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格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朱慈烺靜靜的觀察著戰場上的情況。
看到這種效果之後,不管是孫傳庭,還是張琦朝,甚至是剛剛跑過來的趙掌司,都拍手稱快。
他們也沒想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酒壇,裡面裝上火藥密封之後,居然有這麽強大的效果。
孫傳庭有些驚豔道:“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效果居然會這麽的好。太子,有了這個利器,我們哪怕是攻城,也能減少很大的損失了。”
在孫傳庭的腦海裡,已經開始各種模擬攻城的效果了。
一旦把這個東西放在攻城上面,他們用投石車,把這玩意扔到對方城牆上,這麽大的威力,對方怎麽抵擋?
可朱慈烺卻仍舊面無表情。
這玩意剛被研發出來,說實話,弊端太多了。
比如一開始,朱慈烺就忽略了酒壇是瓷器,根本經受不了摔砸。
一旦摔出了裂痕,導致密封性出現了問題,即使能爆炸,對於威力來說也是大打折扣的。
於是,朱慈烺已經開始思索,怎麽把密封性給提升。
“他們撤退了。”趙掌司突然道。
朱慈烺朝前方看去,才發現,對方已經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怎退了,我們製造的手捧雷還沒有炸完呢。”張琦朝有些遺憾道。
“行了,快點把手捧雷收拾一下,記住,手捧雷一定不能集中存放,明白嗎?”朱慈烺再三叮囑。
這玩意集中存放,一起在天雄軍中爆炸了,他們這場仗也就沒必要打了。
張琦朝表情嚴肅的點點頭,看到這種威力之後,他自然也慎重起來了。
收攏了部隊之後,一夥人被帶到了朱慈烺面前。
朱慈烺看著面前這個面色灰敗的將領,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哪個部下的?”
面前這個兩撇胡子的男人跪下道:“見過太子殿下,末將玉田總兵曹變蛟,洪總督座下的。”
“洪承疇?”
“沒錯。”
“洪承疇人呢?”朱慈烺問道。
聽到這話,曹變蛟整個人的表情都不好了。
他咬牙切齒道:“洪總督已經投降建奴!”
終究還是來晚一步,洪承疇還是投降了。
果然,不管是祖大壽還是洪承疇,這兩個人都是不可信的人。
他們或許有一定的能力,也為大明流過血,可當真正面臨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保存了自己的生命,投入了敵人的懷抱。
“辛苦你們了。”
望著曹變蛟滿身傷痕,以及虛弱的模樣,他知道對方逃出來,肯定費了很大的力氣。
趙掌司也把剛才的情況和朱慈烺匯報了一下,據說如果不是他們救援及時的話,曹變蛟可能就要和清軍決一死戰了。
就他們這情況,和清軍決一死戰,和送死沒什麽兩樣。
可這,這也能看出差距了。
有人國破殉國,有人投降。
曹變蛟肯定是忠心耿耿的那一類人。
“張琦朝,把人帶下去,好好安頓休養。”
“等一下,太子,我還有話要說。”曹變蛟急忙道。
朱慈烺看向他,等待著下文。
曹變蛟道:“其實洪總督投降,也是迫於無奈。建奴對我們使用了攻心政策,把我們困在山坳裡,沒吃沒喝,他們給我們送吃送喝的,但每次量都很少。士兵們因為這件事,差點嘩變,當時如果不投降的話,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哪怕是洪承疇投降了,你還在為他說話。”朱慈烺笑道。
“並非如此,殿下,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祖大壽!他讓我們去當誘餌,
他們合而攻之,可是祖大壽這老小子狡猾的很,發現我們被圍困之後,就頓時放棄了承諾,不管我們如果求援,他們也不聞不問,但凡當時能派出兵,進行一番佯攻,我們都能從山坳裡逃出去,相比於洪總督,我更恨祖大壽!”說到祖大壽的時候,曹變蛟的表情更加憤怒。
“我知道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曹變蛟離開了,朱慈烺握著手中的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太子,我們馬上就要到松山城了。”孫傳庭在一旁道。
“讓夜不收開始加大范圍,所有天雄軍造飯休息,吃飽喝足以後,上松山。”朱慈烺道。
這裡終究是平原,清軍暫時還沒把重心放在他們身上。
因為,他們只有一萬五千人。
可當朱慈烺這麽一直打下去,清軍肯定會把重心放在他們身上的。
在平原上和清軍打仗,太吃虧了。
哪怕他們有大炮火銃,以及非常厲害陣容,也不一定能贏。
可是去了松山城就不一樣了,那裡易守難攻。
而且,還能防止清軍去進攻錦州。
一旦他們去進攻錦州,朱慈烺就能從後方對他們發動攻擊,一旦他們進攻松山,別說一萬五千人,就是有五千人,朱慈烺都有把握把松山給守下來, 這就是他的自信。
一直精神緊繃的天雄軍士兵們,收到休息的消息之後,一群人立刻開始了休息。
沒一會兒,飯香都已經飄滿了整個營地。
朱慈烺在自己的營帳裡,他的飯菜自然有人幫他做。
“太子,你在想什麽呢。”孫傳庭背著手走了進來。
“你說,如果能製作出一個薄皮的鐵壇子,把火藥裝進去,不就能隨便的扔了嗎?”
“薄皮的鐵壇子?那得多薄?厚一點都不一定炸的穿,哪怕真的炸穿了,威力肯定也是大打折扣。”孫傳庭搖搖頭,似乎並不看好。
朱慈烺也知道,靠著現在大明的科技水平,根本不可能製作出特別薄的鐵皮,而且即使造出來了,那種鐵皮也會大大的削弱炸彈的威力。
“用皮呢。”朱慈烺突然道。
“皮?”
“牛皮,豬皮,羊皮,他們的密封性好,而且耐摔。甚至,不僅僅是皮,他們體內的泡也可以當作載體。”朱慈烺突然就興奮了起來。
因為他想了起來,以前的土炸彈,似乎就是用皮製造而成的。
不過他們手裡暫時沒有皮,而且是實驗階段,這才用了酒壇。
“那......”孫傳庭摸著腦袋,思考著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們不是俘虜了很多馬嗎?挑一挑,把那些瘦的,傷的,跑的慢的,都宰了,我天雄軍似乎很久沒有開葷了。”朱慈烺嘿嘿笑了起來。
皮用來製造炸彈,肉給將士們吃,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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