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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城還沉浸在一片喜悅中的時候,祖大壽手下副將來到了祖大壽的房間。
“總督,太子來了。”
聽到這話,祖大壽就忍不住內心一陣顫抖。
“太子來我這幹嘛?”
在祖大壽看來,朱慈烺都已經打贏了一場大勝仗。
而且,這一次算是徹底把清軍趕到了錦州城外,甚至是大明邊境外。
他不明白,這個時候朱慈烺找他作甚。
可是,既然來了,他又不能不接見。
於是,祖大壽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了錦州城門處。
守城的將士已經把城門打開了,面前是任何人,他們沒有祖大壽的命令,可能都不會隨便開城門。
可面前這個人是大明太子,他們不得不離開。
而且,將士們對於朱慈烺,已經有了一定的崇拜。
畢竟,像朱慈烺這樣的人太少了。
哪個朝代的太子,能夠帶兵打仗?
而且,還能百戰百勝?
到目前為止,朱慈烺沒有打過一次敗仗。
不僅如此,甚至朱慈烺的每一場戰鬥,都把損失降低到了最少。
誰不想跟著朱慈烺打仗?
只要跟著朱慈烺,就能打勝仗,還有很大的概率保住自己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想法很有可能實現。
因為朱慈烺是大明太子,按理說,他擁有指揮所有大明士兵的權利。
“參見太子殿下。”
可是,祖大壽就沒這麽開心了。
他知道,朱慈烺來這裡肯定是沒安好心。
“祖將軍請起。”朱慈烺表現的很客氣。
和上次祖大壽去松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這讓祖大壽的內心更加惶恐。
祖大壽帶著朱慈烺,來到了他在錦州城的府邸。
這個府邸並不奢華,甚至,還有一絲簡陋。
像祖大壽這樣的身份,比如洪承疇,在京城那都是有三進三出的大院子。
可祖大壽在錦州的府邸,只有一進一出。
進去就能看到他的堂屋。
堂屋裡面只有幾把椅子,桌子依著椅子放著。
朱慈烺的地位在這,首位自不必多說。
祖大壽在下首陪著,沒一會兒,侍衛開始上茶和點心。
不知道祖大壽是不是故意哭窮,茶是很劣質的茶葉。
至於點心,不過是油炸的面點而已,上面甚至連味道都沒有。
朱慈烺隨意的拿起嘗了一口。
還算有心,顯然是剛出爐,用豬油炸的。
很香,也很酥。
“孫將軍,嘗嘗,這東西挺好吃的。”朱慈烺道。
茶葉他喝不出來,好壞都一個味,可是這個點心卻能嘗出來,最起碼新鮮。
“太子真乃蓋世英雄,帶著一萬五千人,把建奴三十萬大軍趕出了錦州,這是我用了十幾年都沒做到的事情。”祖大壽開始了吹噓。
不過,他說的也是真的。
祖大壽在錦州已經守了十幾年,上朝的時候不去上朝,崇禎叫他他也不搭理。
靠的就是能守錦州,可他只能守,打不出去。
朱慈烺能打出去,自然是蓋世英雄。
可是朱慈烺來找他,卻讓祖大壽很慌。
如果大明就這麽亂下去。
未來祖大壽肯定是一方梟雄,或者投降清朝。
歷史上也是如此。
可是,如果大明的亂象結束,一切進入正軌,對於祖大壽來說,未必是好事。
之前那些不聽號令,不上朝的劣跡,肯定會被崇禎拿出來清算。
可他終究是大明的臣子,現在的大明也還在穩定的運行著。
面對大明的太子,他也只能卑躬屈膝。
所以,祖大壽就是不問朱慈烺來這裡幹嘛的。
他希望朱慈烺也不說這個話題。
可偏偏,朱慈烺來這裡,就是要東西的。
“祖將軍客氣了,都是我大明將士團結一心的結果。對了,不知道接下來,祖將軍有什麽打算?”朱慈烺直接問道。
祖大壽深吸一口氣,思索了一會兒後道:“沒什麽打算啊,我聽殿下和陛下的,好好在錦州城鎮守著就行,只要有我在,建奴就過不了錦州城!”
“祖將軍的想法還是保守了啊,你看,我帶著一萬五千人,能夠打退清軍三十萬人,可如果祖將軍和我一起,你有十萬人,我們是不是能夠打到盛京門口?”
朱慈烺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祖大壽,把祖大壽看的內心越發心虛。
“這.....”祖大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這個時候,吳三桂站了出來。
“殿下,話不是這麽說的。建奴和您是在平原相遇,而且您還佔了偷襲的先機,洪將軍的降軍在內,不管他們是不是詐降,可他們終究在裡面為天雄軍拖住了建奴,才讓你們能夠發揮的出來。”
吳三桂這番話到不是無的放矢,朱慈烺這場以弱勝強戰役,各方勢力都開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他們想知道,朱慈烺到底是怎麽打的, 裡面的任何細節,基本都沒放過。
吳三桂就得到了關於明軍降兵的信息,他覺的朱慈烺一萬五千人未必發揮了什麽巨大的作用,甚至那個新武器手捧雷也未必發揮了多麽大的作用。
真正發揮了巨大作用的,是那些將近七萬的降兵。
於是,吳三桂繼續道:“可是太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直接去攻打盛京,那麽我們面對的,就是盛京那高大的城牆,面對的就是他們的防守,他們的火銃和火炮,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真的還能輕松打敗嗎?”
祖大壽看了一眼吳三桂,顯的非常滿意。
朱慈烺也笑起來了,果然,不管是吳三桂還是祖大壽,這兩人的內心其實早就沒有了大明。
哪怕歷史上沒有清軍,李自成和張獻忠,估計這倆也是自立為王的主。
他們知道朱慈烺這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來找他要兵的。
錦州城最精銳的是哪些兵?自然是關寧鐵騎。
可是關寧鐵騎,那是兩人的命根子,他們斷然不會借的,不管朱慈烺用什麽方法。
“既然祖將軍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也不強求,我來這呢,就是想借點東西。”朱慈烺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祖大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只要不借他的關寧鐵騎,怎麽都好說。
“殿下要借什麽?”
“我知道祖將軍這裡有很多的牲畜.....”
“殿下啊,我這裡的牲畜上次大多數可都已經給你了,現在實在拿不出來了。”祖大壽急忙求饒。
“我不是來找你借牲口的,我是來找你借些牲口皮,以及火藥的。”朱慈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