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雨柱就那樣渾渾噩噩的走了,李楚站在原地想了想就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家裡,王越月正在自己房間裡寫作業,透過窗戶甜甜的叫了一聲,又繼續寫作業。
來到廚房,丁秋楠正在忙活著切菜做飯。
其實也談不上做飯,今天要吃的是涮鍋,把菜切好就行。
“何雨柱又跑過來找你幹啥?”
“他倆結婚在一起都半年了,秦淮茹一直沒懷孕,何雨柱有些著急了。”
丁秋楠正在切菜的手停了下來,扭過頭看著自己丈夫:“你跟他怎說的?”
“還能怎說,實話實說唄。”
“你把秦淮茹上環的事兒跟他說了?”
“嗯呢”
“哎,你說秦淮茹當年上環究竟是怎麽想的?她為什麽要上環?”
丁秋楠對秦淮茹這個迷之操作,一直有些想不明白,你是一個寡婦唉,那塊地又沒人澆水,弄那個幹嘛?
細思極恐啊!
“這我哪能知道人家是怎想的,可能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吧。”
跟媳婦兒說著話,李楚把櫃子裡的銅鍋拿出來,又拿出來幾塊木炭,放到煤氣爐子上引燃。
“親愛,你把冰箱裡羊肉拿出來切片。”
“知道,我把木炭弄好就切。”
“你說秦淮茹如果現在把環取了,還能懷孕不?”
“這個真不一定,讓我想想……都十幾年啦,如果不好好調理一下,我估計難。”李楚想了想,搖著頭說道。
“那何雨柱如果再來找你,你還幫他不?”
“放心吧,他們肯定不會再來找我的。秦淮茹如果知道是我說的她上環了,能來找我才怪呢。”
“哈哈”丁秋楠一聽就樂了。
那個秦淮茹也是寸,她當時應該是刻意,跑到遠點的醫院去上環的,沒想到還是被熟人給看到了。
畢竟協和離家那麽近她不去,反而跑到一家離廠子遠,離家也遠的醫院,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李楚那天也是趕巧去那家醫院進行評審,就那麽碰上了。
秦淮茹是不知道的,當時一大堆醫生都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帽子,還戴著口罩,她認不出來李楚也正常。
他也是閑的沒事,等人家秦淮茹走了之後,跑過去看了一下登記本,才知道是過來上環。
回來之後,他把這事兒當八卦一樣跟自己媳婦兒說了一聲,並且叮囑她不要告訴別人,這麽多年他倆也確實沒跟誰說過這事兒。
碳燒的差不多了,給銅鍋裡把水添上,然後把燒好的碳夾進去,再多放幾塊碳,端著銅鍋就放到客廳去了。
回到廚房開始切羊肉,丁秋楠已經把別的菜都弄得差不多了。
李楚提高嗓門叫道:“月月,月月……”
“楚爸爸,來啦。”
“去把姑媽還有姑父他們叫過來吃飯啦。”
“知道啦……”
丁秋楠站在一邊直翻白眼:“你聲音再大點,咱姐她們就能直接聽到了。”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了王子文的聲音。
“小楚,你那麽大嗓門,哪還用得著月月跑過去叫。”
“舅爺,舅奶,我來啦!”跟在王子文屁股後面走過來的小宇,剛走到廚房門口就高聲叫道。
“好,小宇乖,舅奶一會兒給你涮羊肉吃。你奶奶呢?”
“奶奶在家挑魚刺,馬上就過來了。”
“挑魚刺?”
丁秋楠抬起頭問道:“姐夫,我姐挑什麽魚刺呢?”
“你姐知道今天要吃涮鍋,專門跑出去買了條魚,她說上次小楚弄的那個魚片不錯,這不,正在那邊挑刺呢,馬上就好了。”
“拿過來我們弄不就行了。”
“她又沒啥事,馬上就好啦。”
這邊一大家子人,開開心心的吃著涮羊肉,那邊何雨柱家的溫度卻低到了冰點。
他和秦淮茹倆人,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另一個人坐在床邊。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問道:“你爲什麽要騙我?”
“我……我……”
沒等秦淮茹說個什麽出來,何雨柱有些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行了,你也別解釋了,我就問你,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把環取了,你去不去?”
“我……”秦淮茹猶豫了,怎麽說呢,她作為一個母親確實是偉大的,這一刻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三個孩子。
兒子當下面臨的首要問題就是找對象結婚,兩個女兒回頭嫁出去了還無所謂。
可是兒子呢,兒子娶上媳婦,肯定就要生孩子,到時候萬一趕到一起了,她是照顧自己還是伺候兒媳婦月子?
指望眼前這個男人?別開玩笑了,他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再去照顧別人的孩子,一大爺就是明證。
以前多熱心的一大爺,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對於院裡的事,不也都不聞不問了嗎。
何雨柱見她還是這麽猶猶豫豫的,心裡一片昏暗,這一刻他什麽都想明白了。
這個女人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感情,之所以願意跟他結婚,無非就是想讓他,繼續伺候她們一家老小而已。
這一刻他也想到了許大茂曾經勸他的話, 可是那時候他完全聽不進去勸,是真的把人家好心當做驢肝肺。
“唉……”何雨柱歎口氣站了起來:“秦淮茹,你也不用說什麽了,你出去吧,我現在不像看到你,明天早上咱們去街道辦,把離婚手續一辦。”
“你說什麽?”秦淮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現在你可以出去了,明天早上我們去把離婚手續一辦。”
這一刻何雨柱心如死灰,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把自己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柱子,你聽我說,我……”
“好了”
秦淮茹剛想說什麽,就被何雨柱給打斷了。
“你現在什麽都不用解釋,我也不想聽,從我的屋裡出去,立刻,馬上,現在!”
最後幾個字何雨柱說的斬釘截鐵。
秦淮茹嘴唇微微顫抖的看著何雨柱,這一刻,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那麽的陌生。
“秦淮茹,請你現在就出去,不要逼我動手,我不想打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