最多。”
說完,這位工作人員環視了一圈,然後又說道:“好了,忙你們的吧,我就先過去了。”
等他也走了以後,院兒裡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的。
何雨柱現在已經麻木了,三大爺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背著雙手,往前院走去。
二大爺也拄著自己拐杖,往後院走去。
就連一大爺也默不作聲的,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走的走,散的散,何雨柱落寞的回到了自己屋。
小當和槐花剛才被嚇得夠嗆,一個字都不敢說,她倆走過去扶著賈大媽,也走進了何雨柱的房子。
剛進屋,賈大媽就開始滴咕了:“哼,他們就會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何雨柱聽到她的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說。
他現在都已經後悔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秦淮茹八字不合,怎麽剛領完證,就這麽多的事兒。
坐在床邊上,他掏出一根煙點上,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是砸到自己手上了嗎?
下午下班,在胡同口下車,李楚和丁秋楠剛拐進胡同,就看到許大茂正蹲在自己家門口,吞雲吐霧呢。
看到李楚他們回來,許大茂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屁股扔掉,站了起來。
“楚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你下班不回家,跑我這邊來幹嘛?”
“嘿嘿, 楚哥,我過來跟你說件事兒就回去。”
“什麽事兒,說吧。”
“楚哥,我剛才聽說秦淮茹昨晚被放回來了,可是今天中午的時候,她又被派出所的帶走了。”
“啊?真的假的?”
“你不知道嗎楚哥。”
“我應該知道嗎?”
“是琴姐去派出所報桉了,告秦淮茹誣告,所以派出所才把她帶走的。”
“你說什麽?”
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丁秋楠,被許大茂這句話驚的,連鑰匙都調地上了。
“派出所的人這樣說的。”
李楚偏過頭看了看隔壁姐姐家。
他想到了姐姐肯定會收拾秦淮茹,卻沒想她竟然會去派出所報桉。
想到這裡李楚笑了笑,這次秦淮茹估計要被折騰慘。
許大茂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話說完了,他就屁顛屁顛的騎上自行車走了。
“嘿,咱姐還玩這一手呢,走吧媳婦兒,先不開門呢,去那邊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