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婁老板兩個人早上過去看前門大街那個鋪子,沒兩個小時,消息就已經傳遍了。”
這可真是吃什麽飯操什麽心啊!
李楚想了一下點點頭:“幫你說一聲可以,但是具體人家用不用你,我就不能打包票了。”
“沒事兒李哥,您幫著說一聲就成。”
“他們家估計兩個地方都要裝修,不過肯定是這個完了,才會弄那個。”
“您是說,他現在那個店面也要重新裝修?那不是才兩年麽。”朱文聽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晚上我跟他打電話說一聲,明天早上你去他店裡見他,具體的你們自己談,成不成我不負責。”
“真是謝謝您啦李哥。”
朱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李哥,我這裡還有一件別的事兒。”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到了辦公桌上。
“李哥,我前兩天在街上碰到您上次讓我去找的那個女人,我發現她好像換了一位,這是我借了個相機,偷偷拍的照片。”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
“我上次讓你找的女人?”猛然間李楚都沒反應過來什麽事兒。
“就是那個給了點錢的女人。”朱文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是說供銷社那個?”李楚這才想起來說的是誰,就丁建國養的那個小的。
“對對對,就是她。”見李楚想起來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是說她身邊又換了一個男人?這是你照的照片?”
“是的”
李楚饒有興致的拿起信封,把裡邊裝的照片倒了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個女人,怎麽說呢,三十歲的樣子,長的也算是頗有姿色。
也難怪丁建國當時能陷進去,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很是能激發起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那種保護欲。
照片上顯示的倆人舉止比較親密,屬於那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
不過……
這個男的為什麽感覺有些眼熟?
因為視角原因,照片上的男人基本都是側臉,沒有正面。
“朱文,怎麽沒有這個男的的正臉?”
“啊?嗨,李哥,我不會照相,就是臨時學了點,我主要照的是那個女的,也就沒注意。不過這個男的看著可比那女的年輕,最多就是二十出頭,而且應該是哪個廠子的工人。”
“工人?”李楚懟著照片瞅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個男的到底是誰。
他本來認識的工人也沒幾個,還是這麽年輕的。
“李哥,您認識?”
“看著有點面熟,不過只有側臉,也不好認。”
“那我趕明再給您拍幾張。”
“不用不用,不管他了。”李楚搖搖頭,把照片又塞回信封中。
“你忙你的,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許大茂那邊的事情晚點我跟他聯系,你明天過去就行。”
“謝謝您啦李哥,您先忙,我過去了。”
“別忙著走呢!我這裡還有點事要你辦!”
“李哥您吩咐。”
“什麽吩咐不吩咐的,我這裡也有點活想讓你乾,不過可能會比較麻煩。”
朱文一聽有活乾,嘴咧的都能看到後槽牙了。
“李哥您說,我可不怕麻煩,就怕沒活乾。”
“我在什刹海那邊又買了一座院子。”
這人和人的差距啊!朱文聽的一陣牙疼,看看別人,再瞅瞅自己,人家都幾座院子了,這位哥哥到底是有多愛房子啊!
“不過我想把臨街的那個倒坐房扒拉了重新蓋,蓋成兩層的。”
聽到這裡朱文明白了,他問道:“李哥,您是想把那二層蓋成門面房對外的是吧?”
“對,就是那樣!”
確實麻煩啊!朱文暗道。
不是蓋房麻煩,這就是他的本職工作,蓋個小二層算不了什麽,主要麻煩是審批,變更房屋主體結構,需要報到街道辦去審批。
“李哥,不是我推脫,這種變更手續兄弟我實在是沒那個本事。”朱文苦笑著說道。
他實在是想把這個活接下來,給眼前這位爺乾活,一個是不趕工期,另一個就是不看價錢,只看用料好不好。
這種東家哪個乾活的不喜歡,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就是從來不克扣工錢,結帳速度絕對麻利,不用你過多的墊付資金。
可是這種需要街道辦主任簽字,甚至要區裡審批的,他可沒那本事把這些手續辦下來。
“想什麽呢,誰說讓你跑手續了,那玩意我自己來。”
“啊?那您說麻煩?”
“我說的麻煩是我想把那個小二層的一樓擴大,就像是大廳一樣,坐到二樓要能看到一樓。”
“您說的這不就跟過去的青樓一樣嗎?”
“呃……你這樣說也行!”
“李哥,這房子您打算幹什麽用啊?”
“我也不知道,先這樣建著吧。 ”
朱文都無語了,您這也太任性了吧?
李楚從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丟了過去。
“這是鑰匙,你先過去看看,那院子就是以前那邊居委會辦公的地方。”
“這房子我知道,後來還給郭呃……”
說到這裡朱文猛的刹住了車,他有些遲疑的問道:“李哥,該不會前門大街那鋪子也是您買的吧?”
“你知道?”
“還真是您啊?這房您可真買著了,郭向陽如果不是只要美刀,可能早就賣出去了。”
李楚笑笑說道:“你出去也別嚷嚷。”
“那不能,您放心吧!李哥,再沒什麽事兒我就過去了,那邊房子我盡快給您出個圖紙。”
“行,我那不著急。”
“哎,李哥您忙!”
等朱文走了之後,李楚也沒心思去門診了,坐在椅子上琢磨著那邊房子的事情。
辦審批手續,還是讓姐姐給幫個忙吧,她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在這些街道辦裡的熟人還有不少,區裡也一樣。
這時他又看到了桌子上信封,伸手拿過來接著仔細的看了起來。
奇怪哈,這男的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可他確實不認識幾個工人啊!還是這麽年輕的。
文軒文蕙的同學?這他就有點吃不準了。
不過嫩牛吃老草?這小夥的牙口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