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轉生成為黑炭大蛇第162章 黑炭姐弟之死

“福祿壽先生，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是，有關暮蟬、蟬丸二位大人送別儀式的籌備進程，目前仍由地獄辯天負責順利推進當中。

之前由於賊人入侵而受到侵害的百姓財物，及陣亡的大蛇軍士兵軍屬業已補償完畢。

此外仰賴殿下的威光，都城被焚燒的土地已經奇跡般的恢復過來，相信不日就能盡複原貌。”

這間黑炭城氣氛最為莊嚴肅穆的覲見之廳內，大蛇在回到和之國後，卻獨自待在在四周帷幔落地的高禦座內已有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

在這期間，雖有人按時送來各色飲食點心，但大蛇卻未曾從這座亭台一樣的建築之中離開。

此時也不例外，空蕩的廳堂之中只有一道幽幽之聲傳入難得沒有順勢躲入陰影之中，而是正大光明地正座在下方丹陛前的福祿壽耳內。

“未曾想我終究還是遲來一步啊，福祿壽先生。”

身著縞素的福祿壽面對這種沒什麽回轉余地的話，也只能以臣下的身份點頭應是。

可如此行事未免有敷衍了事不敬主君的嫌疑，為人處事之座右銘乃是滴水不漏的福祿壽，當即使出禦庭番眾歷經千年時光總結過去忍者先輩們應對歷代光月將軍家的不傳之密:

“…您說的是。”

而大蛇也沒有期望向來以傳統忍者作風標榜自己的福祿壽，能夠在這種時候有什麽積極的應對。

現在的大蛇一方面是充斥著無名怒火在胸腔中暗流湧動，另一方面則是在怒火無處宣泄之時不禁開始懷念起自己同今生碩果僅存的兩位長輩相處時的細碎往事。

對於年過花甲的老人家來說，如果想要在“炎災”的面前作為保全黑炭治世基石的都城，就只能選擇拚上自己的性命全力以赴。

在外海奔波操勞一生的黑炭蟬丸斷然不是那種天生的強者，對於惡魔果實能力的開發也只是稀松平常的照本宣科，並沒有什麽使用果實能力的秘密心得，更別提傳說之中的覺醒境界。

正是這樣的老人家，卻能夠支撐起庇護整個都城本島的巨大屏障接近一日的時間後力竭而死。

同因為弟弟去世而大受打擊，同大蛇見過最後一面後幾乎在同一日離開的黑炭暮蟬相比。

就算大蛇和他的關系其實並沒有特別熟稔，卻仍然為這位今生親戚長輩的離世難過了一陣。

而對在過去給予自己動物系·蛇蛇果實·幻獸種·八歧大蛇形態惡魔果實的黑炭暮蟬驟然離世這一事，大蛇的心緒則是複雜的多。

這段關系的最開始，應該是要追朔至一道起源於相互利用的交易。

那時候剛剛經由過去身為和之國大名的黑炭家掌握的渠道，從外海秘密歸國的暮蟬姐弟。

看中了大蛇可謂是數代黑炭族人之中最為出色的素質，及身上流淌著的黑炭家末代宗家之血。

而自己則是看中了那枚彷佛是命中注定就要同自己邂後，舉世罕見的惡魔果實。

還有就是兩位目標一致、能力出眾的黑炭家宿老，願意不惜自己的所有，毫無保留的傾力相助。

之後的故事也就沒什麽值得大書特書的內容，在個體力量很容易就能決定一切的世界，所謂的陰謀詭計都會顯得可笑之極。

在黑炭家隨後因為找到了勘十郎，突飛猛進地從三個人的同好會壯大到四個人的社團的時間裡。

為了奠定能夠在未來順利從光月家手中奪走和之國的基礎，大蛇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使用了很多讓現在擁有力量的自己都會覺得無比可笑的膚淺陰謀，

在暗中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那時候還得是依靠老謀深算的黑炭姐弟，是他們用外海積累多年的見識為大蛇查缺補漏。

才能夠讓當時並沒有多少經驗，用一介平民出身來偽裝自己的大蛇，可以順利地在重視身家門第的白舞鄉大名府裡混得如魚得水，最終攢下了重振黑炭家的第一桶金。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黑炭姐弟就深度地參與進大蛇之後的每一次重大決策之中。

甚至到了大蛇混入光月城中，而後更是以代將軍之尊統攝和之國全境的時期也沒有發生改變。

在高禦座內，大蛇緊盯著眼前為了尹吹神社齋王同祭主離開人世而更換為素色的帷幔，呼吸也變得和冬眠之中緩慢度日的蛇類一樣，在這一過程中被放緩到了極點。

‘雖然我是並沒有多介意暮蟬先生那種從未改易的坦率態度，對這種親近的表現還有點高興。

不過講究上下尊卑的蟬丸先生，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稱呼我為將軍大人。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我和他到頭來也不算是有多麽了解對方的關系。

不過，緬懷過去的時間就到這裡為止吧。’

為了對這兩位給予了自己莫大幫助的老人家致以深切的緬懷及感恩之情，在這個時代的版本即將迎來第一次更新的緊要關頭。

事務繁多的大蛇可是拿出來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用來追思這兩位黑炭家的宿老，想必他們的在天之靈如果得知此事，也一定會倍感欣慰。

想到這裡大蛇也就從禦座上站起了身，輕輕抖落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只是拿眼睛一瞥，高禦座的帷幔就向兩側揭開，人也就隨之飄然而出來到福祿壽的身前。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到底是讓兩位先生在臨終之前親眼見證了黑炭治世的到來。

在他們的人生走到終點之前實現了他們畢生的心願，也算是我對的起兩位先生的看重。 ”

“您說的是。”

嘴上說的都是些“慶幸”、“實現畢生心願”、“對得起”之類的話。

可是大蛇本就是在這二十余年來，每日依靠自己那顆滿是復仇野望的心臟，泵發這對光月家系漆黑而稠密的復仇之火才能在這個扭曲的大海上生存下去。

或許有人可以在自家長輩為了保護家族產業，而被外敵間接蹂躪致死後還可以默不作聲。

但是可以同兩位海上皇帝交手，並從中全身而退的黑炭大蛇，絕非是能夠心胸闊達到能夠接受這種結果的“聖母”之流。

“先是盡、後來是凱多、再後來又是凱多和夏洛特·玲玲，現在居然還是盡和夏洛特·卡塔庫栗?

這些家夥居然一次又一次地得寸進尺，遠無止境地去窺視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無論用怎麽樣的花言巧語為他們進行粉飾，不斷地締造不幸就是海賊的本性啊，福祿壽先生。”

“您說的是。”

不知為何，向來對自己的身體有著極高掌控能力的福祿壽，看著現在漂浮於身前敘話閑談的大蛇，此時竟有數滴冷汗從他那高聳的頭額間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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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為了遮掩目光而常年佩戴著的墨鏡之後，福祿壽彷佛看見有什麽無形無質、卻真實存在的某種事物在自家主君的體內逐漸蘇醒。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卻足以叫人，為此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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