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於孫傳庭來說,是倒霉的一天。
他前一秒還在營帳裡分析,如果他是祖大壽,要如何對付建奴。
下一秒,錦衣衛出現在了軍營裡,要把他捉拿。
天雄軍不管是高級將領,還是士卒之間,現在都非常團結。
看到他們對孫傳庭動手,張琦朝第一個不願意。
戚大默默的來到營門口,天雄軍的一個小分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把這個營帳給包圍了。
司馬圖在一臉驚慌中說是太子讓抓的,他們自然不信。
見司馬圖沒有貿然抓人,也就把司馬圖放了。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司馬圖拿著太子的令牌來到了營帳裡。
抓孫傳庭的理由也足夠可笑,居然是因為孫傳庭是襲擊太子的幕後黑手!
雖然疑惑,外加一臉懵逼。
最後看到令牌的孫傳庭,還是乖乖的跟著司馬圖走了。
因為,他相信朱慈烺。
果然,進入大牢之後,沒有嚴刑拷打,也沒有輕慢辱罵。就送入大牢,裡面好吃好喝的,便關上了牢門。
孫傳庭躺在熟悉的位置上笑道:“沒想到又回到了曾經的地方。”
“孫大人莫要灰心,太子說了,把你帶到這裡反而是保護你。”
“保護我?為我製作不在場證明嗎?”孫傳庭笑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孫大人安心在這裡待著即可。”司馬圖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孫傳庭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道。
.....
賑災仍舊在繼續,並沒有因為朱慈烺遇襲,就讓這個事情停下來。
只不過到了賑災第四天的時候,賑災的方式不一樣了。
朱慈烺在不遠的地方畫了一個圈,然後以家庭單位,給了他們一定的建築材料。
要求他們必須開始搭建屬於自己的房屋,否則沒飯吃。
距離木屋不遠的地方,是一片荒地沒人開墾,也給他們分到每個家庭的頭上,讓他們翻地。
每天都必須開墾一定的面積,否則一樣沒飯吃。
建自己的房屋,災民們還有動力,畢竟是給自己搭建的。
可是開墾荒地,就不是他們樂意的了。
這塊皇帝,如果沒記錯的話,是趙國公的。
他們家佔著茅坑不拉屎,被朱慈烺一刀砍了之後,也算是為大明做貢獻了。
不過,這些地官府沒有明確說是他們的。
而且,也確實不是他們的。
說實話,這就讓災民們沒什麽動力了。
可不開墾,就沒飯吃,多開多飯。
這樣的指令一下,哪怕再怎麽懶的人,也不得不去幹活了。
至於偷懶的?因為每個人分配的都有土地,乾不乾檢查一下就行了。
沒乾的,一律不給飯吃。
以工代賑的模式,在京城發展了起來。
雖然高產小麥的獎勵還沒得到,可現在先把地開墾好,獎勵到手,立馬就能種植,還能節省不少時間。
就在這時,周延儒找到朱慈烺,說帳本發現問題了。
果然,紙終究包不住火。
有問題,就必然會出現問題。
第一個問題被查出來了,一家叫皖北商行的名字逐漸浮出水面。
他們是最先一批開始出海行商的商行之一,帶著絲綢以及各種大明的特產品,開始和外界通商。
這幾年來,獲得了非常大的利潤。
不僅如此,他們在大明本身的生意,也獲利巨大。
不管是海上,還是陸地上,皖南商行都可以說賺的盤滿缽滿。
可是一對帳,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每年應該繳納的稅款,
雖然都足額繳納了,但國庫的留存單上卻根本沒有這一筆錢。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朱慈烺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
他已經在京城隱忍太久的,別人也似乎忘記了,朱慈烺是一個殺伐果斷,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這個事情,朱慈烺直接叫來了司馬圖。
關於皖南商行的一切人員,全部揪出來,好好調查!
於是乎,短短一天之內,皖南商行的事情就已經弄明白了。
讓人覺的神奇的是,皖南商行在朝堂裡並沒有任何的關系。
而且,他們每年的商稅,都是足額繳納的。
畢竟現在的商稅稅額並不高,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冒險。
可是,他們足額的稅款沒有到達國庫,這裡面就值得讓人回味了。
於是,從稅官小吏,到他的上級,到京城戶部的左右侍郎。
一條非常明顯的線被揪了出來,可惜的是,這條線暫時和戶部侍郎劉傳啟沒什麽關系。
也和范複粹張四知這些高官沒什麽聯系, 但,已經足夠了。
“去,把左侍郎抓起來,嚴刑拷打!”
既然已經證據確鑿,那朱慈烺還和你廢什麽話?
於是,那個乾巴老頭,戶部的左侍郎今天早上剛起床的時候,還一臉懵逼,就發現自己的房間裡衝進來了幾個錦衣衛。
老頭跑著小嬌妻,小嬌妻看到錦衣衛嚇的尖叫了起來。
看到那些錦衣衛的時候,老頭瘋狂的吼道:“你們進我房間作甚?誰讓你們來的!”
司馬圖面無表情,冷漠道:“抓起來!”
錦衣衛抓人,沒有跟你廢話的。
他們一般都是皇上,或者太子欽點。
他們不需要證據,只需要一道指令。
更何況,這一次朱慈烺還真的掌握了絕對的證據。
錦衣衛的人想也不想,直接把老頭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乾癟的身材,沒想到還挺有料。
老頭被嚇的哇哇大叫,驕奢淫逸了一輩子,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於是,他瘋狂的掙扎著。
可是,錦衣衛的力氣豈是他能掙脫的?
侍郎家的管家,帶著一件衣服想要給他們家侍郎披上。
被錦衣衛阻止了,於是,管家破口大罵。
可還沒等罵兩下,突然,一陣刀光閃過。
管家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血泊裡。
當錦衣衛開始隨便殺人的時候,就證明這個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乾癟小老頭有些絕望,他癱軟在地,不在走路,被錦衣衛拖著帶上了馬車。
這一切過程,全程沒有超過一炷香。
一個戶部的侍郎,就已經被高效的抓到了囚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