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起一大早的一天,每次起床,朱慈烺就想多賴一會兒。
可是想到崇禎那張臭臉,以及自己不起床之後,無限騷擾自己的曹彰。
乾脆,還是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吧。
很快,曹彰就已經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仆人比賽的話,那麽曹彰肯定是第一名。
貼心,無底線的貼心。
只不過,每一次曹彰都需要服侍朱慈烺挺久的。
這或許和整個鍾粹宮就他們幾個仆人的關系。
今天是祭祀祖先的日子,所以,朱慈烺必須盛裝出席。
這也代表著他需要穿很多的衣服。
這個年代,只要是有什麽盛大的節目,或者事件。
那麽今日穿衣服的流程都必然煩瑣起來。
所以,白露就又被當成幫手,叫了過來一起來幫曹彰。
可即使兩個人,這身華服也用了將近半個時辰,也勉強穿好。
離開房間,外面一台轎子就已經在等著了。
依舊是八抬大轎,非常隆重。
轎子會把朱慈烺送到乾清宮,乾清宮那裡會有一隊非常龐大的禮儀隊。
崇禎和周皇后,也會在這個隊列裡。
隊列裡是按照皇帝出行的格局來的,所以看起來非常的豪華。
今日祭祖,主要就是祈求風調雨順,以及匯報一下最近這兩年崇禎當皇帝以來的戰績。
這要是之前,崇禎都不好意思來。
今年總算是和往年不一樣了,他也算是有了拿得出手的戰績匯報給列祖列宗了。
朱慈烺到達之後,就在原地等著,他也不知道崇禎什麽時候來。
反正,崇禎肯定是最慢的。
但崇禎必須是最後一個,你不能比他慢,不然就是怠慢君王。
這個罪名,普通人可承受不來,朱慈烺比較幸運,承受了兩回,屁股開花了兩次,從那之後,每次崇禎讓他起床,他都會來得比崇禎早。
“曹彰,你說祭祖到底有什麽意義?”
聽到朱慈烺的這個問題,曹彰是懵逼的。
不過懵逼之後,也瞬間反應過來。
面前這個人是太子,他問出什麽問題來都不奇怪。
於是,簡單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可是就是緬懷先祖吧,順便祈求一下風調雨順的,這兩年,我們大明可太多災多難了。”
這話倒是沒錯,可祭祖也就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朱慈烺是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不過他反應過來一件事。
似乎,自己穿越重生這個事情,就已經挺玄乎的。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麽懸而未懸的力量,影響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呢?
而且,不管是大明還是其他朝代,祭奠祖先,在後來人看來,都是一種寄托和信仰。
兵荒馬亂的世界裡,普通人總需要一個信仰吧。
如果連信仰都沒有,那還怎麽活下去?
西方信仰耶穌,佛教有釋迦牟尼,道教是元始天尊,他們的存在,其實和祖先的存在是一樣的。
這些都是信仰,給人一種活下去的動力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皇帝也有信仰,也需要祭祀。
往常朱慈烺如果說這話,必然會被言官記下來,給皇上,或者給東林黨人,讓朱慈烺有個把柄。
可是現在,朱慈烺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除了崇禎,似乎還真的沒有人能夠管得住朱慈烺的。
朝廷上的官員,看到朱慈烺,估計都要心虛的趕緊跑兩步,
不想和這個殺神在一起。又等了一會兒,崇禎才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於是一群人開始山呼萬歲,朱慈烺也跟著別人一起。
當所有人都準備齊全之後,朱慈烺來到了崇禎的下首。
他是太子,肯定要跟在崇禎身邊的。
“走吧。”崇禎對曹正淳道。
於是,一群人開始向著天壇進發。
離開皇宮的時候,整個城的百姓也都出來了。
神機營整裝待發的士兵把崇禎一家人包圍的死死的,沒人知道這些百姓裡是不是有什麽危險人物。
朱慈烺有些百無聊賴,他對於這種所謂的形式主義,非常不耐煩。
可是這種形式主義在古人的內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朱慈烺也只能表現的乖乖的。
眼看著他們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突然,在隊列前方出現了一些騷亂。
因為這個騷亂,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崇禎有些慍怒的看著前方,對著曹正淳問道:“前方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一會兒,曹正淳過來了。
“皇上,沒什麽,就是幾個草民鬧事罷了。”
於是,整個隊列再次前進起來。
朱慈烺本來也沒管,可當他們路過某處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淒厲的喊聲。
“冤枉啊,孔諸暨冤枉啊,求求皇上太子再給他一個查明的機會吧。 ”
“孔諸暨?”朱慈烺把這個名字記在了腦海裡。
這個名字他豈能不知道是誰,不就是國子監的祭酒。
不過,現在不是管他的時候。
崇禎顯然也聽到了,但崇禎沒有管的想法。
周皇后同樣,兩人都目視前方,好像沒聽見似得。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達了天壇。
然後就是繁瑣的儀式,幸好,這個儀式不需要他去做什麽。
未來如果朱慈烺做了皇帝,他可能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所謂的祭祀活動給取消。
從早上到半下午,才終於把這個祭祀活動給搞定。
於是,大家一起打道回府。
崇禎和周皇后去了坤寧宮,朱慈烺回到了自己的鍾粹宮。
只不過,他回去之後,就把自己的衣服給換了,然後離開了皇宮。
“太子,馬上就要用晚膳了,我們還離開皇宮做什麽啊?”
“我們出去吃晚膳不行嗎?”
“哦.....也行。”
每次祭祀,按例皇家是要一起吃晚飯的,也就只有朱慈烺能無視這些規矩了。
主仆兩人輕裝出行,再次裝成是一對普通人。
當他們途徑到城門口的時候,兩個守門的官兵只是看了一眼,便把他們的腦袋給低了下去。
朱慈烺和曹彰也就輕車熟路的,離開了皇宮。
“太子,那我們去哪啊?”
“離開之後,曹彰才問道。”
“瞎逛。”
說完,朱慈烺就當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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