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隊列經過錦州城的時候,錦州城的士兵們在那裡歡呼雀躍。
朱慈烺看了看旁邊的錦州城,他不知道錦州城裡的祖大壽和吳三桂此刻是什麽想法。
但此刻的朱慈烺,神情卻有些複雜。
這是一場大勝仗。
而且,大明比較厲害的敵人,也就只剩下面前的大清了。
大清被摧毀的那一刻,這一片土地,再也沒了任何威脅。
除了海外,以及還未見過面的沙俄,可雙方的距離千萬裡,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基本不可能打的起來。
所以,回京城的時候,幾個將領一商量。
他們打算用最高規格把朱慈烺給迎接回去。
結果,弄來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轎子。
他們說,這樣的轎子睡起來才舒服。
打仗至今,朱慈烺哪一次不是和將士在一起?
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不願意的。
可是再怎麽嚴詞拒絕也沒用,因為,他們已經把所謂的轎子給製作出來了。
然後是八匹駿馬拉著。
朱慈烺覺的自己好像變成了崇禎,崇禎出來微服私訪的時候,就是這麽乾的。
盡管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可當他真的躺在這個大轎子裡的時候,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既然已經沒了外部威脅,那享受一下似乎也沒什麽。
於是,朱慈烺就躺了進來。
可是,讓朱慈烺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們把那個朝鮮公主金琦善給放上來了。
“誰把他放上來的?”朱慈烺問道。
“殿下,是我放上來的。”
說著,孫傳庭那張賊兮兮的臉出現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看到這張臉,朱慈烺有些無語道:“你把他帶上來做什麽?”
“殿下,這女的可是李正基送給你的,她必須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這樣,他才能活下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朱慈烺把對方趕下去也不是,不趕下去也不是。
於是,就只能把金琦善放在馬車的角落。
幸好,這個馬車足夠大,不然的話,兩人估計真有可能發生點什麽。
畢竟,朱慈烺可不是聖人。
他是大明太子,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人。
他想要誰,就要誰,沒人能拒絕。
如果時機合適,朱慈烺肯定把持不住。
這個時候,隊伍已經離開了錦州城。
祖大壽沒說出來送送他,吳三桂更是一點蹤跡都看不見。
不過朱慈烺也不在乎,在他看來,這兩人最後肯定要出事。
指不定哪天,自己就需要帶著兵把這兩個人給剿滅了。
不過,關寧鐵騎是個麻煩。
就在朱慈烺思考的時候,突然,金琦善朝著朱慈烺爬來。
她表情仍舊冰冷,只不過那眼神,透露著一絲的可憐巴巴。
可周圍都是人,轎子外面就是親兵。
這種環境對於朱慈烺來說,他可就真沒什麽興趣了。
“你能聽懂我說什麽話嗎?”朱慈烺道。
面前的女孩搖搖頭,表示聽不懂,然後繼續自己的動作。
這些動作,甚至還有些生疏。
門口就是親兵們說笑的聲音。
這場戰爭都已經打完了,他們也獲勝了。
部隊裡自然也就不會嚴格的要求他們列隊前進,每個人都散漫的行走著,聊著天。
甚至聲音都能傳到朱慈烺的耳朵裡。
朱慈烺果斷的離開了馬車。
“太子,外面太曬,您還是進去吧。”
旁邊的親兵看到朱慈烺出來之後,對朱慈烺道。
“我是怕曬的人嗎?”朱慈烺冷笑一聲,跳到馬背上,縱馬朝前方騎去。
這一次,朱慈烺騎著馬,直接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突然,他看到一個穿著大明服飾的人,在縱馬狂奔。
朱慈烺有些好奇的問道:“前面那個人是誰?”
張琦朝和戚大緊緊的跟在朱慈烺的身邊,許諸不在這裡,那麽朱慈烺的安全就由這兩個人負責。
聽到這話,張琦朝道:“我上前看看去。”
於是,張琦朝快速的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沒一會兒,張琦朝回來道:“太子,是齊兵統領!”
“齊兵?”
朱慈烺納悶道:“這家夥不在皇宮裡待著,怎麽跑到這裡來了?”
按照規定,錦衣衛是不能隨便離開京城的。
更何況,對方還帶著一個包裹,騎馬的速度非常快,一副想要逃離的樣子。
“把他帶過來!”
難不成是京城遇到了什麽事情?
可讓朱慈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張琦朝再次向著齊兵走去的時候,齊兵突然縱馬跑了起來。
“抓住他!”
朱慈烺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什麽,這家夥有事。
齊兵的馬跑的非常快,似乎剛在驛站換過。
可是,他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有曹變蛟的騎兵跑的快。
曹變蛟接到命令之後,帶著兩千人圍堵了上去。
他們的手裡很有火銃, 衝著齊兵開了兩次火之後,齊兵頓時老實了。
他停下馬,被曹變蛟抓著,來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朱慈烺居高臨下,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家夥。
“齊統領,好久不見了。”朱慈烺道。
齊兵看了一眼朱慈烺,他知道,自己能不能離開,就看面前這個太子願不願意放他了。
“太子這是何意?”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去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朱慈烺道。
“我去哪,還需要告訴太子你嗎?難道為人臣子的,這輩子連家都不能回了?”
周圍的人看了看朱慈烺,又看了看齊兵,他們滿腦袋的問號。
齊兵這番話說的也對。
哪怕是封建王朝,可是這些臣子不是太監,他們也是有家的,怎麽能不讓人回家呢?
朱慈烺哈哈大笑了起來。
“齊統領這說的哪裡的話,我怎麽可能不讓你回家呢,可是,這個方向是前往盛京的方向,我記得沒錯,齊統領你家不是在京城嗎?祖籍在哪我不知道,可全家老小早就已經搬遷到了京城,回家就回家,你出城作甚?”
“我盛京也有親戚,遠方親戚,我去奔喪的。太子,要是沒什麽事情還請放我離開,我已經在吏部告過假了。”
朱慈烺看著齊兵那表情,不似作假。
“趙掌司。”朱慈烺喊道。
“再。”
“去,查一下近兩個月以來,盛京的死亡人口,我記得這些工作是你和張琦朝在做的,看看這些死亡的人口裡,有沒有齊統領的遠房親戚!”
聽到這話,齊兵的臉上刷的一下,就開始冒汗。